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到血腥味时,表盘显示凌晨三点十七分。
后颈的刺痛让我猛然坐起,身下是陌生的真皮沙发。
落地窗外暴雨如注,远处霓虹灯在玻璃上晕染出鬼魅的光斑。
我摸索着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屏幕里的男人约莫三十岁,左眼下方有道淡青色胎记。
"第七次了。
"沙哑的男声突然在身后炸响。
转身时寒光已至咽喉,黑衣人的匕首在雷光中泛着青紫。
当刀刃擦过锁骨,无数记忆碎片突然涌入脑海——天台坠落时折断的肋骨、地下车库汽油燃烧的热浪、电梯井里钢丝绞断颈椎的脆响。
这次是割喉。
剧痛中我看到自己抬起左手,表盘荧光照亮腕间倒计时:23:59:59。
黑衣人蹲下来扯开我的衬衫,黑色手套抚过心口那道十字形伤疤:"明天见,陆先生。
"濒死之际,我咬破指尖在茶几上写下"不要相信......",鲜血却自动聚合成诡异的二进制编码。
意识消散前,余光瞥见手臂内侧浮现新的刺青——那是用摩尔斯电码标注的经纬度。
第二次惊醒时,我径直冲向浴室。
镜中人胸膛剧烈起伏,十字伤疤正在渗血。
手机定位显示我在滨江公寓17层,通讯录里存着三十七个未接来电,全都来自"安和科技研发部"。
窗外飘来的血腥味更浓了。
我扯开窗帘,发现钢化玻璃外沿沾着半枚血指印。
顺着血迹向下看,12楼的空调外机上挂着一截断肢。
雨水正把暗红色的溪流冲进排水管,在楼体表面绘出狰狞的图腾。
手机突然震动,匿名短信闪着幽蓝的光:"他们在电梯里。
"解剖室的白炽灯管嗡嗡作响,我握紧偷来的员工卡,看冷藏柜抽屉上“7号样本”的标签正在渗血。
这是第三次循环,我特意绕开电梯走货运通道,却在地下二层撞见整面墙的监控屏幕。
每块屏幕都在回放我的死亡。
黑衣人的匕首从后方刺入脖颈时,冷藏柜突然集体弹开。
那些裹着尸袋的躯体脖颈都有十字伤疤,最右侧的尸体正在腐烂的手腕上,纹着与我相同的倒计时。
“你比前几个聪明些。”
黑衣人扯掉面罩,露出与我完全相同的脸,只是那道青色胎记横贯右眼,“但你怎么确定自己不是第13号克隆体?”
我抄起解剖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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