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寒气逼人。
"曹宇，你敢欺君犯上，罪该万死。
"皇帝指着跪在地上的男人，声音冷得像冰。
我低着头，额头抵在冰冷的地面上，嘴角却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弧度。
"皇上息怒，臣不敢。
""不敢？
朕的皇子险些死在你手上，你说不敢？
"皇帝一拍龙椅，震得宫人们纷纷跪倒。
我抬起头，正对上皇帝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皇上，太子中的是寒毒，非臣所为。
""放肆！
御医都查明是你下的毒，你还敢狡辩？
"御史台上，周大人站出来，手持卷宗。
"皇上，证据确凿，曹太医房中搜出寒冰草，正是此毒的主要成分。
"我环顾四周，朝臣们个个低头，没人敢为我说话。
"来人，将曹太医拖出去打入大牢，明日午时问斩！
"侍卫架起我的胳膊，我没有反抗，只是在经过宫门时，瞥见了角落里的一抹身影。
张莉。
她穿着宫女的衣服，手里捧着茶盘，眼神却锐利如刀。
我们目光相接的瞬间，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我体内流窜。
《曹氏术典》上记载的替身术，终于在这危急时刻完成了最后一步。
夜深。
大牢里寒气更盛。
我盘坐在地上，气息微弱。
脚步声传来，不急不缓。
"我就知道你会来。
"我睁开眼睛，看向铁栏外的黑暗。
张莉缓缓走出，手指划过冰冷的铁栏。
"只有一炷香时间。
""够了。
"我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最后一步，只差一滴你的血。
"她毫不犹豫地咬破手指，滴在符纸上。
符纸闪出红光，然后化为灰烬。
"完成了。
"我长舒一口气，"替身术已成，明日午时，死的不会是我。
""那谁来代替你？
"她蹙眉。
"替身术需要一个自愿者。
你猜不到是谁吗？
"她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皇帝？
"我轻笑一声。
"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非要明日午时行刑？
那正是替身术生效的最佳时辰。
""你是说，皇帝自己想死？
""不是想死，是必须死。
"我压低声音，"他已经死了，现在的皇帝，是邪术师凌云用尸傀术控制的躯壳。
""什么！
"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的灵魂已经被困在灵界，无法超生。
他找到了我，通过梦境告诉我真相，希望我能借替身术送他最后一程。
"张莉沉默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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