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尖叫着从梦中惊醒,冷汗浸透了睡衣。
窗外,凌晨三点的城市依然亮着稀疏的灯光,像一双双不怀好意的眼睛窥视着我的恐惧。
我大口喘息,试图平复狂跳的心脏,但那种坠落感仍然萦绕在身体里,仿佛我的灵魂还没有完全回到躯壳中。
这是第七次做同一个梦了。
梦中,我站在一栋废弃医院的天台上,冷风撕扯着我的头发。
远处传来模糊的哭声,像是有人在呼唤我的名字。
然后,那个模糊的人影出现在天台边缘——我始终看不清他的脸,只能感觉到一种令人窒息的绝望。
接着,地面突然消失,我开始坠落,坠落...在即将触地的瞬间惊醒。
"只是梦,只是梦..."我喃喃自语,伸手去够床头的水杯,却摸到了一片潮湿。
我打开台灯,发现床单和睡衣上都有大片水渍,散发着淡淡的腥味,像是雨水混合着铁锈的气息。
我确信睡前没有喝水,窗户也关得好好的。
手机屏幕亮起,显示有一条未读消息。
我解锁查看,发现相册里多了一张照片——模糊的夜景,角度像是从高处俯拍。
我放大辨认,血液瞬间凝固——那正是我梦中废弃医院的轮廓,顶楼天台边缘甚至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
"这不可能..."我的手开始发抖。
我清楚地记得自己没有拍过这样的照片,手机也从未离开过我的身边。
浴室镜子里,我的脸色惨白得像鬼,眼下是浓重的青黑色。
我打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流冲刷过手腕,却带不走那种被什么东西盯上的感觉。
抬头时,镜中的我嘴角似乎诡异地抽动了一下,但我确定自己没有笑。
"周雨桐,振作点。
"我对着镜子说,"你只是工作压力太大,产生了幻觉。
"我是市立图书馆的档案管理员,生活规律得近乎乏味。
没有刺激的夜生活,不看恐怖片,甚至很少喝咖啡——理论上不该有如此生动的噩梦。
回到床上,我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但脑海中不断闪现梦中的画面:剥落的墙皮、生锈的铁栏杆、风中飘荡的破旧窗帘...细节如此清晰,不像梦境,更像是记忆。
第二天早晨,我顶着黑眼圈去上班。
整理旧报纸时,一则一年前的新闻吸引了我的注意:《废弃市立精神康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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