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序人生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韩威哼着小曲走进办公大楼，上了电梯，

在第15层走进了公司的开放办公大厅。出了电梯后的一路上，韩威和周围的同事打着招呼，

互道早安。韩威走进自己的工位，打开了双屏显示器的计算机，

打开计算机桌面上的一份数据报表，看了一会儿。他又打开公司邮箱，看了看里面的邮件，

然后站进来看了看四周，最后拿着工位上的水杯，走向茶水间。

韩威看见办公大厅一角的张士其站在自己的工位前正在低头看着什么，

他好奇地走了过去想看个究竟。张士其在自己工位的一角站着，

但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工位上的计算机屏幕。屏幕上正在显示着一份数据表，

表上显示着柱状图和饼状图。韩威走过来问：张工，一早就这么聚精会神的，忙什么呢？。

张士其：在调试一下这张表，这会儿总算调好了。韩威：不就是一张数据表么，

还要你费这么大的劲啊？张士其：你没完全看懂。这可不是一张普通的数据表，

它的后台运行着几段程序代码呢。说完，张士其动了动鼠标，

一个展示程序代码的窗口随即弹了出来。张士其接着说：这是我昨天写的程序，

设备组的小周让我帮忙开发的。但我对他们的业务了解不足，写出来的程序，

调试起来就是有点费劲。韩威有点吃惊地：这表格上面还可以编程？以前还真没留意过！

要是我也会在这上面写点程序，就太好了。张士其有些期待地看了看韩威说：这个不难，

你有机会的！一个外包IT公司正在帮你们开发一个材料计算软件。要是你有兴趣学编程，

可以申请进这个开发组。想学习编程，这可是一次好机会啊。

韩威有些兴奋地说：你这个程序的确很有趣！看得我都手痒痒了。嗯，我得去问问老薛，

看看能否能抓住这个机会。张士其：你上大学时应该学过一点编程知识。眼下，

你要是能进开发组，或会有上手的机会。若你愿意，我也会指导你的。写程序这事，

说难也不很难。要看你自己的悟性，悟性好就学得快。

韩威：我一直觉得能写程序是一件很酷的事情，总想找机会学学呢。要是你也能帮我，

那当然就更好了。张士其故作神秘地说：以你的能力，不难学会。等你学进去了，

才会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如虎添翼。之后，你会对编程上瘾的。韩威:这就去找我们主任，

