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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夜未央司徒铮苏千梦免费小说全文阅读_免费小说在线阅读归来夜未央司徒铮苏千梦

解忧草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归来夜未央》是解忧草的小说。内容精选:主要角色是苏千梦,司徒铮的古代言情小说《归来夜未央》,由网络红人“解忧草”创作,故事精彩纷呈,本站纯净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7055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3-29 02:09:51。目前在本网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哪来的刁民,竟敢自称失踪的公主!”苏千梦不语,把一个令牌扔到县令面前。县令顿时惊得全身发颤,跪俯在地求饶。苏千梦心中苦涩。当朝公主失踪五年,估计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突然出现在这偏远的地方,任谁也觉得不可思议。苏千梦冷冷地道,“县令大人,既然清楚我身份了,何时可以派人送我回京?”“公主,备足人手车马尚需要些时日。”苏千梦微微颔首,“十日后本宫会再来,在此期间你不得声张此事,若让其他人知道本宫身份,本宫绝不饶你。”说完,她转身离去。走在大街上,苏千梦自嘲地笑了笑。没想到,最终还是到了这一步。正当她思绪飘忽之际,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从远处急急走来。

主角:苏千梦,司徒铮   更新:2025-03-29 02:3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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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哪来的刁民,竟敢自称失踪的公主!”苏千梦不语,把一个令牌扔到县令面前。

县令顿时惊得全身发颤,跪俯在地求饶。苏千梦心中苦涩。当朝公主失踪五年,

估计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突然出现在这偏远的地方,任谁也觉得不可思议。

苏千梦冷冷地道,“县令大人,既然清楚我身份了,何时可以派人送我回京?”“公主,

备足人手车马尚需要些时日。”苏千梦微微颔首,“十日后本宫会再来,

在此期间你不得声张此事,若让其他人知道本宫身份,本宫绝不饶你。”说完,她转身离去。

走在大街上,苏千梦自嘲地笑了笑。没想到,最终还是到了这一步。正当她思绪飘忽之际,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从远处急急走来。二人衣着不算华丽,但在竹溪县也算体面。

