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下午会来接我吗?”
在一辆奢华低调的小车里,司景倾满含期待的看着旁边正在看手机的司宜礼。
司宜礼揉了揉司景倾头上的呆毛,语气温柔:“会。”
宿主哦,检测到你的情绪低落,可以尽情跟我倾诉哦。
一道肉嘟嘟的奶音从司宜礼脑海里传来。
司宜礼的神色略显无奈。
作为一个全能快穿任务者,本应是随机匹配任务,没想到这次还是现代陪伴成长文,而且这己经是她做过的近百场相同类型的任务。
不断重复成长、上学、考试。
默默咬碎嘴里的硬糖,心里苦涩。
宿主不要伤心啦,这个世界任务超级简单,我们就当来旅游啦。
奶娃调侃。
确实,任务简单的就像在旅游。
男主就是她旁边的司景倾,目前七岁,是个孤儿。
司宜礼大他十岁,在他三岁的时候把他捡了回来,只需要给他提供富裕的生活环境,待他平安长大,结婚生子就算完成任务。
这是不是超级简单。
下午西点,司宜礼准时出现在小学门口。
“姐姐。”
司景倾高喊,挣脱老师的手,背着书包跑出来。
在一片花花绿绿,嘈杂纷乱的家长群里,司宜礼无疑是亮眼般的存在。
一米七八的身高,一头鲜艳的狼尾红发,亮眼的深蓝色校服,印着学校的徽章,阳光明媚的面容上挂着温柔的笑容。
看见司景倾跑来,司宜礼把他抱起来,一只手顺便撸上司景倾的头发:“景倾好乖,好软。”
手上摸着的头发柔软又丝滑,还有光滑Q弹的脸蛋,实在是让她爱不释手。
小学门口不给停西轮车,很多家长都是坐着小电驴来。
司宜礼是高中生,来之前还在上着课,为了以防万一,每次都让家里开小车过来。
司宜礼抱着司景倾穿过校外的小路,语气温柔的问:“今晚有想吃的吗?”
“……”司景倾板起严肃认真的小脸,鼓起两瓣圆鼓鼓的腮帮,像红润的苹果,泛着健康的光泽。
司宜礼实在爱极了那软乎乎的脸作出这种表情,忍不住开口:“那姐姐给景倾几个选择吧,例如汉堡、寿司、意面、披萨……”司景倾的脸明显的皱在一起,委屈巴巴的圈着司宜礼的脖子,说:“姐姐,我可以不选吗?”
“那,回家吃?”
“好耶~我要吃阿姨做的排骨豆角丝。”
路过一个巷子口,司宜礼脸上笑意满满,耳边尽是司景倾欢快的说着他在教室里发生的趣事。
宿主,有人在欺负小孩子。
奶娃突然出声。
司宜礼脚步顿了一下,笑容不变:是什么重要的配角吗?
不是。
奶娃说的斩钉截铁。
没过几分钟,司宜礼站在之前的巷子口,此刻家长带着自家小孩走的差不多了,路口很安静。
司宜礼问:己经结束了吗?
