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着镜子整理领带，手不停颤抖。
今天是张莉结婚的日子，我收到了前女友的请柬，这是最后的体面。
"曹宇，你还没好吗？
再不走就迟到了。
"室友凌云在门外催促。
"来了来了，就差打个领带。
"我胡乱打了个结，拽了拽领角，挤出一个我认为足够帅气的微笑。
婚礼现场设在城郊的一处庄园，红毯铺满了长长的小路，两旁插满了白色的百合。
我走进大厅，四处张望，还没有看到张莉的身影。
"呦，这不是曹宇吗？
"熟悉的声音响起，我回头看到王雯拿着香槟向我走来。
"好久不见。
"我接过她递来的酒杯，一口干掉。
王雯上下打量我："没想到你真敢来啊，就不怕尴尬？
""有什么好尴尬的，都分手一年多了。
"我假装无所谓地笑笑，身子却不受控制地往人少的角落挪。
"哎哟，口是心非。
"王雯凑近我，小声说，"你真不好奇张莉找了什么人吗？
"我挺直腰板："关我什么事。
"心里却痒得厉害。
"给你个惊喜，新郎马上就来。
"王雯神秘一笑，举杯示意，又混入人群。
婚礼进行曲响起，我下意识地挺直了背，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门口。
先是几个小花童撒着花瓣走进来，接着是伴娘团。
我的目光却定格在了新娘身上。
她穿着简约的白色婚纱，手捧一束百合，头纱垂下，朦朦胧胧。
我认出了张莉，她明明戴着头纱，我却仿佛能透过薄薄的纱看到她的眼睛。
我们曾经约定，她结婚时一定要穿简约风格的婚纱，而不是那种蓬蓬裙。
看来她记住了我们的约定。
但我的心跳在看到新郎时骤然停止。
"卧槽。
"我不受控制地骂出声，周围几个宾客回头瞪我。
走到张莉身边的新郎，竟然是李琳！
我的前任女友！
没错，李琳，在我之前交往三年的女朋友，分手原因是她突然出柜，说自己喜欢女生。
而我在失恋低谷期认识了张莉，一年后分手，理由是她说喜欢上了别人。
现在，我的两任前女友站在一起交换婚戒。
我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冷笑，不知道是谁递过来一杯酒，我仰头干掉。
"你还好吗？
"凌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我转头，脸上挂着灿烂假笑："好得很，前女友和前女友结婚了，这种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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