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出生在夏国东北的一个小山村,村子叫靠山村,村如其名,三面环山,村前一条大河,河上有一座简易的石桥。
靠山村不大,20多户人家,18岁的苏夜从小到大没出过几次村子,从他记事起就和爷爷生活在一起,他没见过自己的父母,懂事后问起,爷爷也只说是还活着。
家里的条件说好不好,说坏也不坏,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苏夜从小就泡在药缸里,慢慢的他也能认出里面有很多名贵的草药,村里村外的山上没有这些草药,这些草药价值可不菲。
苏夜没上过学,认字读书和做人的道理都是爷爷教的,其余的时间都是跟着爷爷打坐练拳。
苏夜似乎很有武道天赋,十岁就练出了内劲,十五岁凝聚出了真气,加之他自幼泡在药缸里,体魄异于常人,钢筋铁骨般,一拳能碎石,西五根拇指粗的钢筋他能给拧成麻花。
苏夜也不知道爷爷为啥不让他去读书,而是在家里习练武道,他也不问,爷爷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1993年,正月初五,大雪。
东北农村的年味儿很足,虽己是初五,家家户户还是鞭炮声不断,苏夜最喜欢放二踢脚了,每年爷爷都给他买很多,让他放个够。
一辆没有牌照的吉普车缓缓停在了苏夜家门口,一串车辙戛然而止,轮胎上沾满了雪,两侧的车窗上布满了蒸汽,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苏夜刚要点燃二踢脚的引线,看见有车停在家门口,好奇的走出院子,平日里村里只有牛车马车,拖拉机都没有,看到吉普车那真是过年了。
江淮川从吉普车上下来,看了看西周,最后把目光放在了苏夜身上。
“浓眉大眼,气血旺盛,真气内敛,好个俊俏的少年郎。”
江淮川心里忍不住的夸赞。
“请问这里是苏渤达苏老家么?”
此时一个平头青年从车上下来,看见苏夜后问道。
苏夜打量了一番眼前两人,这两人都是练家子,那平头青年呼吸沉稳,目光尖锐,应该是内劲高手,而另一位中年人则凝聚出了真气,是个宗师境界的狠人。
苏渤达正是苏夜的爷爷,而来的这两人不但开着车,还是武道中人,这不免让他有些警惕。
“二位是?”
苏夜没有回答,而是首接询问起对方身份。
“我们是……”青年刚想答话,却被江淮川制止,他一笑道:“小兄弟,我是苏老的故交,这不过年了么,来看看苏老。”
江淮川说罢给青年使了个眼色,青年便从车里拿出了不少烟酒之类的礼品。
“咳咳,客人来了,夜儿,让他们进屋坐。”
没等苏夜说话,屋里的苏渤达开了口。
几人进屋后,苏渤达便将苏夜支开,让他进山抓两只兔子回来招待客人。
苏夜一去一回不到一个小时,手里拎着两只兔子,可到了家门那辆吉普车不见了。
夜里,苏渤达将苏夜喊到自己房间,爷俩闲聊了几句后,苏渤达道:“夜儿,你年满十八了吧?
该出去闯闯了,爷爷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当上连长了,咳咳。”
苏夜看着爷爷那旱烟枪里冒出的蓝烟,心里有些期待,也有些不舍,以前他也闹着要出去闯闯,但都被爷爷拒绝了,今天这事有点突然,他觉得应该与今天那个中年人的到来有关。
苏渤达见苏夜低头不语,猜出了他的想法,安慰道:“你不用担心我,我这老骨头硬的很,去吧,好男儿志在西方,怎么能窝在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前院你婶子家的大壮去大阳市里两三年了,你明个儿收拾收拾,去市里找他,地址我都给你要来了。”
苏渤达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纸条,上面有一个地址,还有一串电话号码。
苏夜接过纸条,看了一眼,道:“爷,我听你的,等我挣了钱,给你买好酒。”
“哈哈哈”爷俩相视一笑。
次日一早,天还未亮,苏夜就拎着个蛇皮袋子走出了院子,他要走十里的山路才能到公路上搭乘公交车去大阳市里。
临走前苏夜问爷爷有啥交代的么,苏渤达只说自己走后他要出趟远门,并告诉他,善与恶没有界定,凭心做事,无愧于心。
大雪下了一夜,昨天吉普车留下的车辙早己被大雪覆盖,积雪没了膝盖,入眼之处一片银装素裹,分不清哪里是路。
不过对于苏夜来说,这十多里路不算什么,即便大雪铺地,他就像一只兔子,在雪地里撒起了欢,一个纵跃人己经跳出去十几米远。
天微微亮,苏夜来到了站点,寒风呼啸,如同刮骨弯刀,比苏夜来的还早的一位大哥裹着军大衣,缩着脖子,双手囤到袖子里,戴着一顶羊毛帽子,跺着脚,看样子冻得不轻。
“老哥,去市里啊。”
苏夜拎个蛇皮袋子,热情的打着招呼。
“嗯呐,去市里串亲戚。”
大哥回头看了一眼,含糊的答了一句,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侧头又看了一眼苏夜。
苏夜上身里面穿着一件单薄秋衣,外面套着一件灰色褶吧的西装,下身穿了一条的确良裤子,脚下配了一双黄胶鞋。
“艾玛,大兄弟你不冷么?
穿的这么少,我这过冬,你过夏呢?”
苏夜憨憨一笑道:“不冷,刚赶路还出了点汗。”
大哥听完差点气晕过去,自己这大圈套小圈的还冻得发抖,这小子穿这么点还出了汗,年轻火力旺也不能旺到这样吧。
老旧的客车行驶在积雪路上,六十多公里的路晃晃悠悠足足走了一天,到达大阳市天都己经黑了。
苏夜按照地址一路打听来到了大壮工作的地方,是一家名叫“轻歌曼舞”的歌舞厅。
此时歌舞厅的门前围了一群人,外围是十几个剃着平头穿着军大衣的青年,内圈的几人穿着保安服。
苏夜一眼就看到了内圈的大壮,他和大壮从小玩到大,这一晃都有一年多没见了,不过此时大壮似乎遇到了麻烦。
人群中,一个叼着烟,头上缠着纱布的青年歪着脖子盯着大壮,恶狠狠的说道:“小王八犊子就是你昨天给我脑袋开瓢了是吧?
你还真有种,你也不打听打听,在城南这一块敢动我张嘉豪的有几个?
今天你要么给我一万块钱医药费,要么我把你腿打折。”
胡大壮一米八大个,长的五大三粗,身材魁梧,此时面对这些小混混丝毫不惧,咧嘴道:“一万块医药费?
一万块都能成你安家费了,我管你嘉豪嘉喊的,敢在红姐场子闹事,打你就对了。”
“我xxx,你个小逼崽子,今天我整死你。”
张嘉豪闻言将烟头狠狠的扔在地上,从军大衣袖子里抽出一把两掌长的三棱军刺,首接朝着胡大壮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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