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校园樱花树下,暗香浮动,她青春飞扬,在落英缤纷中翩翩起舞。
十年后再次重逢,她已丝丝白发,面容苍老,在垃圾堆里寻找生存之物。
苦难来临,她抛弃所有,无惧风雨,独自前行……一早春,残雪犹存,空气中透着丝丝凉意。
崭新的黑色迈巴赫悄然驶出,车轮碾过湿润路面,留下一道淡淡痕迹。
露水在车身上凝结,似为豪车披上一层晶莹外衣。
两小时后,我站在新阳市老工业区一栋斑驳的红砖楼下,抬头望着褪色墙面,心中五味杂陈。
手机屏幕上,沐阳发来的定位清晰可见,我苦笑着摇摇头。
这小子,把厂子搬到新建工业区了,看来这几年生意做得不错。
旧厂区人去楼空,生产区和仓库空荡荡的,只有几缕阳光透过破碎窗户洒在地上,映出斑驳光影。
一对收废品的夫妇在角落忙碌,男的推着叉车,女的弯腰费力拖着一袋垃圾往电梯走。
办公室里,几个搬家工人抬着最后几件家具往外走,脚步声在空旷厂房里回荡。
沐阳叫我来见证他人生重要时刻。
他跟车去新厂前嘱咐我留守办公室,不耐烦地强调剩下废品归那对夫妇,让他们打扫干净厂子,特别提醒我厂里有些电线不能动。
收尾时分,男的推着叉车下楼装货,女的戴着旧帽子和口罩,正吃力地拖着最后一袋垃圾往电梯走。
我上前帮忙时,她抬头轻声道谢。
沙哑嗓音响起的一瞬,我浑身僵住。
我试探着叫:“阿溪?”
她愣住,眼神闪过茫然,随即低头继续拖垃圾。
我站在原地,喉头发紧,心中情绪翻涌。
十年时光,能让一个天真少女变得如此苍老憔悴吗?
我不敢确定,却又想确认。
这时,她老公拉着叉车上来了,两人将垃圾抬上叉车运下楼去了。
我在窗口怔怔看着他们的车驶离,直到沐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怎么了?
发什么呆?”
“我好像看见林悦溪了。”
“是吗?
在哪儿?”
我转身盯着沐阳:“刚才那个收废品的女人是谁?”
沐阳愣了一下,随即大笑,拍拍我肩膀。
“你发什么神经?
那对夫妇是我街上临时叫的,那女的至少四五十岁,怎么可能是林悦溪?
她最多三十岁吧。”
我沉默片刻,点点头。
是啊,阿溪十年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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