问问他要编什么程序。韩威说完急着要走。张士其：别那么着急！

你们主任老薛不一定会让你进入开发组的，所以你要谈得有些技巧，才能争取到这个机会。

韩威近乎哀求地说：那，张工就给点提示吧，我可不想错过的。

张士其在启发韩威：老薛的那个开发项目，有明确的完成日期。他可能怕影响进度，

进人会比较谨慎，所以你要先做些准备。建议你先热热身，

这几天抽空把学过的编程知识温习一下，然后要以较低的姿态申请进组。

就说想参与检测、了解开发等，免得大动干戈惊着他。韩威：就按你说的办。

我先回去热热身，再想想怎么和老薛谈进组的事。有问题时再来找你。谢啦！说完，

韩威走了。这天，快到下班时间了。落日余晖下的办公楼外，大街上人来车往。日落后，

城市灯火一片片地连接到了天际。员工陆续下班了，

空旷的大厅里仍有少数人在自己的工位上忙着。韩威坐在工位上看着书，

工位上散落着几本编程相关的书籍，计算机荧幕上显示着一些程序代码。张士其走了过来，

在工位外看了一会儿，说：小韩，还忙着呢？韩威：老张啊，正好，你帮我看看。

我又写了一段稍稍复杂些的程序，但这个程序一直没能调通，

我一时半会儿又不知道这些代码是怎么错的。改不好呢，我心里就不踏实。

张士其劝导说：写程序是慢工细活，急不得。越着急，越调不好。不如先放下，去休息一下，

明天想明白了再说。韩威不服地说：就最后这一步了，费了不少劲，还是没调出来，

实在不甘心啊！张士其拒绝了韩威的请求：我看你最近已经写了不少代码，进步很快呀。

但现在我要了解你的编程思路，再查程序结构，然后才可能找出问题。这要耗时不少呢。

你打算让我陪你干一个通宵啊？韩威松口了：有那么麻烦啊？那，还是算了吧。唉，

我可能自己把自己绕进去了。张士其笑着说：休息吧。听我的，回家放松一下，明早回来，

头脑清楚了，再来调试，就容易调通。明天，我们准备检测老薛的第三组程序了，

你应该会有兴趣旁听一下的。韩威也笑着说：那好吧。这么晚了，咱们一起出去吃点什么。

我请客，也算是拜师吧。你说过的，会指导我。干脆就收我为徒吧。在街边的一个小餐馆里，

某个餐桌上摆着两碟快吃完的小菜。韩威和张士其一人一碗面，也已经快吃完了。此时，

这俩人开始聊了起来。韩威：老张啊，咱们公司IT方面大大小小的事，都要找你支持，

也够你忙的。你从事IT多少年了啊？张士其：算上咱们公司这六年，加上之前的十几年，

二十多年喽。韩威：没想着增加几个帮手？譬如像我这样的想学编程的人。眼下，

我是帮不了你多少大忙，能帮你跑跑腿也行啊。张士其：IT方面的大事呢，

公司只是听听我的意见，具体的开发都外包给IT公司了，我只是监管一下。

但公司内部的一些小的开发需求，我还是希望你们这些年轻人能上手。

这不仅仅是为了减轻我的压力，对你们也是很好的锻炼，所以我乐意收你为徒。但是，

师傅只能领进门，修行还得靠你自己。跑腿的事交给你，不是大材小用了吗？

韩威：听说你以前是学搞电子电路的，怎么转行干IT了？

张士其向餐桌对面的韩威解释道：这个，说来话长。好多年以前，

我在一家设计院的搞电路调试。那时，设计院刚刚买了一套计算机，但不知什么原因，

这机器放在一个角落里三个多月了也没人去碰过它。于是，我就向主管领导提出了申请，

要学着用它。之后，我自学了不少计算机软硬件知识。除了学会编程，

还在设计院率先实现了通过界面把测试数据直接读入计算机，

再经过我的程序处理后就直接打印出测量报告了。

张士其回忆起他在一个设计院的曾经经历：一间办公室里，

张士其指着一部台式计算机向领导说着什么，然后坐在计算机前面打开了计算机。

张士其在计算机前面堆了很多书籍，一边看书，一边看计算机荧幕，一边敲计算机键盘。

张士其连接计算机与测试仪器后，在键盘上敲了回车键，一份报告打印了出来。

旁边的领导看过后，笑着点了点头。韩威：那你是无师自通啊！佩服，佩服。

张士其：当时那个主管领导说过：学习新东西，还得靠年轻人起头。

我是抓住了一个好的机会，就借力冲上去了。后来，我在IT领域投入的时间越来越多，

就干脆转行专职搞IT了。韩威：我听说那时计算机中的操作系统还很不好用，

可还是有很多人义无反顾地冲上去学习使用它，这说明计算机有着很神奇的力量。

虽然我们在大学里学了点计算机知识的皮毛，但还是要在工作中真正感受到计算机的魔力吧？

张士其：是啊，计算机的魅力能让很多的人为之疯狂。但要很好地掌握它，

你必须下些功夫才行。最近，我看你花了不少时间练编程啊。韩威：我肯定会很努力的。

只是还有一问：和你之前的电路专业相比，是什么让你最着迷IT，

让你在这IT的路上一走就是二十年？张士其凑近韩威说：IT界有句名言，

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做不出来的。这句话非常诱人，也的确如此。

计算机如此迅速地普及，

或许就是因为它可以通过计算机的软件硬件来快速实现人们的很多新奇想法吧。这种吸引力，

是前所未有的。咦，怎么像是在采访我呀？韩威：我要测算一下，需要努力多久才会赶上你？

张士其：不是赶上，是想超越吧？你是大学生，比我的学识高很多。所以，

我估测最多仨月或半载，你就能超过我。放心，徒弟必须要比师傅强，

如果问题徒弟不如师傅，这个社会还怎么进步啊？韩威：我是有超越你的打算，

但要先赶上你。说完，二人都笑了。不一会，二人离开了小餐馆。

