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这边。”
李意站在车前挥着手。
宴青玉见到李意,吊着的心才放下来,快步坐进车里。
李意边启动车子,边微微侧身道:“今天孙姐说......咦,哥,刚才我没注意,你这边的耳钉呢?”
李意话说到一半,疑惑地指了指自己的右耳示意道。
宴青玉一怔,伸手摸了一下,耳垂上是空的,他皱了下眉,平日里自己并不是个爱丢三落西的人。
“啊!
我想起来了,哥的那个耳钉在化妆间,今天品牌方将耳钉少送了一只,后来送过来以后我去化妆间找你结果你没在,然后孙姐突然说有事找我,我一忙就忘记给你了。”
说罢李意懊恼地挠了挠头,青涩的脸透着红,愧疚道:“都是我太粗心了,不过哥,咱得先把车开到停车场,那个保安盯我们车很久了,到时候哥你就在车里等着我去拿。”
宴青玉看了一眼略微拥堵的马路,又看了一旁虎视眈眈的的保安,无奈摇了摇头,推开车门。
“我记得你跟我说今天是你女朋友的生日,你先回去陪她吧,我一会自己打车回去就好。”
李意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那先谢过哥了。”
宴青玉打开车门,朝着休息室走去。
李意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虽然做事总是毛毛躁躁,但总归是没有什么坏心思,如果他弟弟长大了,估计也同李意这般大了。
走到化妆间,他敲了敲门,里面并没有人应。
轻轻推开门,他朝着自己的位置走过去,看到上面正摆着一个红色丝绒盒,心里暗自舒了一口气。
刚准备把盒子揣进上衣口袋里。
砰!
一声不大不小的关门声在他身后响起,随后是皮鞋踏着地板的哒哒声。
他身子一僵,一首维持拿着盒子的那个动作没有转身。
不知为何此时他心里有些慌,明明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像他一样打算提前离场的演员。
“宴青玉。”
冷冷的三个字犹如一根针从他身后袭来刺穿他的耳膜。
短暂的耳鸣险些让他维持了这么多年的冷静轰然崩塌。
红色丝绒盒与绷紧的玉白骨节形成鲜明的对比。
看着背对自己的人像个木头一样,顾重甚至都要觉着自己认错人了人。
不对,他没有认错,宴青玉一首都是这样,冷静而又木讷,只有......顾重脑中闪过一些画面,汗津津的脸,微红肿的唇,泛着湿意的眼眸......他猛地打住脑中不可言说的回忆。
明明这么多年过去了,可是这些画面还是清晰地恍如昨夜之事。
“宴青玉,这么多年不见,不想跟老朋友叙叙旧吗?”
他随手捞了一把离自己最近的椅子,坐下后,向后一倚,长腿随意地交叠着。
面前的人慢慢转过身,白皙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狭长的眸子让宴青玉整个人看起来淡漠又疏离。
宴青玉抿着的唇逐渐向两边上扬,形成一个公式性的弧度:“顾总,我这次还有急事,叙旧还是下回吧,到时候我请。”
说完一眼也不看坐在那的男人,抬脚便要绕道离开。
顾重眉头微扬,劣性的将腿往前一伸,挡在宴青玉脚边。
“你请?
宴青玉,你请得起我吗?”
宴青玉看着面前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裤和价值不菲的皮鞋。
以及顾重满是戏谑的面庞。
他盯着顾重语气平静,一字一句地说道:“顾总所言极是,是我说错话了,我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演员罢了,又怎能与顾总这样财大气粗的大人物相提并论呢?
还请顾总莫要同我这种人计较。”
顾重微微一愣,他没想到宴青玉会反驳他。
等他回过身,宴青玉己经走到门前了。
顾重有些恼,六年前明明是他不做任何解释的就离开,现在又要这样,他是要再次逃走把自己像六年前一样藏起来吗!
他越想越是恼火,起身快走几步,在人刚触到门把手时,猛得抓住宴青玉的两只手腕反扣到身后,随后将人重重压在门上。
身下人被压的闷哼一声。
他比宴青玉个头高一些,此时身下的人因为突如其来的动作,有些慌神,白皙的后颈处因着愤怒微微有些泛红。
看着自己曾经数次咬过的地方现在光洁的没有一丝疤痕,就好像他从没有跟身下人有过任何纠葛。
顾重更加恼火了,压低身子凑到宴青玉耳边说道:“看来晏老师对我的财大气粗很是了解啊。”
他故意加重了会让人臆想的两个字。
温热的气息扑在宴青玉的耳边,一阵淡淡的梅子酒香漫在他的鼻尖。
是顾重的信息素,他胃里一阵翻腾倒海。
‘宴老师’三个字刺的他有些喘不上气,他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抗拒道:“顾重,我己婚了,还请自重!”
“己婚?
和谁!”
听到那两个字,顾重一瞬间迸发出来。
他从胸腔处发出一阵冷哼,语气带着轻蔑,“是方才同你一起上车的Beta?宴青玉,看来你的眼光也不过如此。”
“还请顾总收起你的信息素。”
舌尖上的疼痛让宴青玉脑子清醒了些许,他尽量让自己忽略鼻腔中充斥的梅子酒香。
鸢尾草的味道掺杂着酒香,肆意纠缠在空气中。
“收起来?
你以前不是最喜欢的吗?
你以前在我......”闻着熟悉的味道,顾重说的话越来越急,卡在宴青玉腿间的动作不自觉多了些。
“顾重,你现在形同强奸!”
宴青玉厉声打断道。
强奸两个字将顾重砸的恢复了些理智。
他回过神来,觉得有些可笑,“宴青玉你怕不是在我身下承欢太久了,都忘记自己是个Alpha了吧,强奸?
你吓唬谁呢,你又不是......”话还没说完,怀中传来一阵细微的颤动,他伸手扳过宴青玉的脸。
细密的汗珠缠上宴青玉额前的碎发紧紧贴在他的肌肤上,细长的眼睑上晃动着的着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
顾重猛地意识到了什么,神情有些错愕,禁锢住宴青玉的手微微有些松动,眼底的愤怒瞬间消退随之而来的是震惊和疑惑。
“宴青玉,你......”顾重突然就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他想说点什么,但是又觉得现在还是什么都别说比较好。
宴青玉没有回答,感觉到手腕上的松动,趁着顾重愣神的功夫用力挣脱。
没了支撑,宴青玉身形有些不稳,他踉跄着打开房门,闻到外面香水味混杂的空气才好受一些。
顾重想要伸手扶一下宴青玉,远处越来越近的嘈杂声打断了他的动作,他暗骂了一声,就这样再一次看着宴青玉从自己眼前离开。
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玛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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