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从裂缝渗入避难所。
我伸手接住几滴，舔了舔。
辐射超标。
"还是别碰了。
"张莉递给我一瓶净化水。
手上的伤疤在昏暗灯光下如蜈蚣爬行。
"谢了。
"我接过水，喝了一口。
一周没见，她脸颊更瘦了。
眼睛却亮得惊人。
"找到他们了吗？
"她问。
声音很轻，几乎被外面的风声盖过。
我摇头。
"线索断了。
上次那个地下工厂被军团占领了。
"她叹气，从背包里拿出一块黑布。
打开后，是三枚军团的徽章。
"这是我在三号区发现的。
""你又去三号区了？
"我猛地站起。
头撞到了避难所低矮的天花板。
"你答应过不再冒险的！
""约定是互相的，曹宇。
"她冷冷地说。
"你答应过带我一起去的。
"我转身踢翻了水桶。
水花四溅。
生锈的金属发出刺耳声响。
"因为我不想看到你死！
"我咆哮道。
"前天隧道又死了五个人。
五个！
全是因为那该死的辐射！
"张莉不为所动。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眼神像两把刀。
"那么你呢？
你就可以去送死？
"我无法回答。
塌方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地下城又在崩溃。
这已经是本周第三次了。
"不重要了。
"张莉站起身。
"给你看个东西。
"她伸出手，掌心向上。
起初什么也没有。
然后，一点微弱的蓝光在她手心萌芽。
光芒逐渐扩大，形成一个完美的光球。
照亮了整个避难所。
我后退一步。
"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三天前。
在军团基地。
"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他们在捕捉变异者。
用我们做实验。
""所以你不是去找线索...你是去...""救人。
"她打断我。
"就像你一直想做的。
"光球在她手中跳动，仿佛有自己的心跳。
忽明忽暗。
"他们把什么注射到你体内了？
"我低声问。
恐惧爬上脊背。
"不是他们。
"张莉摇头。
光球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
"是那个东西选择了我。
末日之前的某种物质，被辐射改变了。
""所以你现在是变异者了？
"我尽量控制声音不发抖。
"不。
"光球突然熄灭。
黑暗重新笼罩我们。
"我比变异者更危险。
因为我能控制它。
"我感到她靠近我。
在无光的空间里，她的呼吸打在我脸上。
温热。
"我需要你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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