大的一身月白色狐皮大衣,腰间挂着一块玉佩;小的身穿红色绸缎小袄,头发扎成两个小髻。

看到她时,俩人眼里都是藏不住的欣喜和欢快,似乎终于找到苦寻已久的宝贝。“千梦,

对不起,现在才找到你,冻坏了吧?”明明是苏千梦故意躲开他们,

但司徒铮还是将错揽在自己身上,一如既往宠她无度。说完还把身上的大衣披在她身上,

就连司徒星也把手上的手套给她戴上,试图为她取暖,“娘亲,对不起,

是星星贪玩才把你弄丢了,害娘亲受冻,都是星星的错。”夫君疼爱,孩子乖巧,

如此美满幸福的画面,惹得路人纷纷朝她投来艳羡的目光。但苏千梦却一言不发,

就连表情都是淡淡的。因为只有她知道,眼睛看到的,不一定都是真的。见她低头不语,

父子俩只以为她是真的冻狠了,于是加快脚步,一路护着她回家。一到家,

两人就赶紧把苏千梦扶上床躺着,然后便忙得不可开交。司徒铮去厨房吩咐下人烧热水,

然后亲手为她熬煮姜汤。司徒星为她寻来干净的衣裳,又亲自为她换上新的鞋袜。

等丫鬟来收拾脏衣服时,就看到司徒铮要喂她喝姜汤,司徒星正乖巧地给她搓手的样子。

“这么多年了,公子和少爷还是如此疼夫人,奴婢真是好生羡慕呢。

”下人本不该随意议论主家,但苏千梦一向待人宽厚,从前也爱听这些话,

是以众人都习以为常。只是如今再听这样的话,她心中只觉得讽刺,

便拿过司徒铮手里的姜汤自顾自喝起来。司徒铮见状略感惊讶,以往这个时候,

她总要人哄着才肯喝的,今天怎么如此干脆?他正想问,有下人来敲门,“夫人,

今日是上元节,元宵已经备好,请问是否现在盛上来?”此话一出,

父子俩不约而同停下手上的动作,然后望了彼此一眼。司徒铮站起身,语气温和,“千梦,

你刚刚受了凉,现在吃元宵于身体有碍,今年我们便不吃了。”司徒星也开口劝道,

“对啊娘亲,就算不吃元宵,我们一家人也会团团圆圆的。”元宵象征团圆,

苏千梦向来重视。父子俩都做好了她会闹脾气的准备,正苦恼要怎么哄,不想她却淡定点头,

“我也不想吃,撤了吧。”父子俩瞬间松了口气。等下人都离开,

司徒铮又接过空碗道:“千梦,你先休息会儿,我去铺子上看看。”司徒星也下了床,

“娘亲,星星和父亲一起去,你好好休息哦,待会儿我给你买最喜欢的花灯回来。

”望着他们携手而去的背影,苏千梦并未将他们的话当真。因为她知道,他们这么着急离开,

并不是真的去铺子。只是想在这代表团圆的日子里,去与柳月凝团圆。而她没揭穿,

不过是觉得自己都要走了,团不团圆已经不重要。2苏千梦是当朝公主,五年前朝局动荡,

她被人追杀流落到竹溪县,性命垂危之际为司徒铮所救。司徒铮长相俊朗,为人谦逊有礼,

对苏千梦也极尽体贴温柔,与她之前在京城所见的纨绔子弟都不同。彼时她惊吓过度,

对人很是防备,司徒铮就日日陪着她,开解她,想尽办法讨她欢心,给足了她安全感,

才让她渐渐恢复正常。伤好后为避开追杀,她谎称自己家逢巨变,已是孤女,

投亲路上遇到山匪才沦落至此。司徒铮怜她身世凄惨,将她留在身边。这一留,便是五年。

这期间,她凭自己的才识,帮他从一个寂寂无名的小账房,

成为如今竹溪县人人敬仰的司徒公子。他也不顾族中长辈阻止,

将她这来历不明的孤女娶进门。又在成亲当日当众向她承诺:他司徒铮这辈子只爱她一人。

她信以为真。于是月泽国少了一个公主,竹溪县多了一个司徒夫人。婚后一年,

她为他诞下长子司徒星,为了给孩子筹备满月酒,司徒铮甚至亲自出海寻来各种奇珍异宝。

他说:“千梦,有你和孩子,我这辈子足矣。”从那之后,他更是将她宠到骨子里。

她皮肤娇嫩,他就冒着杀头的风险私下买皇室专供的云锦,

找江南最好的绣娘为她缝制新衣;她喜爱读书,

他便从全国各地搜罗各种孤本秘籍放在书房供她翻阅;她不喜出门,他就隔段时间翻新宅院,

让她在家也能看到各地风情。成亲五年,司徒铮从不遮掩对她的偏爱,

连带着小小年纪的司徒星也黏她得紧。没有尔虞我诈的朝堂,没有明枪暗箭的追杀,

每天都心顺无忧。苏千梦以为这就是自己的归宿。就在她想彻底放弃自己的公主身份,

安心留在司徒府相夫教子时,司徒铮的青梅竹马柳月凝回来了。渐渐地,

她发现他们父子俩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等她意识到什么时,她那说过“有她足矣”的夫君,

正和别的女人翻云覆雨。而她的孩子,正拉着别人的孩子说:你娘亲,以后也是我娘亲。

忆起那日偷偷跟着父子俩的所见所闻,苏千梦至今心如刀割。她想不明白,

自己怎么忽然之间就成了孤家寡人。“夫人,小少爷差人送花灯来了。”夜已深,

那豆晃动的烛火在昏暗的房间尤其刺眼,让苏千梦红了眼。她突然想知道,

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让她堂堂公主,输得如此彻底。心里憋着一口气,

苏千梦独自出了门。上元节夜既是团圆夜,也是情人夜。此时花市灯如昼,

街上都是带着孩子的父母,或互诉衷肠的男女,衬得孤身一人的苏千梦愈加凄凉。

直到被人推了一把,苏千梦才惊觉自己做了件傻事。她堂堂公主,怎变得如此患得患失。

既已决定抛夫弃子,那对方是怎样的人与她何干?苏千梦暗笑自己失了体面,正想转身离开,

却听到不远处传来熟悉的童音。“小娘——”司徒星正冲柳月凝伸出双手,

撒娇道:“星星走不动了,要抱抱。”闻言,司徒铮赶紧抱着手里的女孩蹲在他面前,

耐心安抚,“星星,小娘身子弱,父亲抱你好不好?”那紧张担忧的模样,

苏千梦已许久没见过。“不嘛不嘛!”司徒星噘着嘴,眼角挂泪,“别人都有娘亲抱,

星星也要!”柳月凝眉眼一柔,不顾司徒铮的劝阻,立刻将他抱进怀里,“好好好,

小娘抱抱。”司徒星顿时眉开眼笑,搂着她的脖子献上软软的吻,“最喜欢小娘了。

”司徒铮和柳月凝被他的变脸逗笑了,就连另一个孩子也做了个鬼脸说“哥哥羞羞”。

端是一幅夫妻恩爱,和和美美的温暖画面,刺得苏千梦眼眶发酸。明明两方相隔不远,

他们却无一人发现抬头可见的苏千梦。一行人,男人搂着女人,大人抱着小孩,

慢慢从她身边走过。令人肝肠寸断的对话在她耳边响起:“那星星是最喜欢娘亲呢,

还是最喜欢小娘呢?”“当然是小娘!”司徒星脱口而出,“娘亲从来不抱星星,坏坏!

”“那小娘……”苏千梦已听不清后面的话,只觉心如刀割,眼泪夺眶而出。本还心有不忍,

几番迟疑。既如此,她可以真正毫无留恋地离开了。3再回家已是夤夜,屋内炭火烧得旺,

苏千梦却只觉五脏被冰封般浑身僵冷。她在梳妆镜前坐了一宿,等到日升月落,

也没等到那对为她暖手暖脚又暖床的父子。他们去了哪里,不言而喻。直到第二天午后,

她去铺子才再见到他们。掌柜和伙计已被支走,平日里热闹非凡的铺子如今却大门虚掩。

透过那道细缝,苏千梦清楚地看到靠在柜台上,香肩半露的柳月凝。

她嘴里发出暧昧的娇-喘,眼神迷璃,双手似乎还抱着什么,只是被柜台挡住,看不真切。

但苏千梦知道,下面是司徒铮。他们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她一手建立的铺子里,

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龌龊事!苏千梦又是愤怒又是恶心,后牙磨得“吱吱”响,

腹部也一阵抽搐,就要吐出来。他们怎敢!怎能!苏千梦只觉心在被热油浇淋,痛到麻木,

脑子也一片空白,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娘亲!你来啦!”身后传来一声惊慌的呼喊,

声音大到足够惊醒里面浑然忘我的两人。苏千梦眼睁睁看他二人收拾好仪容,

只得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万般情绪。再一回头,便见司徒星就放开手里牵着的女孩,

向她飞奔而来。但她却不自觉退了一步,避开了他的亲近。因为一时间,

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自己十月怀胎,又强忍掏心挖骨之痛三天三夜才生下来,

却背着她叫别人娘说她坏,刚刚还故意为里面的狗男女遮掩的儿子。司徒星一愣,

似乎察觉到她的情绪,立刻红了眼,“娘亲,是星星犯错了吗?

