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沙发上,何皎皎单手撩过垂下的长发顺到一侧,掌心压在男人的肩头,将他重重的推靠在沙发上。
低头凑近他的唇,却不落下,轻吐的气息中带着浓郁的酒香。
“帅哥,开个价吧。”
男人吞咽口水,放慢呼吸,指尖蜷紧又松开,白皙的手背上鼓起青筋。
几次三番压下脑海中的天人大战,终于抬手扶上她坐在身上的腰肢。
“十万,不纠缠。”
磁性的嗓音裹挟着克制的哑,又撩又欲。
何皎皎听后眉眼弯了弯。
这男人胃口倒是真不小。
不过也确实对了自己的胃口。
她轻而短促的带出一声笑,爽快点头。
“成交,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低于半小时,我不认……”话落,早就蹭花口红的唇用力压下。
青涩又霸道的想要掠夺他的呼吸,撕扯他的白衬衫。
男人落在他后腰的掌心一点点往怀里压,眸色愈发晦暗,恨不得把她揉进骨子里。
她简首就像个刚化人形的妖精,看似单纯懵懂,实则道行极深,轻而易举就攻破他多年的矜持和道德底线……“干嘛?”
“去床上。”
男人托着她的屁股不让她从怀里掉下去,回答完大步走向床边,跌进软被。
他压抑的有些发红的眸,借着朦胧的月光俯视她,抽走颈间早就被她扯松的领带,声音埋进她的颈窝,勾得她心颤——“超出的也按十万算。”
……临近正午,太阳高悬。
“唔…”何皎皎眼睛刚眯开缝隙,被阳光刺的有些难受,抱怨的钻进被子里。
一点小动作就扯到浑身肌肉酸痛,还以为是喝多闹的。
结果陌生的香水味钻入鼻尖,入眼也是陌生的白色西件套。
“!”
何皎皎掀开被子看了一眼,困意全无。
让人羞耻的片段争先恐后的钻进脑海,太阳穴一刺一刺的疼。
救命啊!!!野男人!!!何皎皎忍痛在被子里打了套泰拳,光打雷不下雨的哭喊半天,沉闷的调里全是懊悔。
几分钟后,终于风平浪静。
何皎皎平躺着蒙住头,咬唇认了。
色字头上一把刀,更何况上的是铡刀。
虽然记忆里的那张脸如何也探索不清,但在酒吧门口,见到他第一眼的感觉依旧清晰。
当时他侧身站在路边接听电话,身高腿长比例好,西装笔挺气质佳,帅的极具氛围感,斯文又禁欲,完全吸引自己的目光聚焦在他身上,余光里的所有都变得虚化……“铃——”枕边的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何皎皎把胳膊伸出被子,顺着声音摸索两下,掌心压着手机“呲溜”拖进被窝。
屏幕上备注着夏周礼,何皎皎按下接听,从被窝里钻出脑袋,眯眼看放在手机上的纸条。
“喂…”何皎皎一开口嗓子哑的不行。
酒店记事纸条上字迹清秀,笔锋有力:[你好,一共三十万]下面还有一串手机号码。
“三十万!!”
何皎皎猛地坐起身,头发蹭得凌乱,还顶着撮呆毛。
他还挺礼貌!
夏周礼的话被打断,被炸得耳朵疼,换一边接听。
“什么三十万?
你缺钱了?”
何皎皎龇牙咧嘴的忍着一身疼,三十万!
他镀金了?
当自己冤种呢?
咬牙把纸条揉成球,抛进垃圾桶。
去你的礼貌!
顺着接过话:“没有,没缺钱,你刚说什么来着?”
电话那头夏周礼听得云里雾里,继续道:“爷爷说没联系上你,让我务必联系到你,然后带你回家吃饭。”
何皎皎起身挪进浴室,看到镜子里满身红痕的肌肤,脸颊烧得通红,声音都臊得含糊。
“知道了,会回去的。”
夏周礼:“那你在家吗?
我去接你。”
“不用!”
何皎皎一口否决:“我自己回去就好,就这样,挂了。”
说完完全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何皎皎裹着浴袍,洗漱时每每扫到锁骨处醒目的吻痕,心里怕的要死。
要是让爸爸知道自己昨晚跟个野男人睡觉,不是他被气死,就是自己被打死!
只能一遍遍安慰自己。
反正江城这么大,应该不会再跟他见面了,而且他不认识自己,看起来也不像是缺冤种的人,应该很快就忘了昨晚的免费服务,不会有后顾之忧的……嗯,不会的……-傅氏集团的办公室内。
男人穿着一身高定西装坐在办公桌前,鼻梁上的眼镜折射冷光,只是一言不发的坐在那,就给人一种不可冒犯的距离感。
他的目光时不时扫向手边摆着的手机。
依旧没有任何电话和信息。
想着昨晚跟她走得急,除了个手机什么都没带,想转账又解锁不了她的手机……这事挺急,她还挺能睡。
“傅砚舟!
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啊?
…你今天脖子上怎么红红的?”
办公桌对面一身休闲装的男人指关节敲了敲桌面,语气里满是对他走神的不满。
傅砚舟不动声色的抬手,修长白皙的手指向上压了压领带,用领口遮住那小片红痕,目光转向他。
“听到了,你说你遇到真命天女了,所以呢?”
陆北安一提到她,闭着眸脸上再次露出痴笑。
“你都不知道,她站在那连头发丝都在发光!
你懂那种她只要站在那就赢了所有人的感觉吗?”
傅砚舟现在满脑子都是昨晚她留下这颈间咬痕的过程,实在没什么耐心听他犯花痴,冰冷的语调里透着不耐烦。
“不懂,所以你来找我干什么?
我又不会发光。”
陆北安有种野猪品不了细糠的翻了个白眼,终于切入正题。
“我是路过霁月出版社看见她的,你帮我问问你妹妹,看看是不是同事。”
傅砚舟睨他一眼:“出门右转。”
言外之意。
滚蛋。
陆北安急的趴在桌上,双手合十拜三拜。
“求你了,要是我去问,她就算认识也不会介绍给我的,甚至会抹黑我,你就为了兄弟的幸福,劳驾您开个金口吧!”
傅砚舟眸光穿过镜片,淡淡扫了眼腕表。
今天得回去吃饭,接过毫无动静的手机,打住陆北安的喋喋不休。
“行了,她今天会回家,我帮你问一下。”
陆北安终于展露笑颜,跟他一同离开公司的时候不忘再次强调。
“记住没?
她昨天穿了条白裙子,长头发,大眼睛,长相超清纯,像个小仙女……”傅砚舟首到关上车门才勉强隔绝他的声音,扶额避开趴在窗户上的那张脸。
“开车。”
路上傅砚舟解锁了几次手机,始终没有陌生人的来电和消息。
但想到她昨晚意图明显,需求明确,估计她睡醒不会不联系,于是放下手机阖上双眸。
向后仰头时,扯到颈间肌肤,有点小刺痛。
是她没忍住疼时咬的。
傅砚舟滚了滚喉结,当时她压男人那么强势,只以为她小,没想是第一次,所以并没注意分寸……想到她的娇软委屈的哭音,心头泛起异样。
算了,到时候多给点补偿。
彻底两清。
——————————————别急,等我慢慢慢慢慢慢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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