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的设计室亮着孤灯,苏晚捏着发烫的咖啡杯,第27次修改设计图。
铅笔尖在月光石吊坠的轮廓上颤抖,窗外忽然传来引擎轰鸣,惊得她手一抖,在雪白稿纸上划出突兀的斜线。
"叮——"手机屏幕亮起,是母亲发来的消息:"晚晚,顾家同意注资,但要求联姻。
"铅笔骨碌碌滚到地上,苏晚看着玻璃窗上自己的倒影。
苍白的脸,乱糟糟的丸子头,卫衣袖口沾着水彩颜料。
她自嘲地笑了笑。
顾氏看中了她什么?
能力?
还是名气?
总不能是她这个人吧?
三天后她就要嫁给那个只在财经杂志上见过的男人,顾氏集团最年轻的执行总裁,顾承泽。
是的,她家的企业等不了了,最多一周,再没有资金注入,她家就要宣告破产。
如她父母所愿,婚礼自然是越快越好,免得夜长梦多。
婚礼当天飘着细雨。
冷丝丝的,如同苏晚逐渐冰凉的心。
苏晚站在教堂彩绘玻璃投下的光影里,看着西装革履的男人逆光走来。
他比她想象中更高,剪裁考究的西装裹着宽肩窄腰,金丝眼镜后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挑,像是工笔勾勒的墨竹,清冷矜贵得让人不敢直视。
顾承泽似乎看穿了她眼中的不情愿,眼底一抹晦涩难懂的情绪逐渐侵蚀他的内心。
"契约婚姻,三年为期。
"交换戒指时,他的声音比铂金指环更凉,"顾太太只需要做好花瓶,其他事情不必过问。
"这一句话,充斥着苏晚的心脏,酸酸的,涨涨的,眼眶有什么东西似乎要溢出来了。
借着给父母说孝顺语,苏晚结结实实哭了个痛快。
她的一生或许就这样了吧?
婚礼结束,苏晚坐着顾承泽的迈巴赫来到了新房。
新房是市中心五百平的顶层公寓。
苏晚抱着枕头站在卧室门口,看着正在解领带的顾承泽:"我睡客房?
""主卧归你。
"他扯松领口,喉结在阴影里滑动,"我在书房处理文件。
"苏晚松了口气,转身时听见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真丝睡裙肩带突然崩开,她慌忙捂住胸口,耳尖瞬间烧得通红。
心中郁结在这一瞬间只化为羞耻。
身后传来低沉的轻笑,带着松木香气的西装外套兜头罩下。
"明天让助理送些合身的睡衣。
"顾承泽转身走向书房,皮鞋踩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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