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的雨伞被狂风掀翻时,她正站在长乐街36号的梧桐树下。
雨水顺着发梢流进脖颈,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五年前那场吞噬了整个画室的大火。
指尖无意识抚上锁骨处的月牙形疤痕,那是江湛最后一次吻过的地方。
"小心!
"轮胎摩擦地面的尖锐声响刺破雨幕,黑色迈巴赫在距离她三公分处急刹。
林夏跌坐在积水中,白大褂下摆浸满泥浆。
她抬头望向摇下的车窗,混沌的雨帘后露出半张戴着银色面具的脸。
"需要去医院吗?
"低沉的男声让林夏浑身战栗。
这个声音曾在无数个深夜里呢喃着"夏夏,我在",此刻却裹着北极冰川的寒意。
她伸手想抓住车门,对方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深色西服袖口洇开暗红血迹。
救护车鸣笛声由远及近时,林夏已经解开男人染血的衬衫。
狰狞的烧伤疤痕自锁骨蜿蜒至腰腹,像条盘踞在皮肤上的赤链蛇。
当她颤抖的手指触碰到那个月牙形疤痕时,男人突然扣住她的手腕:"这位医生,你在找什么?
"仁和医院VIP病房的消毒水味道里混着雪松香。
林夏看着病床上的CT片,肺部阴影边缘呈现奇异的锯齿状。
"江先生,您需要立即接受..."话音未落,男人将检查报告撕成碎片。
纸屑纷纷扬扬落在她鞋面上,映出病历本上龙飞凤舞的签名——江凛。
"江凛?
"林夏攥紧胸前的听诊器,金属冰得掌心发痛。
五年前的平安夜,江湛就是用这双手为她戴上求婚戒指。
火焰吞没画室的前一秒,他把她推出窗外时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往前走,别回头。
""林医生对每个病人都这么热情?
"男人摘下面具,右脸烧伤的皮肤像融化的蜡油。
他按下呼叫铃,保镖破门而入的瞬间,林夏瞥见他后颈的朱砂痣——和江湛的一模一样。
"这是本周第三次出现记忆断片。
"程诺转动着无名指上的婚戒,铂金圈在诊疗室射灯下泛着冷光。
林夏记录笔尖在纸上划出裂痕,这个强迫性动作与江凛如出一辙。
落地窗外,江氏集团大厦的LED屏正在播放继承人回归的新闻。
画面切到江凛接受采访的镜头,他说到"重新开始"时,左手无意识地摩挲西装第二颗纽扣——那是江湛紧张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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