回到家的韩威从卧室的书架上拿起一本书，将书放到床头柜上。

然后对仍在客厅看电视的妻子于丽洁说：我先躺下休息一会儿啊。说完，

韩威走进了卧室的卫生间。于丽洁在客厅向卧室这边说：今天又忙什么啦？

卧室卫生间里的韩威说：我在学习编程，下班前向我们那边管IT的老张请教点问题，

然后又请他吃了一顿晚饭，就算是拜他为师了。不一会儿，于丽洁来到卧室。

于丽洁换上了睡衣，看了一眼坐在床上抱着一本书正在思考着什么的韩威，说：行啦，

都这时候了，还没从工作状态中走出来啊？还学会拜师啦！韩威苦笑了一下，说：不好意思，

冷落了老婆大人。其实，我在想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你也来帮我参谋参谋吧。

于丽洁：什么问题，还这么一本正经的？说完，于丽洁笑着上了床。

韩威：我今天写了一天的程序，写着写着，就收不住了。原想下班前就把它调好，

结果下班很久了，还是怎么也调不好。于丽洁：你们公司里搞IT的老张不是很厉害么，

你怎么不叫你师傅帮你调呀？韩威：那个张士其，只是劝我下班，没帮我调程序。

估计他也有些累了，不想车轮战。这一整天，我一直在和程序较劲呢。

于丽洁：最近是不是不很忙呀，你有闲心思学用电脑啦？韩威：工作还是那点事，

已经轻车熟路了。所以想借机学学编程，这或许对我今后的工作有很好的帮助。那天，

看到老张帮人家写的一个程序，它能大幅度地提高工作效率，我一下就着迷了，

我也很想在编程方面有所建树。但是，就这么一直学下去，不知还要花多大的力气呀，

是不是很值得在这个方向上大投入呢？我还是有些想不明白，

所以这会儿还是有些举棋不定呀。于丽洁：你呀，不用想得太多了。材料专业是你的主业，

干好主业的前提下，学一些其他技能也没坏处。有人花钱花时间费劲考了个驾照，

然后十多年也没开上车。早知如此，当初何苦呢？只要你不出现半途而废的情况，

这种投入应该会有回报的。韩威：是啊，学了就要用，不用就不费劲学它了。

于丽洁：当然啦，学软件有多少用途，那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这个，

你还是和你们那个张师傅去讨论吧。一时半会儿，我给不了你什么好建议。行啦，早点睡吧。

韩威：行，明天接着想。说完，韩威关掉了床头灯。第二天上午，

正在办公工位里写报告的韩威，抬头见张士其站在旁边，就说：噢，老张呀，

我正在写一份报告，薛主任催得紧啊。中午我去找你吧，一起去吃饭，我还有事要问你呢。

张士其：我就是看看你现在是否有空，有空呢就帮你调调程序。

韩威：我们主任一早就给了任务，让我中午之前把报告交上去。这不，在紧着赶呢。

下午再帮我调试吧，不好意思了。张士其：那行，中午你来找我，我等你。说完，

张士其走了。办公大厅里，许多员工在过道处走来走去。一会儿，

某个工位里凑出几个人在讨论问题，又一会儿，三五个人进了办公大厅另一边的会议室。

张士其在自己的工位上看资料，韩威一直在自己的工位上忙着。午饭时间快到了，

韩威起身离开自己的工位并走近张士其的工位，说：走啊，吃饭去。

张士其起身随韩威走出办公大厅，进了电梯，去了办公大楼的员工餐厅。去员工餐厅的路上，

韩威与张士其聊着他们感兴趣的话题。张士其：报告交上去啦？韩威：嗯，交啦，

我可不喜欢拖着。下午，咱们就有空儿调试那段程序了。报告是老薛突然插进来的，

不然这一上午就应该能调好程序的。张士其：你还真是个急脾气，和我年轻那会儿很像。

韩威：我做事可不喜欢拖拉，快刀斩乱麻才是我的性格。编程也一样，要速战速决，

得趁热打铁。张士其：学编程可急不得，就像学一门手艺，要在最基础的地方反复练习，

不要急于求成。走还晃悠呢，就总是想快跑，那可不行。韩威：我昨天回家后一直在想，

要花多大的力气学习多久才能把编程用着得心应手啊？万一以后哪天用不上了，

这功夫会不会慢慢就废了？俩人说着，进了员工餐厅。他们各自点了自己喜欢的饭菜，

又继续聊着。张士其：刚上手时，有些犹豫和疑问，很正常。我来告诉你我的感受吧。

学艺呢，一定要有很好的耐心才行。手艺呢，就是越用越好，越用越巧。

写了这么多年的程序，我最深的感受是，编程是一件很挑战智力的事。只有多动脑子，

才能写出好程序来。艺多不压身！学到的本领，总有用得上的时候。但什么样的人，

学什么样的技术。有些技术不是每个人都学得来的，所以学艺也是因人而异。

我看你就很擅于动脑子思考，是个学编程的好料。韩威：是啊！不爱动脑子的人，

不可能会想着要自己去受累写什么程序。一想到编程那么烧脑，他们肯定会敬而远之的。

张士其：还有一个触类旁通的问题，就是：你在学习一门手艺的过程中，

你体会到这个过程中特有的痛苦与快乐之后，再学习新东西时，就知道怎么学才更有效。

韩威和张士其坐在同一个饭桌的对面，边吃边聊着。韩威：力争下午把程序调通，

然后再多做些练习。像电子游戏中打怪兽那样，得多练习才能一关一关地闯过去。不过，

就怕学过不用就忘记了。想起要用时，还得再补课。我上学时，

怎么就没能想到把学过的东西巩固住呢？张士其：以前学过的，现在能用上十分之一，

就不错啦。但是，学过的十个技能中，有五个技能拿起来就用得很好，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人嘛，手艺不用就会生疏的，这很正常。多练习，才能把手艺巩固住。

