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握着手电筒的手指微微发颤，光束扫过舞台角落时，一滴黏稠的液体正顺着天鹅羽饰往下淌。
"死亡时间不超过四小时。
"法医摘下手套，"凶手用钢琴线从背后突袭，直接割断颈动脉。
但奇怪的是......"沾着血迹的芭蕾舞鞋突然闯入视线。
江寒蹲下身，白色缎面上缀着的珍珠正在血泊里泛着冷光。
当他抬起死者右脚踝时，呼吸骤然停滞——蓝紫色凤尾蝶纹身沿着跟腱蜿蜒，翅膀第三道纹路有个细微的断裂。
和江雪脚踝上一模一样。
"监控呢？
"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技术科警员擦着汗："整座剧院的监控从昨晚七点开始就......""江队！
"实习警员小陈举着证物袋冲进来，透明塑封袋里鎏金怀表表面布满蛛网状裂痕，"在升降台缝隙找到的，表针停在四点十七分。
"江寒翻转怀表，黄铜底盖上蚀刻的"SY-0417"在应急灯下泛着幽光。
他突然想起三天前那个匿名电话，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像是生锈的齿轮在摩擦："想知道江雪的下落，就去查滨海大剧院四月十七日的演出。
"此刻舞台顶灯突然全部亮起，猩红帷幕无风自动。
在晃眼的白光里，江寒看到死者身下压着的节目单——被血浸透的《天鹅湖》演员表上，林曼的名字正在慢慢晕染成诡异的墨蓝色。
解剖室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
江寒盯着尸检报告上的"整容修复痕迹"字样，监控画面定格在案发前两小时：空无一人的后台通道，林曼的芭蕾舞裙摆扫过转角镜面，裙角闪过半张男人的脸。
"查到了！
"小陈抱着档案撞开门，"四年前剧院大火，死亡名单里有个叫林霜的服装助理，是林曼的双胞胎妹妹。
但火灾第二天林曼就出国了......"电脑屏幕突然弹出加密邮件，自动播放的视频里，穿着病号服的女孩蜷缩在铁笼中，脚踝的蝴蝶纹身在镜头前一闪而过。
江寒一拳砸在桌上，玻璃裂纹沿着江雪苍白的脸蔓延开来。
深夜的证物室冷得像停尸房。
江寒用镊子夹起怀表，秒针突然开始逆向转动。
当表盘转过三圈半时，底部暗格弹出一枚微型胶卷。
暗房显影的照片上，燃烧的剧院外墙赫然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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