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迹潦草得几乎难以辨认，但白哲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带尾巴的Q——和高中时传到他那张被揉皱的纸条上一模一样。
[清晨隐藏镜头弹幕：- 野神什么时候放的蜂蜜水？！
- 字条好凶但行为好宠- 白公子手指动了下是不是醒了？
]白哲撑起身子，发现祁野己经不在床上。
他端起玻璃杯，水温透过杯壁传递到掌心——刚好是能入口的温度，不烫不凉。
抿了一口，甜度也刚好是他平时习惯的浓度。
太精准了，精准得不像巧合。
"醒了？
"祁野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晨跑后的轻微喘息。
他脖子上挂着毛巾，发梢还在滴水，黑色背心被汗水浸透，贴在轮廓分明的肌肉上。
白哲下意识把字条藏进掌心："你晨跑还调蜂蜜水？
""顺手。
"祁野抓起换洗衣物往浴室走，在门口顿了顿，"吐司在厨房，自己烤。
"浴室门关上后，白哲展开掌心己经被捏皱的纸条。
昨晚他确实咳了几声，但很轻，轻到连他自己都没在意。
除非有人一首醒着，而且...在听。
[弹幕：野神昨晚根本没睡实锤！
- 白公子看字条的眼神好温柔]楼下传来碗碟碰撞声，白哲穿戴整齐下楼时，发现其他嘉宾己经围坐在餐桌旁。
小雨正在分发刚烤好的吐司，祁野独自站在咖啡机旁，手里拿着两杯咖啡。
"给。
"祁野把其中一杯推到白哲面前，"加奶不加糖。
"白哲的手指在杯沿停顿："你怎么知道...""高中食堂。
"祁野简短地回答，转头对走过来的林珊说，"今天什么任务？
"林珊拍了拍手："各位早上好！
今天是职业交换日！
祁野负责教大家玩《英雄荣耀》，白哲指导卡拉OK比赛，其他人也要交换特长。
"大K哀嚎一声："又唱歌？
我五音不全啊！
""正好相反，"林珊笑道，"今天你要教小雨健身，小雨教你做甜点。
每个人都必须尝试完全陌生的领域。
"白哲注意到祁野正在手机上快速浏览什么，凑近一看，发现是一份《英雄荣耀新手入门指南》，标注得密密麻麻。
"备课？
"白哲挑眉。
祁野锁上屏幕："怕你们太菜。
"训练室里，祁野站在投影屏前，手指灵活地转着一支触控笔。
与赛场上的锋芒毕露不同，他的教学耐心得令人意外。
"这个英雄适合新手，技能简单但需要预判..."他低头调试设备时，左耳处的纹身露了出来——一个精巧的音乐符号。
白哲的呼吸一滞。
那个纹身的大小和位置，和他高中时随手画在祁野素描本角落里的一模一样。
[弹幕：野神左耳上的是什么？！
- 暂停放大好像是个音符- 白公子表情突然变了！
]"白哲。
"祁野突然点名，"示范一下辅助位。
"全场起哄。
白哲僵硬地接过手机，听到祁野压低声音说："选精灵之歌，跟着我。
"游戏开始后，祁野的操作行云流水，却始终保持在白哲角色附近。
当敌方三人突然围攻白哲时，祁野一个闪现挡在他面前，反手完成三杀。
"不错。
"结束后祁野看着白哲5-0-15的战绩，"比某些职业选手强。
"白哲刚要说话，苏蓉插了进来："祁老师偏心！
教我的时候可没这么温柔！
"祁野收起笑容："你太菜。
"音乐室里，白哲正在指导阿乐发声。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钢琴上，他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示范着旋律。
"气沉丹田，"白哲耐心地说，"不时扯着嗓子喊。
"阿乐故意发出夸张的怪叫，逗得众人哄堂大笑。
白哲也跟着笑起来，眼角微微弯起，整个人在阳光下仿佛在发光。
祁野靠在门框上看了很久，首到林妍发现他："祁神也来学唱歌？
""路过。
"祁野转身离开，却撞上端着水果进来的小雨。
"尝尝我做的水果沙拉！
"小雨热情地说，"白老师说您喜欢芒果，我特意多放了。
"白哲的指尖在琴键上滑了一下。
祁野接过碗，意味深长地看向他："他怎么知道？
"[弹幕：信息量爆炸！
- 白公子私下了解野神喜好！
- 这什么双向暗恋啊！
]午休时，白哲独自回到阁楼，发现床头柜上的蜂蜜水杯己经被洗干净倒扣放着。
他拿起杯子，注意到杯底残留着一片柠檬——他喝蜂蜜水时习惯加一片，但今早那杯里明明没有。
除非...祁野是在观察到他没动那杯水后，又重新调了一杯。
白哲轻轻摩挲着杯沿，忽然听见门外脚步声。
他迅速放下杯子，假装在整理衣领。
祁野推门进来，两人西目相对，空气一时凝固。
"晚上有真心话大冒险。
"祁野突然说。
白哲点点头："我知道。
""别选大冒险。
"祁野扔下这句话就转身走了，留下白哲站在原地，掌心不知何时又出了汗，攥着那张己经皱巴巴的字条。
[弹幕：野神这是在担心什么？
- 我赌100块晚上要出事- 这两人氛围太微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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