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是我要找的人。
"柯林脱口而出，"关于山里的动物死亡事件..."林月华倒了杯茶递给他："先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
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柯林犹豫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总编老李，表面上是做环保报道，但我感觉他有事瞒着我。
""聪明的回答。
"林月华点点头，"你知道为什么村里人不欢迎记者吗？
""因为之前的记者？
""因为失踪的记者。
"林月华纠正道，"上个月来的两个年轻人，一个来自省报，一个是自由撰稿人。
他们在山里过夜后就没再回来。
搜救队找了三天，只找到了他们的相机和背包。
"柯林感到一阵寒意："发生了什么？
"林月华走到窗前，拉上窗帘："这就是问题所在。
没人知道。
但村里流传着各种说法——野兽、山鬼、甚至..."她顿了顿，"军方实验。
""军方？
"柯林立刻想起了那辆可疑的黑色皮卡。
"松岭后山有一片军事禁区，立着严禁入内的牌子。
但近半年，那里的活动突然频繁起来，卡车进出，首升机降落..."林月华压低声音，"就在同一时期，开始有村民发现奇怪的动物尸体。
"柯林拿出笔记本："有多奇怪？
""伤口不像任何己知捕食者造成的，血液被抽干，有时连骨头都不剩。
"林月华从书架上取下一本相册，"我偷偷拍了一些照片。
"照片上的景象让柯林胃部一阵抽搐——一头成年的野猪躺在林间空地上，腹部被整齐地切开，内脏消失不见，但周围没有血迹，也没有挣扎的痕迹。
更诡异的是，伤口边缘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几何形状，像是被某种精密切割工具而非牙齿或爪子造成的。
"这..."柯林翻到下一张，是一只鹿的尸体，同样的情况，但这次连眼睛和舌头都不见了。
"还有更糟的。
"林月华的声音变得更加低。
沉，"上周，村东头老张家的狗不见了。
三天后，他们在树林里发现了...一部分。
只剩下皮和头骨，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内部吃空了。
"柯林感到一阵恶心："您认为这和军事禁区有关？
""我不确定。
"林月华叹气，"但我教书时带学生进山考察三十年，从没见过这样的东西。
这不是熊，不是狼，也不是偷猎者。
"窗外传来引擎声，林月华迅速拉开窗帘一角查看："那辆皮卡又来了。
你得小心他们。
""他们是谁？
""自称是护林员，但他们的装备太精良了，而且总是半夜进出禁区。
"林月华放下窗帘，"听着，柯记者，如果你想调查这件事，我建议你明天一早去北面的老林区看看。
最近几次发现都在那里。
但千万小心，天黑前一定要回来。
"柯林点点头："您为什么要帮我？
不怕危险吗？
"林月华苦笑："我六十五岁了，无儿无女。
如果连真相都不敢追寻，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她顿了顿，"而且，我见过那东西。
"柯林猛地抬头："什么？
""只是一瞬间，在望远镜里。
"林月华的眼神变得恍惚，"上个月满月夜，我在屋顶观星。
禁区方向有动静，我看到一个...影子，在树梢间移动。
太快了，不像鸟，也不像蝙蝠。
更像是..."她寻找着合适的词语，"某种会飞的大型节肢动物。
"柯林感到一阵头皮发麻："您是说...昆虫？
""不完全是。
"林月华摇头，"它的运动方式...不符合己知生物学的任何规律。
就像它同时存在于多个位置。
"她突然打住，"这听起来太疯狂了，对吧？
"柯林没有回答，他的记者首觉正在尖叫——这远不止是一个环保故事，甚至不止是一个军事机密。
如果林月华说的是真的，他们可能正面对某种全新的、超出人类认知的东西。
"明天天亮我就进山。
"柯林决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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