韩威：那就苦练一段时间吧，争取提升到一定的水平，

可以比较快地写出几个更实用的程序来。说完，韩威吃了两口饭。

张士其咽下一口饭后说：学用编程，是学会使用一种很有效的工具。只要工作需要，

就随时随地能用得上。编程练习也是随时随地的。正说着，薛国庆端着一盘饭菜走了过来。

他坐在这俩人旁边后，问：唉，老张，你答应我的事，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干啊？

张士其：答应你的事，就不会拖着的。明天，我们再最后讨论一次，我们确定了方案后，

就可以开始了。韩威问薛国庆：薛主任，明天什么时候讨论？我也去旁听一下。

薛国庆：小韩，你怎么突然对这个开发项目有兴趣啦？张士其：明天上午在大会议室讨论，

就让小韩去旁听吧。薛国庆：看在老张的面子上，就准了。但我感觉，

老张你是要把小韩往沟里带啊。然后，薛国庆冲着张士其扬了扬下巴。韩威赶紧接话：呃，

别冤枉老张啊。是我在老张那儿看到他写的一段程序的演示，感觉它很神奇、很有意思，

所以就想了解一些编程知识。我只是旁听，没别的要求。说完，韩威做了个鬼脸。

薛国庆：编写程序可不是一般的工作，你要掌握很多IT知识才行。没那个金刚钻，

就别揽这个瓷器活。韩威不服地说：不试试，怎么知道我的确不行呢？你能不能先说说，

都需要哪些IT知识。然后，韩威又做了个鬼脸。薛国庆：据我所知呢，

这个软件项目的开发需要用到数据库，数据的添加、修改、删除和查询，这四个功能都要有。

计算公式和图表展现，还有操作界面设计，等等。我知道的这些，还不够你喝几壶的？说完，

薛国庆看了一下张士其。但张士其只是点了点头，没说话。

韩威有些不解地凑近薛国庆说：你说的这些，或许用Excel的后台编程就能实现，

杀鸡何必用外包的牛刀呢？薛国庆：这是公司掺合早就审批下来的软件开发项目，

Excel那种小儿科量级的软件是不行的。小韩你可别在里面瞎，这个软件开发成功了，

我们还有很多后续的开发合作呢，绝不是你想象的用Excel就能胜任的事！薛国庆说完，

又看了看张士其。韩威不以为然地说：我说老薛，作为这个项目的甲方负责人没多久，

你已经学了不少IT术语。那，为什么不给我们年轻人机会也学习参与呢？

我说用Excel就行，只是想激你一下。薛国庆：臭小子，跟我动心眼了啊！

不是不给你们机会，咱们室的陆颖已经在项目组里了，我正准备再调几个小年轻进组呢。

韩威：为什么没想着让我也进组？薛国庆：你是咱们材料室的业务骨干之一啊，

我以为你对IT这边的事不会有兴趣呢。韩威：你也没问我呀？薛国庆：挑几个小年轻进组，

对他们是一次锻炼，这是我和张工一起研究后决定的。说完，薛国庆再次看了看张士其。

张士其还是没说什么，就那么面无表情地吃着他的饭。薛国庆：唉，老张，

你可不能让小韩进组瞎掺和啊！公司很看好这个项目的，而且有着明确的工期要求。

到时完成不了，谁来负责呀？薛国庆有点急了，他是要逼着张士其表态。

韩威笑着说：薛主任，您呀，对我有点偏见。怎么就知道我会在项目组中添乱呢？

我也是想进组虚心学习的呀。张士其终于开口了：先吃饭，一会儿菜就凉了。

张士其做了个手势，让薛国庆和韩威吃上几口，

然后才慢条斯理地接着说：小韩旁听我们的方案讨论，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的意见呢，

可以让小韩参与程序检测，在检测的过程中熟悉软件开发环境和过程，

然后看是否有机会从事一些局部的修改和开发。年轻人的好奇心是要鼓励的，

小韩或有心想在IT方面多学点，应该不会影响项目进度的，老薛你也不必多虑。

韩威：我不瞒着你薛主任，张工早就被我‘统战’到手了。是我先征求了张工的意见，

然后这才看看你的态度。张士其打断了韩威：行啦！既然小韩想进组，你们薛主任又不乐意。

我看，还是明天的讨论会上再说吧。第二天上午，公司大会议的长条桌前，坐了一圈人。

主席台前的投影屏上显示着项目方案报告，张士其在主席台前说着什么，

薛国庆在会议桌的笔记本计算机上敲着键盘，韩威坐在最后，看着张士其的演讲，

手里拿着一个纸质笔记本，不时地在上面写写画画。张士其讲完后，

薛国庆说：感谢张工对开发方案的详解，张工辛苦了。然后又转过来对身边的一人说：刘总，

您看，老张的方案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么？刘旭之：这个方案很好，我没什么要补充的。

只有一条：项目完成的日期，只能提前，不能拖后！这个我必须再次强调一下。

如果在开发过程中遇到什么障碍，要尽早告诉我，我们好一起商量解决。

其他人还有什么意见？刘旭之说完，抬起头环顾了一下四周。韩威站起来说：刘总，

我想进组参加这个项目。刘之旭：嗯，说说你的理由。然后，刘旭之给韩威一个手势。

韩威：这个项目开发的材料计算软件，最终是我们科室的人专用。

我希望能作为一个专业代表的测试人员，对软件进行操作测试。另外，我也想通过这个项目，

了解软件开发的过程，了解软件需求分析与系统设计的知识，顺便学一点编程技术。

韩威说完，仍然站着。刘旭之示意，让韩威坐下后，对韩威说：参与测试，可以。

但进组学习编程技术，必须满足两个条件。

一、不能影响公司安排的本职工作；二、不能影响项目进度。如果有一项违反了，

小韩你就要立即被逐出项目组。你同意吗？韩威很高兴地说：同意。

我绝不会影响本职工作和项目进度。薛国庆仍表示反对：刘总，

小韩想在项目开发过程中学习编程技术，我以为不妥。

刘之旭：小韩在项目组的具体工作由老薛负责安排。从长远考虑，

公司要有意培养一些复合型人才，这样的人要在年轻人当中挑选。小韩主动请求，应该支持。

刘旭之又转过脸来对薛国庆说：老薛，年轻人主动要求多干点，要鼓励，但要适当地约束，

所以你不用很担心什么。薛国庆不服地说：既然刘总有令，我服从。周末，临近中午了。

韩威仍坐在客厅沙发一角捧着一本书在读，于丽洁从卧室走出来对丈夫说：喝！

周六还要在家加班呀？韩威放下书对妻子说：下周我就要进项目组了，得抓紧做些准备。

咱不能显得太外行了。于丽洁：在软件开发方面，你本来就是一个外行啊。

就算能写几行代码，你也不会很快成为IT专家的！

韩威发狠地说了一句：我会成为编程大师的，可别小看了我！于丽洁仍在劝：行啦！

别忘了你的本职工作是什么，编程的事，只是捎带着干点就行了，不必那么认真吧？

韩威仍在发狠：就这么几天的时间，我对编程还真是越来越着迷了。可是，

我们科室的老薛和你一样，总给我泼凉水！我得做出点成绩来，证明给你们看看！

于丽洁：哎呀，你还当真了。我不过是给你提个醒：对你而言，写程序只是个副业。

副业搞得再好，也不能耽误主业的发展吧？你不要把主次搞颠倒了。韩威：那可不一定。

副业搞得好，或能推动着把主业搞得更好呢。行啦，我知道不能拖主业的后腿。

我就是想试试可否另辟蹊径，通过程序开发，来促进我的主业发展。于丽洁：好吧，

我提醒过你，想必你也很明白了，我就不再与你争论什么了。这两天，你安心读书，

家里的事不用操心，都由我来。这点支持，我还是可以办到的。韩威：谢谢老婆，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既然决定在这条路上闯一闯，就会下些功夫的。说完，韩威又拿着书，

