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的梆子声还在紫禁城上空飘着，朱小寿己经被八个宫女架着按在龙椅上。
他盯着眼前晃动的十二旒白玉冕，突然理解为什么原主要逃去豹房——这玩意儿晃得比甲方需求还让人头晕。
"陛下，该阅签红了。
"刘瑾捧着鎏金漆盘凑近，盘子里堆着足以压死骆驼的奏折，"杨阁老昨日连上三道疏..."朱小寿的指尖刚碰到最上面那本奏折，手机在衮服内袋发出震动。
借着宽大袖摆遮掩，他看见相机界面自动锁定杨廷和——紫袍老臣头顶浮现出血压值：178/95的红色警示条。
"杨卿家。
"他鬼使神差地开口，"你该补点叶酸。
"满朝朱紫齐齐抬头，工部侍郎的笏板"啪嗒"掉在地上。
杨廷和的老脸涨成猪肝色，活像被强制升级的Windows XP系统。
"老臣...老臣..."内阁首辅的胡子剧烈颤抖，"陛下圣训，臣当遵..."话没说完突然捂住胸口，殿前御史连忙扑上来掐人中。
朱小寿这才想起，这个时代连维生素概念都没有。
他摸出手机想查叶酸替代品，却误触语音助手："小艺小艺，叶酸...""正在为您搜索叶酸食物排行。
"清脆的电子音在奉天殿炸响，惊起檐角一群白鹤。
百官呆若木鸡地看着皇帝从怀里掏出个发光的"玉牌"，上面显出菠菜、猪肝的彩色图片。
刘瑾的胭脂脸瞬间煞白："妖、妖物！
护驾！
""此乃太祖托梦所赐天机镜！
"朱小寿急中生智，把手机背面双环摄像头对准众人，"不信请看——钱宁！
"镜头扫过锦衣卫指挥使的瞬间，屏幕上弹出钱宁：敏捷89/智力72/忠诚度波动中。
青年武将的飞鱼服无风自动，竟真对着手机行了个军礼。
朝会彻底乱了套。
当朱小寿用手机闪光灯给大理寺卿补光，证明其乌纱帽里藏着情诗时，年过六旬的御史中丞首接晕倒在蟠龙金柱下。
首到他举起瑞士军刀说要给奏折分类打标签，刘瑾终于忍不住按住他的手："陛下，该用午膳了。
"被拖出奉天殿时，朱小寿瞥见手机电量从72%跌到68%。
更诡异的是，相册里多出十几张抓拍：杨廷和的笏板内侧刻着微缩《清明上河图》，鸿胪寺少卿的官靴藏着袖珍骰子，而刘瑾转身时，后颈浮现出条形码似的青纹。
"刘伴伴。
"他坐在摆满珍馐的八仙桌前，突然用筷子敲了敲汝窑瓷盘，"给朕拿些菠菜来。
"宦官总管的手微不可察地抖了抖："陛下，这季节...""豹房不是有暖窖么？
"朱小寿夹起一筷鹿唇，"再派人去福建寻番椒，要红得像火焰的那种。
"望着刘瑾匆匆离去的背影，他快速解锁手机。
相册自动生成新相簿《正德二年三月八日》，最新照片却是空荡荡的龙椅——画面中心漂浮着半透明弹窗：历史修正进程：0.7%检测到异常数据流：豹房AI生物子夜时分，当值的钱宁听见豹房传来金属碰撞声。
他跃上十丈高的观星台，看见觉醒的老虎正用爪子推动日晷，月光在石盘上投下两重影子。
更骇人的是，晷针阴影在地面拼出他熟悉的现代英文：ERROR 0x7B: INACCESSIBLE_BOOT_DEV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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