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苏棠,正蹲在御膳房的灶台后数蚂蚁。
昨儿个刚把糖醋鲤鱼摆成凤凰形状,今早又被大太监盯着后厨的腌菜坛子挑刺。
突然听见环佩叮当,抬头就看见尚服局那位冷面女官沈蘅,正用绣着缠枝莲的帕子掩着鼻子。
"新来的,把花椒挑出来。
"她指尖戳着青瓷碗里红艳艳的花椒粒,"错一粒扣三个铜板。
"我捏着银针的手微微发抖,这分明是尚食局该干的活计。
正要开口辩解,忽见她腰间挂着块双鱼玉佩——那花纹竟与我包袱里从当铺顺来的玉坠一模一样!
1晨雾还未散尽,我蹲在尚服局后巷的青砖墙下数蚂蚁。
昨儿个偷溜进御膳房时,把糖醋鲤鱼摆成凤凰形状的事,到底还是被大太监王德全发现了。
此刻他正举着鸡毛掸子追骂:"小蹄子长眼睛是出气的吗?
太后凤目如电,岂容你糟蹋贡品!
"我缩了缩脖子,后背紧贴着冰凉的宫墙。
这墙缝里还留着昨夜雨水浸润的苔藓,痒得人直打喷嚏。
三天前我扮作卖花女混进宫门,原是想给病重的阿娘寻些活计,谁知刚进玄武门就被尚服局的青布帘子绊了个踉跄。
"这姑娘眼生得很。
"清冷嗓音自头顶传来,我抬头正对上一双丹凤眼。
执扇的素手白若新雪,翡翠镯子磕在鎏金护甲上叮当作响。
尚服局女官沈蘅今日换了身月白云锦襦裙,发间银丝累珠钗却比她人还高半寸,倒像是顶着座移动的冰山。
我慌忙从地上爬起,袖中藏着的桂花糕扑簌簌往下掉。
这原是预备孝敬王太监的,此刻却被她裙摆带起的风掀得老远。
沈蘅忽然用绣着金线的团扇挑起我下巴,惊得我险些咬到舌尖:"怎么穿着尚宫局的月白襦裙?
""奴婢...奴婢是刚调来当值的!
"我急中生智扯下头上的绢花,"您看这绢花都旧了,定是前日洗衣房阿嬷手滑拿错了。
"这话倒真不假,昨儿个我确实偷换了晾在竹竿最底层的粗麻围裙。
此刻她目光扫过我袖口脱线的缠枝莲纹,忽然冷笑:"尚服局什么时候教人用劈针绣云纹了?
"我僵在原地,掌心沁出的冷汗将绢帕浸得发皱。
这劈针绣法分明是今晨偷看绣娘们干活时记下的,那绣娘还笑说这是尚服局的不传之秘。
沈蘅突然逼近,沉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