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一叠皱巴巴的纸牌，手指在桌面上不自觉地敲击。
眼前的男人正把玩着一枚硬币，将它从左手滑到右手。
那枚硬币反射着昏暗灯光，诡异地闪烁。
"真没想到还能见到仵官牌。
"他把硬币握在掌心，斜睨着我。
我耸了耸肩。
"祖传的，林大师。
""叫我林哲就行。
"他伸手拿起那叠牌。
"传闻仵官牌是用溺死之人的骨灰和纸浆混合制成，持有者能窥见人心。
""无稽之谈。
"林哲掂量着牌的重量，眼中闪过异样的光。
"你信不信由你。
不过，这牌已经认主了。
"我从他手中抽回牌，心跳突然加速。
"还不是你们这些算命先生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
"林哲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那为什么你能知道每个接近你的人心里在想什么？
"我猛地抽回手，手腕上留下五道红印。
"你监视我？
""不，龙柯，是你的气息太过特殊。
"林哲向后靠在椅背上。
"你已经开始能够操控他人了，对吧？
"我咬紧牙关。
这个秘密我从未告诉任何人。
自从两个月前我在外婆的遗物中发现这副牌，莫名其妙的事情就开始发生。
起初只是能感知他人情绪，后来竟然能听到别人的想法。
一周前，更诡异的事发生了——我无意中让一个要抢我钱包的小偷冲进马路，被车撞成重伤。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林哲冷笑一声。
"那天逢源路的交通事故，那个小偷的脑袋都开花了。
"我的手指紧紧攥住桌沿。
"意外。
跟我无关。
""无关？
"林哲猛地靠近，声音压低。
"龙柯，别装了。
我见过太多像你这样的人，得到力量却不知收敛，最后引火烧身。
""像我这样的人？
""阴牌师。
"他直视我的眼睛。
"能通过特殊媒介操控他人命运的人。
"我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
林哲的话印证了我这两个月的经历。
那些牌似乎有生命，每晚我都会梦见自己在一个巨大的棋盘上行走，遇到的每个人都是棋子。
"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我问。
林哲沉默片刻。
"帮我找个人。
""凭什么？
""因为如果你不学会控制这个能力，你会死。
"他的语气冷得像冰。
"而我，是这座城市里唯一能教你的人。
"我嗤笑一声，将牌塞进口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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