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在雕花铁门的铜环上敲出密集的鼓点,苏晚跪在青石板上,膝盖早已失去知觉。
门内传来钢琴声断断续续,是苏玥最爱的《月光奏鸣曲》,此刻却像无数冰锥扎进耳膜。
她仰头望着门楣上 "苏宅" 二字,鎏金大字在雨幕中扭曲成嘲讽的笑脸,二十年前被抱进苏家时的襁褓似乎还残留着消毒水的味道。
"这是最后通牒。
" 管家的伞柄在风中摇晃,伞骨与伞面摩擦出细碎的声响,"夫人说您若再纠缠,就将车祸现场的行车记录仪公之于众。
"翡翠镯子突然发出细微的裂痕,苏晚垂眸看着掌心被碎玉划破的血珠,混着雨水在地上晕开暗红的痕迹。
三天前那个惊雷之夜,她躲在书房波斯地毯后,透过门缝看见林美娟将帝王绿翡翠浸入硫酸池,翡翠在强酸中发出凄厉的嘶鸣。
火光中,苏玥将泛黄的病历抛入壁炉,她瞥见病历上 "苏明远" 三个字在火焰中卷曲成灰烬 —— 那是她亲生父亲的名字。
黑色迈巴赫的引擎声碾碎雨幕,车窗降下的刹那,龙涎香混着雪松的气息扑面而来。
苏晚看见男人指间的羊脂玉扳指,与她藏在颈间的半块玉佩完美契合。
雨刷器在车窗上划出扇形的水痕,将男人凌厉的下颌线切割成明暗交织的拼图。
"三百万,换你一年婚姻。
" 霍临深的声音像手术刀划开绸缎,"附带帮你查清苏明远坠崖真相。
"手术室外的冷白灯光在协议书上投下阴影,苏晚的指甲深深掐进真皮座椅。
当钢笔尖刺破纸张的瞬间,霍临深突然握住她的手,指腹摩挲过她腕间的烫痕 —— 那是十二岁那年为救苏玥被沸水烫伤的。
他的体温透过皮肤传来,带着某种宿命般的灼热。
"霍太太。
" 他贴近她耳畔低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后颈的胎记,"从现在起,你的呼吸都是我的。
"三个月后的帝景酒店,水晶灯折射的冷光刺得苏玥眯起眼。
她盯着苏晚腕间完好无损的翡翠镯子,指甲深深掐进程昱的胳膊。
那镯子本该在三天前被她调包成赝品,此刻却在灯光下流转着帝王绿的幽光,仿佛有生命般缠绕着苏晚的皓腕。
"姐姐这镯子......" 苏玥故意用碎钻美甲碰过程昱的酒杯,杯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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