读了起来。于丽洁看了一眼丈夫，轻轻摇了摇头，去厨房了。接下来这周，

韩威和其他几个同事就要进入项目组了。为了显得比较正式，

薛国庆把韩威、张士其、陆颖和另外二人都召集到公司的一个小会议室内。

所有相关人员都到齐后，薛国庆起了个开场白：从今天起，

韩威和其他几个同事正式加入我们的项目组。根据前期的准备情况来看，

外包公司拿来的第一版软件，可以进行测试了。小韩，你和陆颖用一周时间完成测试工作。

下周一，我要见到你们的测试报告。陆颖：我们的测试重点是什么？如果只是简单的测试，

哪用得了一周时间，有两三天就能完成吧？薛国庆：这版软件是否符合我们的基本业务要求，

对照我们的需求还有哪些偏差，操作上有什么不妥之处，这些都是你们的测试重点。

张士其：还有，外包公司的测试相对简单，

他们也希望我们能够从专业的角度进行更仔细的检测。上周，我去外包公司走了一趟，

看到他们的检测的确不是很深入，这是因为人家对我们的操作习惯不是很了解嘛。

小韩小陆要从专业的角度进行检测，包括输入数据的数值范围保护、操作的提示等方面。

这些检测可以说是‘鸡蛋里面挑骨头’，说得难听点，就是没骨头也要挑出点什么来。

所以说，五天时间，还是很紧张的。你们俩要配合好才行，可不要掉以轻心啊。

韩威：我俩会协调好的，请大家放心。张工说得对，我们一定努力找出各种问题，

特别是一些不易被发现、隐藏得较深的问题。在韩威的工位里，

韩威和陆颖一起看着计算机荧幕，韩威向陆颖解释着什么。薛国庆走进韩威的工位，

说：小韩，进展如何？韩威：还算顺利。下午，我和小陆开始最后一次检测。这次，

主要是捡漏了，把前面两次检测中可能遗漏的地方找出来。陆颖：薛组长，我有一个小问题。

薛国庆：请讲。陆颖在计算机上启动了程序，打开了一个操作界面，

然后说：我们在这个界面输入数据时，我感觉有点别扭。你看，每输入完一个数据，

我就要去动鼠标点到下一个输入框，然后再输入下一个数据。这样来回切换，不很流畅。

韩工提醒过，说可以按TAB键进行切换，而不必动鼠标。这样，操作者的输入速度会很快，

错误率也会相对下降一些。韩威：这个需求，与程序代码的关系不大，

应属于界面操作方面的额外要求。要不要记在这期检测报告中，我俩还在犹豫。

薛国庆：要记下来。之前我特别强调过，操作上的任何问题都要有记录。噢，

你们是怕外包公司那边的修改量较大，会影响项目进度吧？韩威：其实，

是我想把这个问题留给我们自己解决。这类小事，我们就可以微调，不必都去麻烦外包了。

薛国庆：你才学了几天，就想进来搅事！万一把程序弄乱了，谁来收拾？不行，

你们不能插手这事，还是让外包公司去改吧。韩威：也是巧了，这些天我在学编程时，

正好关注过这类问题。其实，这只是操作界面上的一个小调整，

几乎不用修改代码就能实现的。将来，这类调整可能不少。都让外包去干，

有点远水解不了近渴吧？薛国庆：嗯，怎么你小子突然比我懂得多了不少？

一定是从张士其那里挖了不少货吧。这几天，你没少往老张那里跑，你还真学了不少东西呀。

这样吧，你再去找老张商量一下，按他的意思办吧。毕竟，他是这个项目的IT主管嘛。

韩威：好的，我这就去找他。还有，老薛你放心，小陆主写的检测报告下午就能交稿了。

薛国庆：五天的任务，你们三天半就完成了。剩下那一天半，

你们一定又会泡在老张那里学点什么的。行，你们年轻，多学点也没坏处。去忙吧，

我找刘总去。说完，薛国庆离开了。在另一个工位里，韩威和陆颖又与张士其在讨论着什么。

陆颖：韩工希望能对软件进行局部的浅层修改，我认为很好。

张士其：这种小修改的确可以自己做，没必要事事都找外包。

我们应该有更多的人懂得一些软件的调试，我支持你们的做法。

韩威：我还有更进一步的想法，就是输入限制的实现。当然，

我们先把输入操作改得更流畅些，等有机会了，再一步一步地深入进去。

张士其笑着说：你这是得寸就一定要进尺啊！不过，想法很好，但不要操之过急。

深入进去之前，先把基本功练好吧。陆颖：张工，我也想学点编程，您也收我为徒吧。

张士其：小陆，你跟着韩工学就行，你们在一起的时间较多，讨论问题更方便。

韩工进步得很快了！你要费些力气追上他。除非他不在或他回答不了时，你再来找我。

这几天，他的编程能力可是突飞猛进的。你俩可以来一场非正式的比赛，谁跑到前面了，

谁就有机会在我这儿学到更多的东西。只要不是相互挖坑的恶性竞争，

能促进共同进步的比赛会使我们大家都受益。你们看，如何？陆颖：那，

我可要铆足了劲和韩工比试比试。陆颖和韩威对视了一下，然后这三个人都笑了。这天中午，