”“哥哥——”随后跟来的女孩小心翼翼地牵他的手,问他:“她是谁?”司徒星面上一慌,

几次开口都不知要如何解释。苏千梦见状更觉酸楚,

“这是我娘亲”这句话竟如此让他难以启齿吗?“千梦,你何时到的?”司徒星还在为难,

司徒铮已开门而出,柳月凝紧随其后。一股隐约的麝香味飘入苏千梦的鼻腔,

让她更是心痛如刀绞。见她衣着单薄,司徒铮想拥她入怀,“雪重风寒,怎一个人来了?

”苏千梦盯着那女孩,不答反问:“司徒铮,我却不知自己何时给星星生了个妹妹,

难道说——”她猛然抬头,直勾勾地看着司徒铮的眼睛,“你背着我有了别的女人?

”此话太过直白,她的眼神亦像是要看透人心,惊得司徒铮双手顿在半空,

以为她看到了什么,脸上的柔情蜜意被慌乱取代。“千梦……”“夫人误会了。

”柳月凝抢了司徒铮的话,柔柔地向她见礼,“小南是奴家的孩子,只是与小少爷交好,

又比小少爷略小,故而唤他‘哥哥’。”苏千梦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依旧看着司徒铮,

“她又是谁?”看着苏千梦的眼睛,司徒铮有那一瞬间想和盘托出,

他始终记得成亲时的诺言。他想得到苏千梦的原谅,不想他们之间有欺瞒。

可转眼又想到苏千梦眼里容不下沙子,怕她不管不顾真的弃他而去,

一时间司徒铮也陷入两难。“夫人,奴家是公子新招的伙计。”柳月凝上前一步替他解围。

“是吗?”苏千梦冷笑,“我身为店里的东家,铺子招了新伙计,却是毫不留情。

”“夫人恕罪!”柳月凝一下子白了脸,跪在地上泪眼蒙眬道:“公子是可怜我,

这才给我一口饭吃。”她一边说一边磕头,小南见状吓到了,

也跪在她身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们凄惨可怜的模样,让司徒铮和司徒星顿时傻了眼。

“千梦,月凝孤儿寡母已是可怜,你何苦作践她呢。”“对啊娘亲,冰天雪地的,

小南还这么小,你就别再为难她们了。”父子俩一人一句给苏千梦定了罪。

又自顾自将柳月凝母女拉起来,然后围着她们一阵好生安慰。此刻,

苏千梦觉得自己才是外人。等柳月凝母女重展笑颜,司徒铮才与她说软话,“千梦,

我们是胭脂铺,有个女伙计也方便,就留下她吧。”“娘亲,星星也喜欢小南妹妹,

你就留下她们吧。”他们嘴里说着央求她的话,眼神却始终留在柳月凝母女身上。

于是苏千梦知道,他们总会让她同意的。本就是已发生的事,暗地里或明面上又有何区别?

总归待不了几日了,随他们怎么折腾吧。思及此,苏千梦点了头。4或是心中有愧,

接下来司徒铮父子寸步不离陪了她整整两日。白天与她观雪赏梅,夜里陪她围炉看书,

如同往年的每个冬日那般。只是当他们想留下过夜时,都被苏千梦找借口赶了出去。如今,

有他们在只会让她觉得冬日更难挨。天一放晴,司徒铮和司徒星就迫不及待出了门。

苏千梦也趁机清点自己的家当。回京后自是什么也不缺,可途中少不得各种打点花销,

银钱自是要多备一些。清点出值钱的首饰,制止要跟随的婢女,苏千梦独自去了典当行。

一炷香后,苏千梦怀揣银票,心满意足地从典当行出来。如今往事俱备,

只等县令那边备好人手车马便可回京。回府时,为了绕开胭脂铺,苏千梦特意走了小道。

半路听到有孩子的啼哭声,心有不忍,思虑片刻还是循声找了去。隔着老远,

她便瞧见一片青瓦旁缩着个小小的身影,正哭得不能自已。苏千梦四处张望不见周围有大人,

怕孩子是走丢的,便快步走了过去。“孩子,你家大人呢?怎么独自一人?

”那孩子闻言抬起头,苏千梦瞬间眉头紧皱。只见那孩子眉心红肿,抽泣间还有血水渗出,

脸颊两侧也是青紫相间,肿得像个馒头,嘴角还有撕的痕迹。苏千梦越看越心惊,到底是谁,

竟对个孩子下如此狠手?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得赶紧把人送医馆。

她解下自己的披风把孩子抱进怀里,“小南别怕,我带你去看大夫。”是的,

这孩子是柳月凝的女儿——小南。等到医馆时,小南已意识不清,

却还死死捏着苏千梦的衣襟,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看着那双伤痕累累的小手,

苏千梦心情复杂,却终究没狠下心弃她不顾。无论如何,这也是条命。“你是孩子的母亲?

