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穿着三万一套的阿玛尼踏入桃花沟村,普拉达高跟鞋瞬间陷进泥泞小路。
该死,这鞋怕是废了。
"哎哟喂,快看谁回来了!
赵会计家那丫头!
"老李头扯着公鸡般的嗓子喊道。
我故意放慢脚步,挺直腰杆,让围观的村民看清我腕上的卡地亚手表和铂金项链。
"听说在上海当什么总监,一年挣千万呢!
"王婶的声音像鞭炮一样炸开。
"切,穿得再好有啥用,还不是得回这穷山沟。
"有人小声嘀咕。
我冷笑一声,心想十年了,这群人的眼界还是这么狭隘。
鼻子里充斥着农家肥和秋收后作物腐烂的气味,刺激得我几乎作呕。
这就是我拼命想逃离的地方,而今天,我的确是衣锦还乡了。
镇医院的病房又窄又旧,四张病床挤在一起,连走路都费劲。
"丫头,你可算回来了。
"父亲枯瘦的手抓住我的。
他比十年前老了太多,皱纹像道道沟壑刻在脸上。
"等您好一点,我就带您去上海最好的医院。
"我的语气像在公司开会,简洁明了,不容置疑。
父亲的眼睛暗了下来,干裂的嘴唇动了动。
"丫头,我哪也不去,这辈子就在桃花沟了。
"我没接话,只是看了看表,在心里计算着处理完这些事需要多长时间。
最多一周,我就能回到属于我的世界。
"医生说明天能出院,我先送您回家,然后去镇上买些东西。
"我整理着病历本。
走廊拐角,一个佝偻的身影吸引了我的注意。
"王婆婆?
"我认出了曾经住在我家隔壁的老人。
"是丽娟吗?
"王婆婆抬起浑浊的眼睛。
她手中捏着一张皱巴巴的处方单,手指因关节炎而变形扭曲。
"怎么了?
"我放慢语速问道。
"这药只有县城才有,医生说今天必须吃,晚了就不好使了。
"王婆婆叹了口气,"可客车今天不到这儿来,明天才能去县城。
"她眼中的无助像针一样刺进我心里,揭开了一道早已结痂的伤疤。
十二岁那年,我也曾这样无助地站在书店门口,手里攥着不够买奥数辅导书的钱,眼睁睁看着班里其他孩子欢天喜地抱着新书离开。
下个月的奥数比赛,我注定要输。
我掏出手机,拨通了号码。
"马总,是我,赵丽娟。
"我的声音冷静锐利,"我需要你们快递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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