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午三点,程风才领着轿夫,前往北郊的慕家迎亲。
唉,真是件难办的差事,府上太太、姨太太们坐镇,替老爷纳妾这事他可不敢表现得积极,但太怠慢又恐得罪了新姨太,简直两边不讨好。
“程哥,听说这新姨太是个女学生。”
“也是怪了,现在学生不都接受新.思想,吵着要平等吗,居然还肯做妾。”
“哎哟,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说归说,关键时候还是看钱呗。”
“可不是吗,是肖哥去送的聘礼,他说六姨太,足足六根金条呢!”
“……”出了府门,几个轿夫便七嘴八舌地侃了起来,程风虽然没接话,但心里对那即将为妾的女子,也是好奇而略感轻蔑,毕竟她和府上几位姨太太不同,受过新的教育,明明有更好的出路,却偏偏选了这么一条末路。
一行人来到慕家,心情更是由猜疑变成了惊讶,虽说是做妾,但好歹也是和大户人家结亲,面上总得敷衍敷衍,就像他们抬了花轿过来一样。
这慕家倒好,门口不仅连个红灯笼都不挂,还大门紧闭。
“迎亲了——迎亲了!”
一个年纪大些的轿夫拍着门,纳罕道:“我当轿夫几十年,还是头一次迎亲喝闭门羹呢。”
“抱歉,久等了。”
几分钟后,门栓才被轻轻拉开,清瘦女子简单地说了声抱歉,便转身引着众人进院子,院内空无一人,只在角落里摆了张小圆桌,放着几盘菜。
“什么情况啊,我怎么感觉……有点结阴婚的架势?”
一个轿夫向程风低语,程风摇摇头,示意自己也是一头雾水。
程风年纪很轻,才二十出头,因父亲老程是府上的管家,母亲是厨娘,他自小在内院长大,和少爷小姐们熟混,老爷便让他做了内院的管事。
这次纳妾,对他来说算是一件大差事了,没想竟碰上这么奇怪的人家。
据说老爷同这位新姨太保密功夫做得十足,就连老爷的心腹随从也不知两人交情到底多深厚,只知道他们是在公园认识的。
那天新姨太在湖边喂鸽子,蓝衫黑裙的学生扮相,清丽温文,不知勾起了老爷心底的哪段回忆,走过去搭起话来,之后便是书信往来,秘密见面,再之后就定了婚。
还是因为钱吧,府上的大少爷和大小姐都已经念了大学,和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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