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亦萱站在星辰科技总裁办公室门前，第三次调整领口的珍珠胸针。
透过磨砂玻璃，隐约能看到祁北辰伏案工作的身影，冷白灯光将他挺拔的轮廓投射在玻璃上，像一尊不会疲倦的雕像。
"周小姐，您可以进去了。
"秘书轻声提醒。
推门瞬间，浓烈的檀香混着雪松气息扑面而来。
祁北辰从文件堆里抬头，深灰色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
周亦萱注意到他左手无名指戴着一枚造型古怪的钛金戒指，像是某种高科技产物。
"坐。
"他摘下金丝眼镜，指节敲了敲面前的文件，"这是你们团队提交的初版方案。
"周亦萱瞥见文件上密密麻麻的红色批注，后背瞬间绷紧。
那些批注字迹锋利如刀，几乎每页都写着"华而不实""数据支撑不足"的评语。
"王总应该转达过我的要求。
"祁北辰转动着钢笔，笔尖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我需要的是具有转化率的营销方案，不是文艺青年的意识流散文。
""转化率不等于放弃创意。
"周亦萱抽出平板电脑，"我们做过市场调研，现在年轻人更青睐有温度的品牌故事。
"她快速调出数据图表，"比如这个将AI算法拟人化的概念...""停。
"钢笔突然敲在玻璃桌面，发出清脆声响。
祁北辰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城市天际线，"知道星辰科技为什么能三年上市吗？
"他转过身，眼底跳动着暗火，"因为我们只相信可量化的数据，而不是什么温度。
"周亦萱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
这个自大狂根本不懂什么是共情营销，但想到王总今早的恳求——"星辰科技的单子关系到公司生死存亡"——她强迫自己深呼吸。
"那么请祁总给我三天时间。
"她打开全息投影仪，在空中勾勒出动态模型，"我会用您看得懂的方式呈现创意。
"祁北辰瞳孔微微收缩。
漂浮的蓝色光点逐渐凝聚成DNA双螺旋，每个节点都在闪烁用户行为数据。
"我们计划在各大商圈设置交互装置，当路人完成AI心理测试，装置会根据结果喷绘专属咖啡拉花...""咖啡渍还没让你长记性？
"他突然打断，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周亦萱手指一颤，全息影像突然扭曲。
"那天的事我很抱歉。
"她咬字格外清晰，"不如祁总开个价？
西装干洗费还是精神损失费？
"空气骤然凝固。
祁北辰逼近办公桌，阴影笼罩住周亦萱，"周总监的道歉方式真特别。
"他抽走她手中的触控笔，在平板电脑上划出刺目红线，"这里，用户隐私保护方案缺失；这里，硬件成本超出预算40%；还有这里..."笔尖重重戳在某个数据节点，"你根本不懂神经网络算法。
""所以需要专业人士协助。
"门口突然传来带笑的声音。
穿深蓝卫衣的年轻男人倚在门框上，耳骨钉闪着幽蓝光芒，"我是林耀，技术总监兼打杂的。
"他晃了晃手中的VR眼镜，"祁总让我来当监工。
"周亦萱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
祁北辰己经坐回办公椅，重新戴上眼镜，"林总监会全程参与项目，确保你们的创意不会变成技术灾难。
""这是监视？
"她声音发抖。
"是拯救。
"祁北辰按下呼叫铃，"送客。
"---午后的暴雨砸在玻璃幕墙上。
周亦萱抱着一沓被批得面目全非的方案书，在便利店加热便当时，听见电视里正在播放星辰科技的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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