这么重的伤怎么现在才送来?”“路上捡的。”大夫一顿,然后又低声咒骂了几句,

想来小南伤得不轻。苏千梦又问,“大夫,孩子如何了?”“这种伤老夫见多了,

都是那些不喜女儿的父母吓得手,哎,造孽啊……”大夫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

能让小南反复受伤的,必定是亲近之人,除了柳月凝,她不作他想。

就是不知司徒铮和司徒星是否知晓,那女人是个口蜜腹剑的蛇蝎美人。

忆起那日柳月凝在司徒铮父子面前的温柔小意,再看看昏迷不醒的小南,

苏千梦心中连连冷笑。不知柳月凝能在他们面前藏多久。大夫给小南处理好伤口,

灌了一碗汤药,又等了半个时辰,她才慢慢清醒。“夫……夫人……”一睁眼看到苏千梦,

小南吓了一跳,慌忙松开自己的手。“你若愿意,我可带你去报官。”苏千梦直言。“不!

不要!”不料小南出奇的激动,整个人都在颤抖,眼里尽是惊恐,似是听到什么骇人之语。

“小南乖……娘亲不要……小南乖的……”眼看伤口又要崩裂,苏千梦不敢再说话,

正要再叫大夫,却听到医馆门口传来一声尖锐的哭喊。“小南”5苏千梦一抬头,

便看见哭得梨花带雨的柳月凝,身后跟着司徒铮和司徒星。“夫人,你有怨有恨冲我来便是,

为何要如此狠心虐打小南?她才三岁!”柳月凝三两步冲过来将小南搂进怀里,

瞪着苏千梦的眼神既悲痛又隐忍,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引得众人议论纷纷。

“果真是最毒妇人心,这么小的孩子都能下如此毒手!”“这不是司徒夫人吗?

听说是个孤女,要不是嫁给司徒公子,哪有今天的好日子?现在居然仗势欺人。

”“亏得司徒公子那么爱宠她,没想到竟如此恶毒……”“可怜这孤儿寡母的,

怕只能吃亏了。”“这种人就应该送官府!”“对!送官府!”……“荒唐!

”苏千梦气得脸都红了,“你们凭什么听她一人之言,就说我虐待孩子!”人群骤然安静,

接着却是更大的苛责声。“难道你想说,是人家孤儿寡母冤枉你不成?”“若不是你,

那孩子怎会怕你成那样?”“就是,眼见为实!”司徒铮和司徒星本还心有疑虑,

但人群激愤,柳月凝又脸色苍白地抱着瑟瑟发抖的小南,看起来凄惨又可怜。最终,

他们还是信了柳月凝的话。“千梦,事已至此,你就认个错吧,我会帮你求情的。”“娘亲,

你不是曾教星星,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吗?你就道歉吧。”听着父子俩自以为是的话,

又瞥到柳月凝眼中的得意。苏千梦本以为自己已经死去的心,又开始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短短几个时日,这已是他们第二次毫不犹豫地站在柳月凝那边。甚至,没问她一句。

她心中悲切,语气却越加冷淡,“我说,我没有虐打小南!”听着她一字一句的话,

司徒铮和司徒星又开始迟疑,因为他们都了解苏千梦,这样的语气,代表她没说谎。

柳月凝本以为自己胜券在握,没想到司徒铮他们那么摇摆不定,于是决定再添把火。

只见她忽然抱起小南,踉跄走到司徒铮和司徒星面前,脸色苍白,神情苦涩。“公子,

算了吧,是奴家命贱,连累小南和我一起受罪。以后,我们母女俩再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

”这下子,围观的人又炸了锅。“正不压邪,没天理啊!”“司徒公子,

你可不能因为她是你夫人,就包庇她。”“对啊,若你不忍送她去衙门,

至少也得让她给小妇人磕头认错!”“对,磕头认错!”听到柳月凝要走,

司徒铮彻底放下心中的纠结,一心只想留住她。又听到众人煽风点火的话,

竟也跟着劝苏千梦:“千梦,我不想送你去官府,但这件事总归是你有错在先,

你就跟月凝磕个头认个错吧。”“你放心,只要你认了错,我保证她不会再追究此事,可好?

”苏千梦瞬间握紧了拳头,坚定地摇头,她没有错,又凭什么要认错?更何况,她是公主,

除了当今圣上,没人可以让她下跪。“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信不信由你。

”看着司徒铮父子俩对她不满的神情,又环视一圈周围愤恨的人群,

苏千梦再没有解释的心情,转身就走。司徒星瞬间急得跺脚,“父亲,不能让娘亲离开,

不然我们就再也见不到小南妹妹她们了!”司徒铮当然知道,于是冲着人群高呼一声,

“拦住她!”围观的人瞬间将苏千梦围了个水泄不通。苏千梦缓缓转身,

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最亲近的两个人,心像被毒蝎蜇了般剧痛无比,连呼吸都似要停止。

“司徒铮,司徒星,你们要做什么!”还站在原地的司徒铮被她眼里的悲愤刺痛,

一时间竟不敢直视她,只能让司徒星与众人压住她。“千梦,你莫要执迷不悟,

磕头认错很快的。”说完便让人押着她到柳月凝跟前,想让她跪下。“我说我没有虐打小南,

我没有错!”她拼命想挣脱束缚,终究寡不敌众。而更让她心寒的是,刚到柳月凝跟前,

眼看她不肯下跪,她的儿子司徒星立马狠狠踢了她一脚,逼她弯下膝盖,

又冲着柳月凝乖巧道:“柳姨,娘亲知错了,你别生气了。”那一瞬间,

苏千梦恨不得自己没生过这个儿子。柳月凝眼中尽是压她一筹的得意,

居高临下地问:“夫人,你可知错?”苏千梦咬着牙苦苦支撑,

即使腿上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她也不肯让自己跪下,但膝盖依旧被强压着,越来越低,

