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室里,消毒水那刺鼻的味道,像无形的触手,肆意钻进每一处呼吸的缝隙,让鼻腔仿佛被千万根细针狠狠刺扎,几近窒息。
惨白的灯光毫无温度地洒下,映照着周围冰冷的医疗器械,一切都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死寂气息。
我双眼死死地盯着监护仪上不断跳跃闪烁的绿线,那绿线,于我而言,就是维系我整个世界的最后希望,是我在这无尽黑暗中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手指不自觉地在婚戒内圈摩挲,那里刻着神秘的摩斯密码,那是她独有的印记,是我们爱情隐秘而深刻的纽带,承载着往昔无数美好的回忆,如今却也带着令人心碎的孤独与思念。
就在这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的时刻,沈晨曦推门而入。
他坐着的钢制轮椅,每滚动一下,都无情地碾过满地的玻璃渣,发出尖锐又令人牙酸的声响,那声音仿佛是命运在这寂静空间里奏响的一段不和谐且充满悲伤的乐章。
“他们找到了郑玉梅的遗嘱。”
他声音低沉地说着,随即将平板递到我面前。
他手腕处的绷带渗出殷红的血,在雪白的袖口上洇出一朵朵红梅,那血迹,就像是一个个沉默却又在诉说着伤痛与故事的符号。
“晨光大厦百分之四十九的股权,条件是保留顶楼观星台。”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全息投影在空中缓缓展开,一幅泛黄的建筑图纸呈现眼前。
那些曾经被董事会无情否决的曲面结构,此刻却以一种优雅而自信的弧度展现着,仿佛要将晨光温柔地拥抱,又似在无声地诉说着一段被尘封的过往。
看到这图纸,我的思绪瞬间如脱缰之马,不受控制地飘回到七年前那个狂风暴雨的夜晚。
那时的郑玉梅浑身湿透,像一只迷失方向又极度疲惫的落汤鸡般匆匆冲进设计院。
她怀里紧紧护着的图纸,已被雨水泡得皱皱巴巴,可她依旧视若珍宝。
“这里要开一扇圆形观景窗。”
她伸出冻得发青的手指,轻轻划过剖面图,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又无比坚定,“等极光出现的时候......” 话未说完,却仿佛在空气中留下了无尽的遐想与期待。
然而,急促的警报声宛如一道凌厉的闪电,瞬间将这珍贵的回忆撕裂。
我猛地坐直身子,脖颈处缝合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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