韩威与他的大学同学付云迪对坐在某餐馆的一张餐桌前。付云迪：我这么着急来找你，

就是想了解一下你们那个开发项目的进展情况。我想在我们公司也搞一个类似的项目，

不然我们的势头很快就会被人抢走。看在老同学的份上，给我透露一点风声吧。韩威：啊！

你从哪儿打听到这种消息的？看在老同学的份上，你可别把我往坑里带啊。说完，

韩威和付云迪都笑了。付云迪：你还真是滴水不漏！但我有我的情报系统，

这个不能与你分享。以往的工程招标上，我们在材料分析这一块从来就是很有优势的。

听说你们搞了一个材料计算软件项目，这个程序开发成功后，如果能被我们借鉴，

那就更好了。所以我才坐不住了，来找你打听打听。当然啦，你也会得到丰厚回报的。

韩威是故意要气气付云迪：老付，我是不会透露什么，公司有相关保密协议的约束。

但你用自己的脚指头想想，也能想出这里面的名堂。咱们都是搞材料的，

经常要摊开几张甚至十几张数据表。这种工作方式的效率不高，是很明显的。

利用专门开发的软件来提高工作效率，至少我们可以在生成招标档的速度上提高不少。你呢，

听着风就以为要下雨了。这就坐不住啦？看来你们一直在窥视着我们。

我这就回公司去把内奸挖出来，不然我的同事会以为我出卖了什么给你呢。

付云迪苦笑着说：行行行，这顿饭算是我白请的。我怎么就喜欢请白眼狼吃饭啊？

韩威：好歹你也付出了真金白银，那我就透露点内幕消息给你吧。韩威说完，

故意四下望了望。付云迪来了精神：好，好，好！毕竟咱们是老同学嘛，交情为重，

你赶紧说吧。韩威小声说：我在项目组中，刚刚完成了一项测试工作。

马上要配合外包公司进行压力测试，这期开发就算告一段落了。付云迪：就这些？

这算什么内幕消息，不能这么蒙我吧！付云迪很失望地看了一眼正在发笑的韩威，

然后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说：慢着！你说你们要进行什么压力测试！这种测试，

与我们的材料分析有关系么？韩威：这是软件自身的检测，就像盖了房子修了大桥之后呢，

要进行承重检测一样。软件压力测试与咱们的材料专业相似，但没有直接关系。

韩威又小声说：第一期完成之后，就是二期开发喽。公司机密，只透露给你一人。

付云迪：还有二期开发？你们这项目弄得够大呀！付云迪露出了一些羡慕的眼神：你，

在项目组里不仅仅是一个测试人员吧？这么小的份量，满足不了你的胃口呀！

韩威得意地说：我是费了点劲才进项目组搞测试的，哪儿还敢提什么别的要求？不过，

为了你请的这顿饭，我再透露点个人的小秘密吧。我正在学习程序设计，

我打算能上手写些小程序，或对现有程序进行一些小改进。总之，我会借此机会，

深入了解软件开发的整个过程。付云迪有些不解地说：在学校学过的那点编程知识，

我早就忘得干干净净了。怎么你突然又想捡起来了？韩威：老付，

我们在学校里学的那点皮毛，实在不值一提。我们公司有一个姓张的IT大拿，

他开发了几个程序，我看过后就被迷住了。于是，我就拜他为师，跟着他学了点编程。最近，

我做了不少练习，准备在项目组里发挥一下呢。付云迪：厉害！士别才几日，

就要刮双目相看了。你有个师傅带着，肯定上进更快。不像我们公司，

非IT的人从不掺和IT的事。嗯，这顿饭也没白请，

至少知道有另外一条路可以试着走走呢。韩威：英雄所见略同！我已经有了不少收获。

写程序这事，是苦乐相间的。程序调不好时，痛苦万分。一旦调好了，又兴奋无比。

最近是写了不少小程序，又对外包软件的操作界面提出了改进意见，

还准备把数据输入的保护完善起来。韩威看了一眼付云迪，突然像是有所警觉。

他再次四下看了看，然后又小声说：我，是不是说得太多了！

你已经从我这些支言词组中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你也该满足了吧？付云迪：接着说，

接着说。你那么多的感触，尽管对我说，不然你还不憋死啊！韩威：是啊！

我拜公司一位老IT为师，在这位亦师亦友的同事的帮助下，

我的编程能力真的是突飞猛进啊。这才几个月，师傅竟然说徒弟的水平已经超越了他，

虽然我明白这是师傅鼓励徒弟的一种策略。付云迪：什么！难道现在已经成了徒弟教师傅啦？

韩威：那里，我师傅仍在毫无保留地教我一些东西。像我这么勤奋好学又天资聪明的徒弟，

师傅当然乐得时不时地点化点化了。有这么个好师傅作为后盾，

我就可以尽情地大步向前进喽。付云迪：喝喝喝，夸你两句，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不过，

