桑宁站在穿衣镜前，轻轻抚平裙摆上的褶皱。
这条香槟色的连衣裙是她特意为明天的结婚纪念日准备的，花了她整整一个月的工资。
镜子里的女人有着精致的五官，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只是眼下淡淡的青黑色泄露了她这段时间的睡眠不足。
"宁宁，我今晚要加班，可能回来得晚。
"程昱的声音从客厅传来，伴随着钥匙碰撞的清脆声响。
桑宁快步走出卧室，看见丈夫正在玄关换鞋。
程昱穿着笔挺的深蓝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身上飘着淡淡的古龙水香气。
这味道让桑宁微微蹙眉——他平时上班从不用香水。
"明天就是五周年纪念日了，你还加班？
"桑宁努力控制着声音里的失望，"我已经在米其林餐厅订了位置..."程昱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露出歉意的笑容："对不起，宝贝。
这个项目真的很重要，关系到我的升职。
我保证明天一定准时赴约，好吗？
"他走过来，在桑宁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我爱你。
"门关上的声音在空荡的公寓里回响。
桑宁站在原地，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
这是这个月第七次程昱说要加班了。
她走到窗前，看着丈夫的身影消失在小区门口，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了林妍的电话。
"妍妍，你现在有空吗？
我...我觉得程昱最近有点奇怪。
"电话那头传来轻微的纸张翻动声，林妍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心不在焉："怎么了？
程昱不是一直很忙吗？
金融行业都这样。
""但他以前再忙也会抽时间陪我，现在..."桑宁咬了咬下唇，"我怀疑他是不是有外遇了。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几秒。
"别胡思乱想，"林妍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程昱那么爱你，怎么可能出轨？
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桑宁叹了口气："可能吧。
对了，明天我和程昱的结婚纪念日，你也一起来吧？
就在La Seine餐厅，晚上七点。
""明天？
"林妍的声音突然提高，"明天我可能...有个重要会议。
我尽量赶过去，好吗？
"挂断电话后，桑宁站在客厅中央，感到一阵莫名的空虚。
她拿起茶几上的结婚照，照片里的程昱搂着她的腰，笑容灿烂得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那是五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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