眼看着要及地,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大吼。“何人报的官?”6一队捕快忽然闯了进来,

众人一阵骚动。苏千梦趁机挣脱桎梏,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见捕头环视一周,却无人接话,

为摆脱当前的困境,苏千梦主动上前,“大人,民女有冤,请大人做主。

”捕头上下打量她一番,接着大手一挥,“来啊,带回衙门。

”于是苏千梦无视一脸焦急的司徒铮和司徒星,跟着捕快去了府衙。柳月凝则望着她的背影,

气得面目扭曲。众人到时,县令已端坐高堂,看到苏千梦那熟悉的面孔,吓得脸色突变。

苏千梦怕她露馅,便率先开口,“大人,民女苏千梦,状告刚刚在医馆的众人毁我清誉,

请大人做主!”此话一出,大堂内外一片哗然。“千梦,休得胡闹!”“娘亲,

星星和父亲也在医馆内,你是要连我们一起告吗?”看着司徒星一脸委屈难过的模样,

苏千梦顿觉恍惚,过去种种纷至沓来。与司徒铮成亲时,他们的婚事遭到族里老人的反对,

为了让她这“孤女”能够名正言顺地嫁进司徒家,司徒铮在雪地里跪了整整三天三夜。

她是皇家血脉,自有骨子里的骄傲,除了天地和父皇母后,她此生未跪过其他人。但那一次,

她陪着司徒铮跪到最后,膝下的鲜红浸染了一片白雪。直到族长亲口答应了他们的婚事,

她才昏死在司徒铮的怀里。等她从昏迷中醒来,司徒铮彻底失了平日的矜持冷静,状若癫狂,

抱着她边哭边亲吻她的额头,“千梦,从今以后,我再不会让你弯腰屈膝。”成亲后,

他也一直记得这句话,从未食言。而司徒星受他影响,自记事起就一直护她爱她,

就连日常穿鞋袜也不让她动手,若苏千梦不让,他脸上的委屈难受就和现在如出一辙。

可就在刚刚,曾经为她撑腰的两人,为了柳月凝,亲手压弯了她的脊骨,践踏她的尊严。

明明是他们失信于她,现在又何故委屈?思及此,苏千梦心中刺痛,彻底死了心。现在,

她只想为自己讨点利息。于是她双眸一转,看向上方的县令,“大人,

民女好心送一个受伤的孩子去医馆疗伤,但孩子母亲和在场众人不问经过,

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民女虐打孩子。”“甚至想对民女滥用私刑,请大人明察,还民女清白。

”大堂内外还在吵吵嚷嚷,但县令怎会听其他人的言论,只想尽快安抚苏千梦,

别真让她受了委屈。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县令就在苏千梦的示意下,让每人赔偿她五两银子。

包括司徒铮和司徒星。也有人不服,但很快被捕快镇压。苏千梦却不再理会大堂的热闹,

避开司徒铮父子,跟着县令去了府衙后院。“县令大人,准备得如何了?”苏千梦开门见山,

县令诚惶诚恐。“禀公主,物资已经备齐,只是人手……”苏千梦:“有话直说。”“公主,

竹溪县离京城千里之遥,途中不乏匪盗,为安全起见,下官已经上书京城,

陛下已下旨让龙骧将军前来接应,所以请公主少安毋躁。”龙骥将军?这是何人?

苏千梦心有疑惑,但并未在意,只追问道:“将军何时能到?

”“这……”县令看了下她的脸色,小心道:“路途遥远,怕得再等半月。”“不行!

”她等不了那么久,“按原计划进行。”“公主,凤体为重……”“无论如何,

本宫要按时离开这里。”苏千梦语气不容反驳,“你飞鸽传书于将军,本宫与他途中会合,

请他快马加鞭赶来。”县令见她心意已决,只得领命,“是,公主。”“公主?

”苏千梦正要离开,却听到司徒铮诧异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千梦,你是公主?

”入V7苏千梦一回头,就看见司徒铮牵着司徒星,大步走来。

等他们一左一右站在自己身边时,苏千梦不动声色地向县令行个礼,“大人放心,

若是有公主的消息,民女当及时告知。”县令立刻心领神会,“那就多谢夫人了。

”司徒铮总觉得哪里不对,正想追问,却见苏千梦已撇下他们父子,头也不回地离开。见状,

他只能压下心中的怪异感,带着司徒星匆匆跟上。医馆之事后,苏千梦便再也不出门,

也不见人。司徒铮和司徒星知她还在生气,想尽各种法子想逗她开心,胭脂水粉,

孤本书籍送了一筐又一筐,却连门都进不去。起初他们还会说软话,

但到了第三天见她还不为所动,司徒铮急得口不择言了。“千梦,你让我进去可好?

明明是你犯糊涂狠心打孩子,我都求月凝不与你计较,此事就算过去了,你还在气什么?