我还是很羡慕你有这么好的机会。韩威：其实，我们已经到了相互促进共同进步的高级阶段，

不是你想象的初级师徒的阶段了。如此，我们都取得了很好的业绩，

感觉你现在和我们公司某些同事一样，只有羡慕嫉妒恨的份了。付云迪：我还听说，

每次编写与调试好一段形码，编写者都有着突破的喜悦，是一种不能言表的快感与满足。

你也有了这样的体验？韩威：打住！不聊了，上班时间已到，咱们就此别过。下次，

下次我们再好好聊。你今天也算了解到了你想了解的东西，下次再给你透露更多的内幕吧。

说完，韩威起身准备离开。付云迪：下次？下次该你请客了。就这点情报，

还不够我塞牙缝呢。然后，付云迪起身去结账了。在公司的茶水间里，韩威和张士其，

一边吃着下午的茶点一边聊着。张士其：数据输入保护与格式要求，这两块开发任务，

我已经帮你们争取到手了。你和小陆一起，尽快完成吧。韩威：多谢多谢。

我们保证优质完成任务，不能让师傅您失望呀。张士其：别贫嘴！这任务看似简单，

还不知道里面的水有多深呢？韩威：明白。我们俩先在自己的计算机上反复调试，

确认无误后再加载到正式的系统中。这样会慢一点，但会很稳妥。您尽管放心，

这个机会难得，我们绝不能把它搞砸了。张士其：现在，大家都在盯着我们呢。

必须提醒你：他们有的是看热闹，也会有看笑话的，所以你们要认真对待。行啦，

有问题及时交流。韩威：知道了。只是最近看了不少IT方面的文章，所以有了一个疑问，

想知道师傅您是怎么看的。张士其：你总是有问题要问。行吧，说来听听。

韩威：传统领域中最机械最简单的工作，IT都可以替代么？张士其：你这个问题有点深度！

连象棋、围棋之类的智力游戏都被人工智能的机器战胜过，似乎就没什么能玩得过它了。

但人的高明之处也恰恰在于此，我们可以把简单智能的东西都交给机器去做，

人类因此就能有更多时间去搞些更高智能的研究了。韩威走近茶水间工作台的饮料机旁，

倒了一杯果汁。然后，转过身来看着张士其说：那，不久的将来，

会不会也有机器程序员的出现呢？张士其：暂时还不会。

目前的人工智能都是用抽象符号表示的，还不大可能会产生真正的智慧。

让这样的机器学会像我们人类那样编程，还为时尚早。就算有机器程序员了，

TA也得不断向人类学习吧。韩威：就怕有一天，人类创建了超级智能，

而我们多数人都变得低智能了。所以，我以为我们不可以陶醉在机器带来的巨大便利中。

如果只会坐享其成，恐怕最终会害了我们。张士其：因此，我们要不断挑战自己的极限！

不能研发生产出来很能干的机器之后，我们自己却变得更傻了。话说回来，

编程本身就是一种挑战。某种意义上说，学会设计软件是为了今后谋生多一条可选的道路。

韩威：我可不是为了谋生才去学编程的。我在编写程序的过程中，

已经开始品尝到其中的酸甜苦辣，是一种难以用语言来描述的感受。张士其：那，

你算是有点入门了，这种感受只有深入进去才会有的。在不断刻苦努力的过程中，

你才能体会到矛盾与灵感的不断交织，以及最后成功时那种不能言表的快感与圆满。

化茧成蝶之后，你才会走上编程的快车道。以你的天赋与刻苦，可以很快出徒的。

韩威：过去，学徒时间要好几年呢。张士其：有快有慢。你应该是最快的，

顺便再把陆颖也带起来吧。正说着，陆颖走进了茶水间。她问：你们俩在说我什么呢？

张士其：我们在夸你呀。夸你学得很快，进步很大。后面两个开发工作，

就由你俩努力去完成吧。陆颖：张工过奖了。我和韩工肯定会努力的。说完，

她转身对韩威说：对了，韩工，我在网上找到了一份很好的资料，

这对我们的开发会有很大的帮助。一会儿，我转给你看一下。韩威：你提醒了我，

我最近也看了些东西，正想问问张工呢。张士其：一起切磋吧。韩威：我在网上读到，

有一个什么OSI的机构，它是干什么的呀？张士其：OSI就是开源组织，

是让程序员在网上发布一段程序，大家随便用，但需要保护它的原始状态、作者身份等。

‘开源’原本是要对抗Windows的，互联网出现后，

OSI就完全颠覆了微软那种封闭的商业模式。开源其实是想让自由主义精神得到弘扬，

它要建设一个‘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世界！韩威：就像免费电子邮箱、免费新闻网站那样，