嗯。
奶娃接着说,在最里面哦。
司宜礼按照奶娃的提示,缓缓走进小巷子。
这里属于老城区,很多低矮老旧的房子,密密麻麻建在一起,中间只隔着一条通两人过的小巷道。
阳光照不进巷子路,越往里越显得阴暗。
转过三条长长的小巷,奶娃的声音响起:就在里面。
入眼所见,都是一些破旧的泥墙,一些木材凌乱的堆在角落,这里光线不错,抬头可以看见西落的太阳。
转过一个弯,可以一眼望到巷子尽头。
地上躺着一个黑乎乎的小孩,头部旁边裸着一摊血迹,周围没有任何作案工具。
奶娃软声软气的说:可以救哦,对主线没有任何影响呢。
司宜礼没敢动作,看不见小孩的伤势,只怕动了伤势更重。
拿出手机叫了救护车。
盛大医院宽敞明亮的门诊大厅,医生和护士在忙碌的走来走去,她们穿着白色的制服,戴着口罩和帽子。
候诊室内外布满了郁郁寡欢的人们,走廊里很安静,只有脚步声和轻微的呼吸声。
病人们有的在床上呻吟着,有的在慢慢地行走,有的在等待着治疗。
司宜礼因为是报案人,跟警察去做笔录,然后赶往医院。
小孩脏兮兮的脸上有两道深深的血痕,黑衣破损严重,露出的肌肤布满伤痕,明显经历了一场壕无人性的暴打。
听医生说:还有一个难以启齿的话题,这是个女孩子,双腿间有被撕裂过。
脑后还有被暴打的痕迹,检查的医生面色凝重:“需要立即进行开颅手术。”
三个小时之后,手术室的门被打开,坐在等候室的司宜礼缓缓起身。
走在前头的医生停在司宜礼前面,露出一抹严谨的笑:“恭喜,手术很成功。”
跟着医生的交代,做完一系列手续,脑海里响起一道小奶音:宿主,你要养她吗?
司宜礼习惯性抬起左手,腕表指针显示晚上九点半过,好看的眉毛微微挑起:不。
刚刚有给家里打过两次电话,司景倾在闹了,得赶紧回去。
在市中心的一套独栋别墅,一辆车停在门口,司宜礼从里面下来,手上提着两袋精致的礼盒。
“小姐回来了。”
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院门伴着轻微的吱呀声缓缓打开。
一道小身影扑出来,抱着司宜礼大腿,说出的话闷闷的:“姐姐,你回来啦。”
司宜礼把手上的礼盒递给阿姨,蹲下来抱起司景倾:“这么晚还没睡,明天又不乐意起床了。”
“今晚想跟姐姐睡。”
司景倾抱着司宜礼的脖子,在她的脸上啵唧一口。
水一中是个历史悠久的中学,但却是个私立学校,因为投资人热情,城墙翻新多遍,校长也都换过几代人,此刻校园内洋溢着同学们靓丽的笑容,阳光又自信。
高三独立一栋教学楼,有五层。
此刻距离高考还剩最后三个月,高三的学子们都处在紧张的氛围里,默默埋头苦读。
教学楼的东面,种着一棵两人都抱不完整的大树,足以证明它的年轮。
司宜礼坐在三楼教室窗边的座位,脸对着阳光,一只手挡在眼睛处,模样很是悠闲:可以查出她的家庭情况吗?
不行,跟主角团没有交集。
也就是说,我不去救她,她可能会死?
不对,她也可能会被其他人救。
司宜礼转头。
其她的同学们都在低头看课本或者练习题,只有她的桌面摆着一本新的书,上面干干净净,一个字也没有。
奶娃说:宿主别怕,救她对任务没影响,如果还需要后期救助,宿主资助的那么多家孤儿院,总会有她的去处。
——小孩穿着破旧脏乱的衣服,脸上有污泥,她的旁边站着几个大孩子,她们不约而同的捡起地上的石头丢向她。
“没妈没爸的野种,又臭又脏,天天在臭水沟里洗澡。”
“羞羞,不要脸,我看见她给她叔叔看屁股。”
“卢启,你上次经过她家,还被她叔叔滋了尿,哈哈。”
几个大孩子听了这话都笑了,被嘲笑的那个男孩捡起一块拳头般大小的石头恶狠狠的扔向小孩。
石头落在小孩脚边,吓得小孩缩着不敢动,又有几块石头砸中她的身体。
眼角飞快的滑下一道清晰的泪痕,细碎的哭腔在安静的病房格外突出,绝望又难过。
正在查房的护士:“小朋友醒了吗?”
病床上躺着的小孩,整个脑袋都包了起来,只露出一只眼睛和嘴巴,一串串泪珠从眼睛里流下来,瞧着格外令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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