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农叶青阳穿行于云霭缭绕的鹤鸣山,忽见断崖处横生一株古柏,树干焦黑如炭,唯独顶端三寸新枝翠若碧玉。
传闻此山曾有“木灵”庇佑,百年前雷火焚林后便再无神迹。
他伸手欲采那新枝入药,指尖触及树皮的刹那,耳畔炸开一声怒喝:“凡夫安敢伤我灵脉!”
古柏震颤,枝叶间腾起青烟,化作一名绿袍老者,须发皆生嫩芽,双目却赤红如灼铁:“吾乃山灵木魄,三百年前受天雷劫毁去真身,仅存一缕精魂寄于此木。
如今樵夫滥伐、药人掘根,山中灵气将绝,你若取走这最后生机,整座山便要化作死地!”
言罢咳出几点火星,衣袍渐染焦痕。
叶青阳缩回手,瞥见树根处散落着断斧与炭灰——正是三日前他亲眼所见,一群外乡商人雇樵夫砍伐古木炼制火炭。
他解下腰间竹筒,将本欲卖给富户的“九死还魂草”汁液滴在树根:“此草能续经脉,权当赔罪。”
汁液渗入焦土,新枝竟又抽长半寸。
木魄怔然,赤目稍褪:“你……不贪灵物?”
“家父生前教导,采药如交友,留三分余地,方能长久。”
叶青阳苦笑,“可惜如今山民为生计所迫,早忘了这道理。”
木魄沉吟片刻,袖中飞出一枚柏叶嵌入他掌心:“若愿助我重聚山灵,今夜子时携此叶至雷击崖。
切记,需寻得‘无垢泉’‘未燃薪’与‘不昧心’。”
月升时分,叶青阳攀上雷击崖。
崖顶寸草不生,唯有一口石井覆满青苔。
他以柏叶为引,井水忽然翻涌如沸,浮出一盏陶壶——此乃“无垢泉”。
转身却见枯枝堆叠成山,正是樵夫丢弃的“未燃薪”。
最后一物“不昧心”却让他犯了难,忽闻山下哭喊声骤起,火光冲天!
原是商人不满白日伐木受阻,趁夜纵火逼山民就范。
叶青阳冲入火场,见一孩童被困屋中,房梁轰然塌落。
他扑身将孩子推出门外,自己却被压在焦木下。
灼痛中,掌心柏叶骤亮,木魄之声穿透烈焰:“以命护稚子,这便是‘不昧心’!”
三道灵光汇入古柏,焦黑树皮寸寸剥落,露出翡翠般的内里。
山中枯泉复涌,焚毁的树桩抽出新芽,火势遇灵雨而熄。
商人遭反噬,所囤火炭尽数霉烂;樵夫手中斧柄生藤,再也举不起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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