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站在酒吧昏暗的角落里，看着自己最后一幅画被服务生挂上墙。
画布上是深蓝色的海浪，浪尖泛着月光般的银白。
这是他最满意的一幅作品，却要在这里以五百块的价格贱卖。
他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二十块钱，叹了口气。
酒吧里人声鼎沸，烟酒的气味混杂在一起，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他端起吧台上一杯客人剩下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这幅画，我要了。
"低沉的男声在身后响起，林深转身，看到一个穿着黑色高定西装的男人站在画前。
他很高，肩线笔直，侧脸的轮廓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锋利。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画布，像是在抚摸什么珍贵的东西。
"这幅画不卖。
"林深下意识地说。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是这个男人身上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
男人转过身来，林深这才看清他的脸。
他的眼睛很特别，像是蒙着一层薄雾，让人看不真切。
他的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却让人觉得疏离。
"为什么？
"男人问，"是因为价格太低了吗？
我可以出十倍。
"林深摇摇头："这幅画...它对我很重要。
"他说不出具体的原因，只是觉得这幅画不该卖给眼前这个人。
男人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名片，递到林深面前："我叫顾言。
如果你改变主意了，随时联系我。
"林深接过名片，烫金的字体在灯光下闪着微光。
名片上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串电话号码，没有公司名称，没有职位。
"我叫林深。
"他说。
顾言点点头："我知道。
"说完，他转身离开，黑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酒吧的旋转门后。
林深站在原地，手里攥着那张名片。
他总觉得顾言最后那句话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他低头看着名片，突然发现背面有一行小字：明天下午三点，城西美术馆。
第二天，林深还是去了美术馆。
他告诉自己，只是去看看，并不是因为那个神秘的男人。
美术馆正在举办一场现代艺术展，展厅里人不多。
林深在一幅抽象画前驻足，画面上是大片的红色，像是鲜血，又像是火焰。
"这幅画叫《重生》。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林深转头，看到顾言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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