”“你这面也不与我见,话也不同我说,你可知我多担心?你若再不开门,

我……”“吱呀——”司徒铮越说越急,正打算破门而入,房门却忽然打开。

司徒铮和司徒星正想松口气,却在看到苏千梦面无表情的脸时,心又提了上来。

苏千梦认真打量了父子俩一眼,接着发出嗤笑,“我最糊涂的事,是嫁给你,生下他。

”她如今最后悔的,便是当初隐瞒身份留在司徒铮身边,不该因那救命之恩爱上他,

更不该为他生下孩子!此话怨气十足,司徒铮和司徒星再也不敢说责怪的话,沉默半晌,

最后认输似的叹口气,轻言细语道:“千梦,我知那天逼你磕头认错让你伤心了,

但月凝母女若真的离开竹溪县,那就是死路一条,我和星星也是一时情急,

况且县令大人也罚了,我也道歉了,此事就此揭过可好?”“娘亲,星星真的知道错了,

星星不该逼你下跪,只要娘亲以后别再为难柳姨和小南,娘亲要星星做什么都可以。

”嘴里说着道歉的话,但依旧认定了是她的错。苏千梦忽然觉得,他们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于是在他们错愕的眼神中,她重重地关上门,再次将他们拒之门外。

眼看离开的日子进入倒计时,苏千梦着手整理行囊。这天,她正在书房整理要带走的书,

司徒铮忽然兴冲冲推门而入。“千梦,铺子新来了胭脂……”看到满地狼藉,他话音一转,

“你这是作甚,为何把书都翻出来了?”苏千梦头也不抬,淡淡道:“出去。

”司徒铮瞬间感到不安,在府衙的那种怪异越加强烈。但苏千梦看也不看他一眼,

他便安慰自己,她不过是在整理书籍罢了。于是几次欲言又止后,便悻悻离去。过了一炷香,

司徒星也来敲门,手里拿了同样的胭脂盒。“娘亲,这个胭脂真的很好看,你就收下吧。

”苏千梦手一顿,“为何要送我胭脂?”看见司徒星满脸的不自在,要说这其中没有内情,

苏千梦是打死也不信。果然,只听司徒星支支吾吾道:“娘亲,其实这是柳姨送与你赔罪的,

她想请你过两天参加她的生辰宴。”原来是设了鸿门宴。苏千梦暗自冷笑,面上却很平静,

“何时?”“后日,巳时。”苏千梦暗中盘算了一下,正是她启程回京那天。

于是点头道:“东西放下,我会去的。”她倒是想看看,那女人又想搞什么鬼。

等整理完书籍,已是深夜。苏千梦正准备入睡,却听到窗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她心里一紧,以为又是杀手。于是取下头上的簪子握在手心,然后屏息缓慢靠近窗户。

耳边的声响时断时续,窗户纸上却没有人影。苏千梦隐隐觉得不对,于是深吸口气,

猛地推开窗,将手里的簪子狠狠刺了出去。但,扑了个空。

“夫……夫人……”一道柔弱的女音顺着夜风,从身下传进她的耳朵。她一低头,

就看见小南正抱着块石头,想要垫脚爬窗的样子。虽已立春,但冷风依旧刺骨,

小南却只穿了件薄薄的棉衣,头发和衣服上都覆了一层霜雪。苏千梦眉头一皱,

“你来此作甚?”她其实想问她上次在医馆为何不说话,但见她这副可怜模样,

便知她在柳月凝面前是不敢说话的,便也歇了问罪的心思。小南放下石头,略显窘态,

“小南是想来告诉夫人,不要用那盒胭脂。”“为何?”小南低下头,捏着衣角沉默许久,

“里头……里头加了夹竹桃汁液。”苏千梦眉心一跳,这可是剧毒!柳月凝是想让她毁容,

还是让她死?再次见识到那女人的佛口蛇心,

苏千梦不禁再次暗自嘲笑司徒铮父子真是白长了一双眼。但小南为何会专程深夜来相告?

这么想着,苏千梦也这么问:“为何告诉我?不怕再挨打?

”小南默认了上次的伤是柳月凝造成的,然后说了句“夫人是好人”后,飞奔离开。

苏千梦看着她的背影笑笑,关了窗。8柳月凝的生辰宴在司徒府举行,

苏千梦也是临到头了才知晓。一大早,正堂就摆好了寿烛,挂好了寿幛,就连饭桌上的朝食,

也是寿桃寿面。司徒铮和司徒星正陪着柳月凝母女说说笑笑地用早膳,

见柳月凝鬓角有些凌乱,司徒铮还温柔地替她理发。不知道的,

还以为他们才是真正的四口之家。刚一进门,苏千梦以为自己是来贺寿的客人。“千梦,

你来啦!”“娘亲,快来用膳。”看到苏千梦,司徒铮收了放在柳月凝头上的手,

司徒星也放下为她夹菜的筷子,两人欢快地迎了过来。

似乎他们刚刚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看着他们若无其事的样子,苏千梦突然感到疑惑,

