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义眼的蓝光在昏暗的包厢里划出一道轨迹，喻辰将神经导管插入自己的后颈接口。
皮肤传来熟悉的刺痛感，随即是记忆数据流涌入大脑的冰凉触感。
"再确认一次委托内容。
"他对着空气说，声音被导管转化成电信号传入记忆片段，"银河科技CEO张尧，妻子楚雨在记忆上传过程中失踪。
"全息屏幕在视网膜上展开。
张尧的虚拟形象出现在喻辰的意识空间里——这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西装领带整齐得像是从服装广告里走出来的模特，但右手指甲已经被咬得露出了甲床。
"喻侦探，灵境云端没有我妻子的登录记录。
"张尧的虚拟形象在颤抖，"但她的记忆舱显示上传已完成。
"喻辰调出楚雨最后时刻的记忆数据。
这是从她私人记忆备份中偷出来的片段，法律上根本不该存在，但在这个记忆即货币的时代，黑市的记忆贩子能搞到任何东西。
记忆画面展开成360度全景。
楚雨站在银河科技的私人上传室里，银白色的记忆提取头盔正在降下。
透过她眼睛看到的画面，喻辰注意到角落里有个异常——当记忆提取光束启动时，监控屏幕的倒影里有个模糊的人影。
"停，放到这里。
"喻辰用意识控制画面定格。
在像素级的放大下，玻璃反光中隐约可见一个戴着乌鸦面具的身影，正操作着某种非标准的神经重写设备。
喻辰的犬齿神经接口微微发烫，这是他在兴奋时的生理反应。
有意思，记忆里的幽灵。
"张先生，您妻子最近接触过戴乌鸦面具的人吗？
"全息影像中的张尧突然扭曲了一下，这是记忆数据受损的表现。
"没有...等等，上周慈善晚宴有个表演者戴着乌鸦面具，但那是主办方请的..."喻辰断开连接，摘下导管。
包厢门适时滑开，酒吧老板老K端着威士忌走进来。
这个前记忆海盗的左眼装着古董级的机械义眼，据说能看穿三层伪装记忆。
"查到什么了？
"老K放下酒杯，冰块在琥珀色液体里叮当作响。
"有人在楚雨的记忆上传过程中做了手脚。
"喻辰转动着酒杯，"用的是军方级别的神经重写器。
"老K的机械义眼收缩了一下："你确定？
那种设备只有记忆管理局的特别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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