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2001年秋天,我经历了永生难忘的一晚。
多年以后,我依然清晰地记得这一天发生的一切。
在无数个失眠的夜晚,当天的画面会在我眼前重复播放,时间仿佛撕开了一个巨大的裂缝,而属于我身体的某一部分被永远留在了时间隧道的另一端。
11970年,我的妈妈出生于湖南西南部的一个小镇上,她是家里最小的女儿,上面还有两个哥哥。
妈妈的家位于小镇的入街口,每逢1、4、7的日期,周边村庄的人都会聚集到这里赶集,依靠着天然的地理优势,一家人靠贩卖农药化肥、挂面、冰棍的小生意来谋生。
在那个生活普遍清贫困苦的年代,一家人对这个乖巧懂事的小女儿百般疼爱,妈妈的生活算得上幸福无忧。
妈妈上过几年学,一直读到了初中毕业,在读期间基本上是班上前三名。
她体谅家里人口多,父母辛苦,两个哥哥成家都要花钱,读完初中后她就收起书包再也没去学校,回家帮体弱的父母一起干活,忙里忙外,从无怨言。
那个时候,农村姑娘结婚普遍较早,到了十八九岁,婚姻就提上了日程。
等妈妈到了适婚年纪,家里的门槛都快被镇上的媒婆踏烂了,她才开始不情不愿地去相亲,她说舍不得离开家,想一辈子孝顺爸妈。
外公外婆笑着骂她傻,说哪家的女儿大了不嫁人,留在家里变成老姑娘岂不是招人笑话?
妈妈23岁时,媒婆给她介绍了隔壁镇村的一个男人。
男人在家中排行最末,父亲早已去世,哥哥姐姐们都成了家,家中还有一位老母亲,听说十分疼爱这个小儿子。
家里穷得叮当响,一件像样的家具和电器都没有,只有一间土瓦房、两亩地,因为家里条件太差,男人相亲基本以失败告终。
但不论家里条件,妈妈当时也没有相中他,觉得这个男人看上去黢黑干瘦,木讷少言。
她的大哥劝她,“找个老实的男人好过日子,更何况你现在也不小了,再拖下去就嫁不出去了。”
温顺听话的妈妈听取了大哥的劝谏,最终嫁给了男人。
男人举全家之力凑齐了彩礼:一台缝纫机、一台录音机,一辆自行车,一块手表,把妈妈连同这些彩礼一起接回了家,这个男人就成了我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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