他们是如何做到前一刻还对别人关怀入微,一转头又对着自己殷勤不断的?头一次,

苏千梦觉得目之所及,全是陌生的人事物。见她看着正堂出神,

司徒铮和司徒星都以为她又在为生辰宴的事生闷气,于是轻声道:“千梦,

生辰宴之事我是想告诉你的,可你之前一直对我避而不见,便拖到了现在。”“娘亲,

柳姨在竹溪县举目无亲,只与我们相熟,便把宅子借给她办生辰宴吧。”柳月凝也款款而来,

故作为难道:“夫人,月凝本不愿打扰……”“可以。”在三人惊讶的眼神中,

苏千梦无所谓地点头答应,“你们做主便是。”今日便要走了,她还有事要做,

没工夫陪他们演戏。“对了。

”临走前苏千梦掏出一盒令人分外眼熟的胭脂盒放在柳月凝面前,“送你的生辰礼。

”柳月凝脸色一白,以为苏千梦发现了什么要对自己发难。可抬头只看到她离去的背影。

司徒铮与司徒星面面相觑,皆不知苏千梦是何意,只是看着她淡定从容的背影,

莫名感到心慌。他们突然发现,她似乎变了许多。苏千梦可不知他们心中所想,

吃完饭又去了书房。遣退紧跟的婢女,她把自己反锁在里面,闷头写了两封信。

书信一气呵成,没有丝毫停顿,就连她脸上的神情也不见起伏。最后一笔落下时,

她甚至都没有检查,干净利落装进信封,揣进怀里。接着又将提前买好的硝石放在易燃处,

有些东西带不走,却不想便宜了柳月凝。穿过走廊,苏千梦隔着老远就看见前院里,

司徒铮领着柳月凝与众人推杯换盏,那架势像是与人介绍自己的新妇。

她不禁想起与司徒铮刚成亲时。彼时司徒铮还是个穷小子,为了娶她花光了所有的积蓄。

为了还债,她开始制作胭脂售卖。可他们没钱买铺子,她又性子高傲,

放不下面子去走街串巷地喊卖。于是他就像现在这样,领着她挨家挨户敲门,

一个大男人不顾脸面,天天涂脂抹粉地给妇人推销各种胭脂。她看着心疼,

渐渐也为他放下公主的骄傲和矜贵,像个普通商户女般,每天逼着自己见人就笑。

有一次司徒铮不在,她堂堂公主被一个卖货郎像狗一样驱赶,司徒知道后当即是红了眼,

说她受委屈了。可现在想来,那时的受的委屈不及如今的万分之一。“千梦,怎么不过来?

”司徒铮和司徒星看见她的身影,站在远处招手示意她过去。苏千梦却动也不动,

嗤笑道:“我若去了,她就得走。”即使没有挑明,司徒铮也瞬间明了这个“她”指的是谁,

立马沉默不语。意料之中的情形让苏千梦冷笑出声,“司徒府只能有一个女主人,她若在,

我便走。”“千梦——”司徒铮拉长了声调,很是无奈,“司徒府从来只有你一个女主人,

月凝不过是借我们的宅子办个宴会而已。”“况且,晨间你不是允了吗?

怎么的现在又闹脾气呢。”司徒星也撒娇,“娘亲,柳姨是我们家的伙计,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让她办一回,好不好嘛,星星最喜欢的娘亲。

”苏千梦望着这个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良久,然后问:“那星星是最喜欢娘亲,还是小娘?

”这句话打了司徒铮父子俩一个措手不及,因为司徒星从未当着她的面说过“小娘”两个字。

参加宴会的宾客也听到了她的话,立刻三三两两议论起来。

苏千梦才不管自己引起的轩然大-波,话音一落便转身就走。司徒铮下意识想追,

却被柳月凝的抽泣乱了分寸。“公子,都是月凝的错,不仅害夫人不开心,还给你添麻烦。

”她侧着头,露出修长的脖颈,眼泪顺着脸颊滑落,甚是惹人怜爱。司徒铮人也不追了,

立马心疼地替她擦眼泪,“不是你的错,别哭了。”至于千梦,只是闹别扭罢了,

晚上再哄也一样。他如是想到。只是,苏千梦却再不给他机会。背上行囊,

苏千梦逃似的从司徒府后门直奔府衙。路上踩到冰雪,手被摔得鲜血淋漓,她竟也不觉得疼。

只想快一点,再快一点,恨不得长了翅膀飞回京城。到府衙时,县令已等候多时。

她坐上马车,毫不犹豫下令,“走。”仪仗队穿过一条条熟悉的街道,

竹溪县五年的点点滴滴从她身体中一点点剥离。连带着司徒铮和司徒星,也从她生命中抽离,

化为齑粉。从此山高路远,不复相见。9县令送她到了县碑,春日日短,天边只留一线余光。

“咻——嘭——”绚烂夺目的烟火发出巨大的声响,打断了苏千梦想与县令说的话。

望着那转瞬即逝的烟火,她甚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是司徒铮和司徒星为柳月凝放的。因为,

竹溪县只有司徒家有这个财力,而这个财力是她的心血。就是不知当这个财力付之一炬时,

柳月凝还会不会留在司徒铮父子身边。苏千梦站在悬崖边,静静地等着,

直到看到美丽的烟火被漫天的火光取代,才踱步回了马车。“公主,

刚才可是有事要吩咐下官?”苏千梦抽出怀里的两封信,“若司徒父子到衙门寻本宫,

你便签了字给他们吧。”她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找她。正如她不知道,

当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份后,是后悔多一些,还是惊讶多一些。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再次下令出发,苏千梦去往自己该去的地方。……“走水了!快来人啊!”“不好,

夫人还在书房!”下人慌乱的叫声和脚步声犹如一道闪电,

毫不留情霹在司徒铮和司徒星耳边,令他们肝胆俱裂。这一刻,他们的心脏同时一紧,

好似被人生挖出一块。灿烂的烟火变得虚无,耳边是刺耳的嗡鸣声,

父子俩不约而同向书房狂奔而去,连柳月凝的呼喊都没听见。

现在他们只有一个念头——找苏千梦。其实这么久不见苏千梦出来,

他们心里已经感到不对劲。因为她的起居饮食向来规律,什么时辰该做什么事,

像是刻在骨子里一样,风雨无阻。如今早过了她用晚膳的时候,却迟迟不见她出来用膳,

他们还气她被宠坏了,生气了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于是谁也没叫人去书房看看。

他们都想好了,晚上一定要好好说说她。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会自-焚。“公子,

小心脚下!”覆满冰雪的路上走起来总是异常艰难,他一步一滑,让随行的仆人心惊胆战,

司徒铮却毫不在意。片刻之间,他已经站在被大火吞噬的书房前,火光冲天,

照得他肝胆俱裂。他想也不想,就要冲进火中去找苏千梦。好在被贴身伺候的小厮一把抱住,

赶紧拖着他后退几步。“公子,不可冲动啊!”司徒铮却什么都听不见似的,

嘴里不断嘶吼着,“千梦……你出来啊!放开我,我要去救她!”“公子,

下人们已经在救火了,还请您稍安勿躁!”但他怎么可能不急呢?

