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寝殿梳妆,铜镜里映出一张妖艳的脸,丝毫看不出昔日面黄肌瘦、布满掌痕的样子。
此时一个小太监小心翼翼地进来通传:“娘娘,陛下差奴才问问您,宫外吊着的那人如何处置?”
我头也不抬道:“扔诏狱去吧。”
诏狱,可是折磨人手段最多的地方,没有人能活着出来,更何况一个在宫外吊了三天的人。
那个太监谨慎地微微抬眼看向我,应了声喏就退下了。
殿里伺候的宫女却被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一个甚至吓得摔了手里的托盘。
随即哗啦一片,全跪倒了求我饶命。
可笑,我又不是我之前伺候的矜贵太太,下人摔了东西就打打杀杀。
心烦,于是我让他们都退下了。
事实上,一年多前,我还是常庆侯世子的通房丫鬟,谁又能想到我也会有今天呢。
1我是一个丫鬟,第一次近前伺候太太的时候过于害怕,退下时不小心撞在了桌子上。
太太大怒,命人扇了我好几个巴掌,平日里待我刻薄的钟妈妈更是叫了几个侍卫对我拳打脚踢。
在我奄奄一息时,他们将我交给人牙子发买了。
那年我还不满十四岁。
那人牙子本想将我卖到秦楼楚馆,我不想做娼妓!
上天怜我,正好常庆侯府要采买几个丫鬟,我声泪俱下地对着人牙子磕了几个头,求她放过。
她终是软了心肠,将我卖给了常庆侯府,没叫我沦为娼妓。
恨吗?
当然。
无数个午夜梦回之际,无数个被府里的妈妈、总管或者大丫鬟呼来喝去肆意轻贱的时候,我都恨得牙痒痒。
2常庆侯不愧是勋贵世家,我只需要负责世子爷院内的洒扫,偶尔帮管事妈妈和几位大丫鬟跑跑腿。
只要我没犯错,众人也不会明目张胆地欺负我,但也仅限于此了。
毕竟我只是个三等丫鬟,连近身伺候主子的机会都没有。
在侯府待了一年多之后,我才知道原先发卖我的京郊临安县令府,和真正的勋贵世家相比是多么微不足道。
我想报仇!我不想一辈子做一只任人碾压的蝼蚁。
府里人多口杂,想打听点什么知道点皮毛倒是不难。
和世子爷有来往的,最次也是三品大员的公子。
这一年间,我暗中观察和世子爷来往的少爷公子们,也算是摸清了世子爷的一些喜好。
终于,我等来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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