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江妍，我们分手吧。”
秦昀站在画室门口，再一次提出分手。
江妍没有抬头，专注地用抹布擦拭画笔上的松节油。
普鲁士蓝的颜料从指尖晕开，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星点痕迹。
松节油的气味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刺鼻又熟悉。
“嗯。”
她应得极轻，仿佛他只是说了句“今天天气不错”。
这简短的回应让秦昀愣住了。
他习惯了她的眼泪，习惯了她的挽留，习惯了她的歇斯底里。
但这次，什么都没有。
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过——她站在卧室的穿衣镜前，穿着新买的吊带裙。
她笨拙地模仿着他手机里保存的女明星照片，扭动着身体。
“怎么样？”
她问，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忐忑。
他扫了一眼，眉头微蹙：“有点廉价。”
“尝尝看。”
她双手捧着盘子，指尖因为油溅的烫伤而泛红起泡。
盘中是费时2小时做的糖醋排骨，酱汁裹着肉块泛着油光。
他看了眼手表：“我今天只想一个人待着。”
她的手僵在半空，笑容凝固。
“我考过了！”
她举着证书，眼中闪烁着期待，“你说过，如果我能拿到这个资格，就——”“江妍，”他打断她，“与其花时间考这个证书，不如学一个实用的技能。”
这些画面如走马灯般在眼前闪过，最终定格在她此刻平静擦拭画笔的动作上。
秦昀皱紧眉头，预想中的哭闹、质问、挽留都没有出现。
她的平静像一记无声的耳光，让他感到一种陌生的失控和烦躁。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他忍不住追问，声音比刚才提高了几分。
江妍终于抬起头，放下手中的画笔。
她的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看向他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路过的陌生人。
“说什么？
助你找到更合适的？
还是反思我哪里做得不够好？”
她嘴角扬起一丝嘲讽，“秦昀，同样的戏码演了五百遍，你不腻，我都腻了。”
“什么五百遍？
你在说什么？”
秦昀被她莫名其妙的话噎住，脸上闪过一丝困惑和恼怒。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的台词太老套了。”
江妍转身收拾画具，动作利落，“门在那边，麻烦带上。”
秦昀站在原地，像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
她的侧脸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显得陌生又熟悉。
“你变了。”
他说。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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