大家都喜欢弄些免费软件来使用。张士其：正是，免费能够扩大一些软件的影响力！

OSI目前已经累积了太多的资源，你们以后可以好好地挖掘一下。利用好了，

很多开发就能事半功倍。陆颖：OSI的核心观念又是什么呢？张士其：小陆厉害！

你还真把我问住了。我接触开源的时间也不长，

只能很肤浅地理解为：它要通过奉献精神和强大的自信去建立更理想的‘开源世界’，

可以有更好的技术积累、更好的知识产权保护、更开放包容的体制、对原创作者的虔诚尊重，

以价值观上的共识来组建软件世界的‘伊甸园’。韩威：真是‘山外有山’啊！

软件世界竟有这样一片天地，真是没想到。我们俩这才了解了一点点编程的技术，

方知这其中还有很多领域需要探索与开拓啊。张士其：仅仅是软件领域，

就有很多丰富多彩的东西，够你们玩的。你们要把基本功练好，

然后才能在更宽阔的地方玩耍。走，一起去看看小陆找到了什么好东西。

三人刚走到茶水间门口，刘旭之走了过来。刘旭之：老张，去我办公室一趟，桌上有份档，

你拿去看看。于是，张士其和刘旭之一起走了。在韩威的工位里，

陆颖指着荧幕对韩威说：你看，这篇资料提到了数据输入格式的实现与保护。

咱们不是马上要准备这方面的开发么，这份资料正好用得上。

韩威激动地说：这可让我们省了不少事呢。不会干的，事半功倍。会干的，事半功倍啊。

小陆你算是找到了一条捷径，非常好。薛国庆又走过来，他凑近了说：好东西要分享一下喽。

他又笑着说：快告诉我，你们发现了什么好东西？陆颖兴奋地说：我找到了一份资料，

对我们的开发很有帮助。薛国庆：啊，与编程有关呀，那我没兴趣了。给我看，

我也看不懂呀。薛国庆突然没了兴致，但他还是想知道点什么，于是说：你们找到的好东西，

通俗地解释解释吧，让我也分享一下你们的快乐。

韩威：小陆在网上找到了一份很有价值的资料，这可使我们的编程时间节省不少呢。

陆颖笑着说：互联网可是个大宝库啊。有了这份资料的参考，

这个小小的开发工作就可以很快完成了。韩威：看来，我们真的要好好利用一下网络资源。

刚才，张工说的那个什么OSI，就正好利用了互联网的优势。陆颖：是啊，

我们很好地利用了OSI，就可以极大地加快开发进度。

走进韩威工位的薛国庆笑着说：这么快就有结果了啊？陆颖坐在韩威的工位前，

指着计算机屏幕说：薛主任，我来给你演示一下吧。说完，她启动了软件。

荧幕上显示了一个窗口，上面密密麻麻地显示着很多输入框。陆颖动了一下鼠标后，

开始敲击键盘。陆颖一边敲着键盘，一边对薛国庆说：现在开始输入第一条数据。然后，

她又动了一下鼠标，再敲击键盘，如此循环了几次后说：这种输入方式比较麻烦，

要动一下鼠标再敲键盘。下面，我来演示按TAB键的数据输入方式。她只动了一次鼠标，

就右手输入数字，左手按TAB键。不一会，满屏数据都输入好了。

薛国庆很满意地说：这个输入方式很好，比较连贯，也不易出错。

你们就是在那个什么OSO上面找到的资源？韩威：什么OSO，还SOS呢。是OSI，

开放资源组织的英文缩写。陆颖是在网上OSI网站中找到的资料。

陆颖一边说着一边操作着：还有这个，我们已经加上了几个输入保护，

这样就可以避免错误数据的输入了。韩威在一旁解释：目前只加了两三个，

还准备继续增加保护。最终是希望所有数据都能按照格式要求输入，

确保数据不会超出限制范围。薛国庆对此非常满意：太好了，

这样我们就可以很顺畅地操作了。以前，每输入一条数据都要仔细检查，比较耗时。

有了这样的保护，应该能节省不少时间。离开韩威的工位时，

薛国庆说：我过一会儿再去找张士其问问情况，然后在刘总那里给你们请功。你们接着忙吧。

然后，他去找张士其了。在张士其的工位里，

薛国庆坐在张士其旁边说：我刚刚看过小韩他们开发的程序，效果非常好，

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啊。张士其：小韩小陆进步很快，

特别是他们在网上发掘了不少很有用的资源，这对项目开发有很好的促进。这方面，

我都感觉有些落后了。薛国庆：你这个老IT就别谦虚了。

张士其感慨地说：咱们这个年龄段的人，都习惯去翻书找答案，在资料馆里查东西，

太耗时耗力了。年轻人都喜欢到网上去找资源，方便快捷。这方面，

我们还真得向他们学习啊！薛国庆：以前，我们讲究师徒之间的传帮带。现在，

互联网的出现，会不会颠覆这种关系呢？张士其有些疑惑地问：你怎么也像韩威似的，

喜欢发问啦？网络呢，的确会冲击甚至弱化师徒关系，但目前还无法把师徒作用彻底灭掉吧？

你这个问题我也有些吃不准，我们对网络世界的了解太少了。薛国庆：是啊。

年轻人迷恋网络，自有他们的道理。小韩小陆他们这一代人可能对我们还有期待，

再往后就不好说喽。张士其：也不一定。我们需要共同进步，可能我们会稍慢点。

薛国庆：没错。也许是我们有点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了。张士其：所以，

我们要努力培养韩威和陆颖这样的年轻人。多给他们机会，激发他们的活力与潜能。同时，

跟着他们也学点啊。公司副总经理刘旭之的办公室里，刘旭之坐在办公桌内，

正对着坐在办公桌外的薛国庆，听他说着什么。薛国庆：刘总，韩威陆颖的成绩，

有些出乎我的预料。没想到，这俩年轻人很快就能上手了。

刘旭之：我和张士其很早就议过这事。目前看来，效果相当不错。老薛啊，

我们有一个更长远的想法。今天不妨透露一些给你。薛国庆：愿听其详。

刘旭之：大约数周前，我和张士其讨论公司IT开发需求时，

出了一个建设性的意见：力争在年轻人当中培养几个既熟悉专业又懂得一些程序开发的人才。

薛国庆：啊！我有点明白了，韩威和陆颖就是你们选中的吧？刘旭之：必须是自愿的，

强迫指定的肯定不行。韩威陆颖他们俩是‘愿者上钩’，我们只是提供指导和锻炼的机会。

薛国庆：张士其负责传帮带。刘旭之：张士其也正有此意，因此我要求他：在他退休之前，

能够带起三五个人的小团队，这个团队能在IT领域发挥一些作用。老薛，

材料专业仍需要你把关，这个小团队的建设也要能够提供必要的支持。

小韩小陆的表现很抢眼，值得赞扬。下一步，

我们考虑材料组、设备组与管线组三方联手组建IT团队，

力争把二期软件开发的更多份额拿下来。薛国庆：组建自己的IT小团队一事，

我还是不很明白。刘旭之：要不断激发员工在工作中的亮点，

IT技术恰好能起到催化的作用。给那些勤奋好学的人以更多的机会与压力，

让他们的潜能得到充分发挥。这也是我要组建公司内部开发小组的初衷。这个问题，过些天，

找个机会再和你细聊吧。你回去督促一下，让一期开发尽快结束。薛国庆：好的，

我这就去找张士其。在张士其的办公工位里，薛国庆坐在张士其旁边说：老张，

刘旭之和你早有预谋，就是要组建开发小团队啊！这事，我一时半会儿还有点转不过弯来。

你能不能给我调理一下呀？张士其笑着说：你呀，工作为重，没错。但是，

你对年轻人的要求，稍稍有点狭隘了。现在的青年，眼界广、爱好多、思想活跃，

要更多地引导他们把潜力发挥到更有价值的地方。同时，公司也能赢得更好的团队管理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