那可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呐!两人拉扯之际,柳月凝滞着司徒星赶到。

看到即将化为灰烬的书房,司徒星的眼泪夺眶而出,柳月凝则用手帕遮住嘴角的笑意,

看着陷入疯狂的司徒铮痛哭道:“公子,逝者已矣,你可不能倒下,

夫人的葬礼还需你操持……”可在场没人理会她,司徒铮想要披着打湿的棉被冲进火场,

被管家强硬制止,派了护院去。父子俩只能将视线黏在护院身上,心脏似要跳出胸腔,

他们忍不住闭眼向神佛祈祷:书房是不小心失了火,苏千梦不是要寻死,

她现在只是被困住了,正等人救她。只要护院找到她,一切就过去了。可他等啊等,

灯笼里的蜡烛都快燃尽,却一直看不到他想看的人。司徒铮逐渐失去耐心,

未知的煎熬让他逐渐暴躁,正打算不顾一切冲进去,却见护院两手空空地走出废墟。

他呆呆地看着,如遭雷击。“夫人呢!我的千梦呢!”10司徒铮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惊惧,

像一头失控的野兽,抓住护院的衣领,疯狂质问。司徒星哭得震耳欲聋,

落下的眼泪浸湿了胸前的衣襟,他跑过去抓住护院的手,张开嘴狠狠地咬了一口,

鲜血顺着嘴角流下,“娘亲呢,是不是你把娘亲弄丢了!”他这一口铆足了劲儿,

痛得护院立马忘了自己心中的疑惑,赶紧回禀,“公子,废墟中没有尸体。

”只是起火的地方有残留的硝石,这火不像是意外。“没有?”司徒铮父子一愣,

随即呼出一口浊气,继而又感觉后背一凉,这才惊觉身上的衣衫被冷汗打湿。

但这些都不要紧了,只要苏千梦没事就好。说不定她只是真的累了,已经回房歇息。

于是父子俩没有问责起火的原因,在护院欲言又止的神情中,迫不及待去了苏千梦的芙蓉苑。

柳月凝望着将她抛之脑后的父子俩,眼中满是愤恨和不甘。她甚至都没发现,

自己的女儿已经失踪一整天。芙蓉苑内并未受火灾的影响,依旧井然有序,

和苏千梦在时并无不同。司徒铮和司徒星彻底放下心,看到从主屋出来的丫鬟,还贴心嘱咐,

“夫人今夜未用膳,让小厨房做些养胃的吃食送进去。”“记得做些芙蓉糕,娘亲爱吃。

”丫鬟一愣,“可公子,夫人并不在屋内啊。”父子二人脸色骤变,

转头冲进了苏千梦的房间。他们找遍了房角的每个角落,

可入目之处再也没有那个或梳妆或看书,巧笑盼兮的身影。“娘亲呢?”司徒星遍寻不见,

一脸委屈地问伺候的丫鬟。不等人回话,司徒铮已看见梳妆台上,

他和儿子送来的各种金银首饰不见踪影,抽屉里亦是空空如也。他心念一动,

一个他不能接受的想法隐隐在心头浮现,可他不愿细想,怒斥丫鬟,“你们好大的胆子,

连夫人的东西都敢拿!明日便将你们都送去官府!”此话一出,屋内的丫鬟呼啦啦跪在地上,

“公子,冤枉啊!我们是万万不敢的啊!”司徒星愤怒地踢了最近的一个丫鬟一脚,

“那值钱的首饰怎么都不见了?娘亲平日里可最宝贝我送她的东西!

”司徒铮父子素来待人温和有礼,今夜突然发难,下人们都被吓破了胆,

一时间竟没人敢回话。“啪——”司徒铮气得拍桌子,神情阴森可怖,“说话!

”前排的丫鬟终于顶不住压力,跪行上前,全身哆嗦地说:“夫人最近不知怎的,

凡事都避开我们,今日出门后,再也没回来……”“首饰……首饰前几天都被夫人带出去了,

似乎……似乎是换了银钱……”丫鬟的话好似晴天霹雳,炸得司徒铮父子呆若木鸡。

他们脑中有千头万绪,却找不到一个头。司徒铮眼睛发酸,

却仍不愿意相信苏千梦消失的事实。找不到人,也找不到尸体,把所有的家当换成了银钱,

还有今天早上说的话……一连串的细节越来越清晰,清晰到他不得不去想,

这一切都是苏千梦计划好的。可是为什么呢?司徒铮不知道,司徒星更不知道。

司徒铮自欺欺人,叫来了所有的下人,“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夫人给我找出来!

”声嘶力竭的怒吼,让整个竹溪县都抖了三天,可依旧一无所获。

苏千梦就像是从未出现在他生命中似的,消失得干干净净。司徒铮越来越焦躁,

夜夜不能安眠,梦中的苏千梦一身鲜血,是他们初见时的样子。难道她不是自己走的,

而是被人胁迫的?那她现在岂不是有危险?司徒铮被这个想法折磨得彻夜未眠,

第二天天一亮,他便顶着青黑的双眼,想去官府报案。但刚刚踏出房门,便有下人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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