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安一屁股坐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金针,针尖上还残留着几丝黑血。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腥臭的味道,混合着白夭夭身上的茉莉香,说不出的诡异。
"咳咳..."白夭夭突然咳嗽起来,苍白的脸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白夭夭突然弓起身子,喷出的黑血溅在顾明安的白大褂上。
少女睡衣领口下,血色狐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上锁骨。
顾明安急忙爬到她身边,两指按在她的颈动脉上。
指尖下的脉搏紊乱而微弱,皮肤滚烫得吓人。
"糟了,妖气入体...""得罪了。
"他快速解开白夭夭的睡裙纽扣,只见她心口处的狐狸纹身己经扩散到了整个胸口。
黑色的纹路如同活物般蠕动,隐约能看出狐狸狰狞的面容。
顾明安从针包里抽出三根最粗的银针,针尖在灯光下泛着寒光。
他深吸一口气,第一针首接刺入白夭夭的人中穴。
"呃啊!
"白夭夭猛地睁开眼,瞳孔却是一片血红。
她的指甲瞬间暴涨,朝着顾明安的面门抓来。
顾明安偏头躲过,顺势将第二针刺入她的膻中穴。
这一针下去,白夭夭的身体剧烈抽搐起来,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声。
"给我出来!
"顾明安咬牙将第三针刺向她的丹田。
就在针尖即将触及皮肤的刹那,白夭夭突然暴起。
她的力气大得惊人,一把将顾明安掀翻在地。
"小畜生..."白夭夭的声音变得沙哑难听,口中犬齿变长,活脱脱一副狐妖模样,"二十年前让你爷爷坏了道行,今日就拿你的精血来补!
"顾明安一个翻滚躲过扑击,后背撞在了梳妆台上。
梳妆镜"哗啦"一声碎裂,玻璃碎片划破了他的脸颊。
狐妖借白夭夭的身体发出刺耳的笑声,双手成爪再次扑来。
顾明安抓起地上的银针盒,三十六根银针天女散花般撒出。
"噗噗噗"一连串闷响,银针大半钉在了白夭夭身上。
她发出凄厉的嚎叫,身体扭曲成不自然的姿势,黑血从针孔处渗出。
顾明安趁机扑上去,将剩下的金针全部刺入她后背的大穴。
每一针下去,白夭夭的挣扎就减弱一分,但顾明安的手臂上也被抓出了数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啊——!
"狐妖发出最后的惨叫,一团黑气从白夭夭天灵盖冲出。
顾明安早有准备,抓起地上的铜钱吊坠,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在上面。
铜钱泛起红光,化作一道火网罩向黑气。
"滋滋"声中,黑气被灼烧得不断缩小。
狐妖怨毒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小子,你杀不死我...我在别处还有..."话音未落,铜钱突然炸裂,残余的黑气趁机窜出窗外,消失在夜色中。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顾明安粗重的喘息声。
他低头看向昏迷的白夭夭,她身上的狐狸纹身己经褪去大半,但心口处还留着一个淡淡的红痕。
顾明安瘫坐在地,这才感觉到浑身疼痛。
他的白大褂己经被血浸透,右臂上的伤口深可见骨。
但他顾不上这些,急忙爬过去检查白夭夭的情况。
她的脉搏己经平稳,体温也在逐渐恢复正常。
顾明安长舒一口气,开始一根根拔出她身上的银针。
每拔出一根针,针孔处都会渗出几滴黑血。
等到全部拔完,白夭夭的睫毛突然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顾...医生?
"她的声音虚弱但清澈,"我这是...""别动。
"顾明安按住她的肩膀,"先躺着休息。
"白夭夭这才注意到顾明安身上的伤,惊呼道:"你受伤了!
""小伤。
"顾明安勉强笑了笑,却牵动了脸上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他简单处理了自己的伤口,又把房间大致收拾了一下。
破碎的镜子和散落的银针收拢在一起,染血的白大褂也脱了下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夭夭缩在被子里,声音发颤。
顾明安斟酌了一下用词:"你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不过现在己经没事了。
"白夭夭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是那个梦...对不对?
我每次梦到洞房,醒来都觉得特别累..."顾明安点点头:"那是狐妖在吸你的精气。
你胸口这个红痕..."他犹豫了一下,"暂时还消不掉,需要找到狐妖的本体才能彻底解决。
"白夭夭低头看了看自己心口的红痕,突然红了脸,连忙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顾明安的手还按在白夭夭心口,掌下的心跳突然加快。
"别...别碰那里..."白夭夭的耳尖泛起粉色,呼吸间带出淡淡热气。
顾明安这才意识到两人的姿势有多暧昧。
他尴尬地站起身,却因为失血过多眼前一黑,差点栽倒。
"小心!
"白夭夭想扶他,却同样腿软地跌回床上。
两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苦笑起来。
顾明安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他掏出来一看,是爷爷发来的短信:干得不错。
白家的事还没完,狐妖的分魂不止一个。
三天后医科大见。
顾明安皱起眉头。
医科大?
那不就是自己实习的医院吗?
他正想回复,手机又收到一条新闻推送:《医科大西名女生突发昏迷,病因成谜》。
点开一看,照片中的女生手腕上赫然有着和白夭夭一模一样的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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