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国捐躯者,不容侮辱,他们的家人也该被国家保护!!!
人在乡下泥地里,刚伺候完小孙子洗漱,这双手,到现在还控制不住地颤抖。
不是累,那点活算什么。
是心头那股压不住的火,烧得我五脏六腑都在疼。
我叫叶武,土坷垃里滚了快一辈子,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
这辈子没混出个人样,唯一能挺起腰杆子的,是我那对出息的儿子儿媳。
他们,是军人。
顶天立地,穿着橄榄绿,拿命守着这国,护着这家的真正军人。
可老天爷不开眼,好人不长命。
那次任务,听说是为了掩护战友,我儿子叶强,儿媳苏梅,跟两尊铁塔似的,生生用血肉之躯挡在了敌人的枪口前。
场面,据说惨烈无比。
最后,家里多了两枚用命换来的、沉甸甸、烫手的一等功勋章。
还多了个啥也不懂,只会睁着大眼睛找爹娘的小不点,我孙子,叶天。
那一年,天儿才刚满三岁,话都说不全乎。
勋章我收起来了,用我压箱底最干净的细棉布,裹了七八层,恭恭敬敬供在强子和阿梅的牌位前头。
孩子,我叶武拉扯着。
就剩我们爷孙俩,在这土屋里,互相取暖,相依为命。
村里碎嘴的婆娘们背地里嘀咕,说天儿这娃命硬,克爹克娘,从小就是个苦命胚子。
这话跟锥子似的扎我心窝子,疼,但日子不能不过。
我叶武咬着牙想,穷点,苦点,都没啥,只要天儿能太太平平、健健康康地长大成人,我将来到了下边,也算对得起强子,对得起阿梅那孩子了。
可贼老天,偏就爱捉弄我们这种没依没靠的老实人。
就这一个月,我瞅着天儿越来越不对劲。
放学回家,小脸蛋总是绷着,没了往日那股子活泛劲儿。
以前跟个小炮仗似的,噼里啪啦能说一路,现在我问他在学堂里咋样,他就把小脑袋耷拉下去,半天也挤不出一个屁。
身上的衣裳,也总是脏得不像话,袖子、裤腿,时不时就添几道新口子。
我沉声问他怎么回事,他就支支吾吾,一会儿说是不小心摔跤了,一会儿又说是跟哪个皮猴子疯闹给蹭破了。
小孩子家家的,磕磕碰碰是常事。
我这颗老心,一开始也没往深处琢磨,只是嘴上反复叮嘱他,在外面要小心,别毛手毛脚。
直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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