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母亲的异常苏芮的手指悬在手机屏幕上，那条来自"小雨"的短信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她指尖发颤。
卧室镜子里的小女孩身影己经消失了，但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却挥之不去。
"不可能..."苏芮喃喃自语，手指飞快地截屏保存短信，却发现图片一片空白，只有一串乱码般的数字：19920715。
这个日期像一把钥匙，突然打开了记忆的闸门。
苏芮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冲向书柜最底层。
在一堆旧杂志下面，她翻出一个生锈的铁盒——这是她十八岁那年母亲交给她的"纪念盒"，说是等她"足够成熟"时才能打开的东西。
铁盒打开的瞬间，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里面只有三样东西：一张褪色的老照片，一枚铜钥匙，和一张写着"1992.7.15"的纸条。
照片上是一个年轻女人抱着婴儿站在青山精神病院门口，女人脸上没有笑容，只有深深的疲惫。
苏芮的指尖抚过照片中女人的脸——那是年轻时的母亲。
第二天一早，苏芮驱车前往母亲位于城郊的公寓。
一路上，后视镜里总有一个白色的小影子一闪而过，但每次她转头查看，后座都空无一人。
"芮芮？
这么早？
"母亲苏芸打开门，脸上写满惊讶。
她今年五十五岁，岁月在她脸上刻下细密的纹路，却掩不住她骨子里的优雅气质。
"妈，我有事问你。
"苏芮首接走进客厅，将铁盒放在茶几上，"关于青山精神病院的事。
"苏芸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中的茶杯"啪"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你去那里了？
"母亲的声音突然拔高，手指死死抓住沙发扶手，"我不是告诉过你永远不要靠近那个地方吗？
"苏芮从未见过母亲如此失态。
她拿出手机，调出那张医护人员合影："这个女医生是谁？
为什么她长得和我这么像？
"苏芸的瞳孔剧烈收缩，她猛地站起身："把手机收起来！
那地方会吃人，芮芮！
三十年前它就吃掉了..."话说到一半，母亲突然捂住嘴，剧烈咳嗽起来。
"吃掉什么？
妈，到底怎么回事？
"苏芮扶住母亲颤抖的肩膀，"我昨晚在那里遇到了一个叫小雨的女孩，她说她认识我...""闭嘴！
"苏芸突然尖叫起来，随即像被自己吓到似的后退两步，"对不起...芮芮，听妈妈的话，忘了这件事，永远不要再提了..."母亲的反应让苏芮更加确信这其中隐藏着什么。
她决定换一种方式："妈，我最近总是做一些奇怪的梦，梦见长长的走廊，孩子的哭声，还有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苏芸的身体晃了晃，差点跌倒。
她死死盯着女儿的眼睛："你梦到了什么？
具体告诉我！
""我梦见自己在精神病院里，但不是现在的样子...像是很多年前..."苏芮小心地编织着谎言，"有个小女孩叫我苏医生...""够了！
"苏芸突然抓住女儿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那不是梦，芮芮！
那是...那是..."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睛翻白，整个人向后倒去。
"妈！
"苏芮慌忙接住母亲，将她平放在沙发上。
在拨打120前，她鬼使神差地摸向母亲睡衣口袋——里面有一把小钥匙。
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
苏芮看着手中的钥匙，又看向母亲卧室那扇总是锁着的门，做出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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