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不是你？
"我伸手去摘她额前的青丝，被她偏头避开。
夜色正浓，张莉房内烛火摇曳。
她背对着我，肩膀微微颤抖。
"曹宇，你再问这种话，我便不理你了。
"我把玩着手里的木盒，上面镶嵌着一枚梅花形的铜扣。
"今天集市上有人认出我来，说前朝曹家少爷没死。
"张莉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又迅速归于平静。
"前朝已过十年，死的死，逃的逃，何必再提？
"我走近一步。
"那人说，当年曹家血案，唯一活下来的，不是曹大公子，而是曹二公子。
""所以呢？
"她看向案几上的灯火，声音淡淡的。
"所以我想知道，你当初为何救我。
"张莉沉默半晌，突然笑了。
"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我解开腰间系的玉佩，里面藏着一张泛黄的纸条。
"十年前你塞给我的，上面写着阿宇，活下去。
""那便是了。
"她转过头去整理妆台上的饰物。
"可是，"我把木盒放在桌上，"这个呢？
上面镶的是梅花形的铜扣，正是当年我送给你的那个。
"她的手微微一顿。
"张莉，那个宫女，真的是你吗？
"当年曹家满门被杀，据说只有大公子逃出。
我昏迷中被一个宫女救走，醒来后她已消失，只留下一张纸条和一个承诺——十年后清明，在西郊梅林等我。
而十年后，我遇到了张小姐，相识、相知、相爱。
直到今天，集市上那人的话，让我怀疑起眼前这个女子的身份。
"什么宫女？
什么梅林？
曹宇，你又糊涂了。
"她轻轻抚摸我的脸，眼中含着担忧。
"你自从那次受伤昏迷，总是胡言乱语。
"我抓住她的手腕。
"我没有糊涂。
那个救我的人，左手腕上有一道疤，像半月形。
"说完，我掀开她的袖子。
光滑如玉的手腕上，没有任何疤痕。
"你看，我没有疤。
"她抽回手，眼中满是受伤。
"你非要把我当成别人吗？
"我退后一步，心中既失望又困惑。
"对不起，是我多心了。
"正要离开，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小姐，不好了！
老爷让您立刻去大堂！
"张莉脸色一变，匆忙披上外衣。
"出什么事了？
""朝廷派钦差来了，说要彻查当年的曹家案！
"我和张莉对视一眼，心头皆是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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