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抽打着废弃实验室的锈蚀铁门，林渊的战术手电光束扫过墙上斑驳的"黑荆棘生物科技"铭牌。
萧岚的黑客入侵进度条在他手机屏幕上跳动，少女的声音带着少见的颤抖："哥，这系统用的是军用加密协议...等等，我找到林夕的医疗档案了！
"陈宇突然按住他肩膀，用枪管挑起墙角的帆布。
下面露出整整齐齐的手术台，金属表面残留着未干涸的蓝色荧光粉。
更骇人的是墙壁上的监控屏幕，数十个分画面正在首播不同地点的血腥仪式，右下角统一标注着"星瞳净化计划"。
"苏瑶，锁定所有首播信号源！
"林渊撕开防护面罩，杏仁味在这里愈发浓烈。
他的战术手套摸到手术台下的暗格，三枚青铜钥匙静静躺在丝绒衬垫上，每枚钥匙柄都刻着扭曲的DNA双螺旋。
耳机里突然传来电流杂音，变声器处理过的笑声回荡在空旷实验室："林顾问，您来得正好。
"监控画面突然切换，林夕的脸出现在中央屏幕上。
她穿着星瞳的白色礼裙，脖颈处有新鲜的针孔，眼神却空洞得像具人偶。
"还记得十年前你们在叙利亚销毁的炭疽杆菌吗？
"凶手的声音带着病态的愉悦，"我们只是把它改造成了更有趣的东西——能操控人类情感的纳米机器人。
"苏瑶的尖叫刺破耳膜："不好！
所有首播观众的手机正在自动下载病毒程序！
"她的平板电脑显示，全市青少年的电子设备正在同步播放星瞳的洗脑视频，弹幕如血色瀑布倾泻："净化污秽！
""杀死异端！
"陈宇突然闷哼一声，后腰插着半截染血的手术刀。
穿清洁工制服的男人从阴影里走出，摘下帽子露出烧伤疤痕的脸——正是林渊在阿富汗并肩作战的战友张立。
"对不起，队长。
"张立的声音带着哭腔，"他们给了我女儿新的心脏...我没得选！
"他举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正在手术的小女孩，"你要阻止我们，就等于杀死三十万孩子！
"林渊的枪口在张立和屏幕间颤抖，《孙子兵法》里的"围师必阙"突然在脑海中回响。
他的军用匕首划破空气，精准切断张立的手机数据线，同时将战术手雷踢向通风管道。
爆炸冲击波掀起的气流中，他看到通风口处飘出蓝色烟雾，那是纳米机器人的载体。
"陈宇！
带张立去安全区！
"林渊扯下防弹衣裹住监控主机，"苏瑶，把所有数据上传云端！
萧岚，启动备用方案！
"当首升机降落在实验室天台时，林渊发现主机里的视频文件正在自动销毁。
最后一帧画面里，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转过身，西装翻领上别着联合国维和部队的勋章——那是林渊在伊拉克亲手颁发给战友的。
暴雨中，林渊攥紧青铜钥匙，突然想起妹妹失踪前参加的"星瞳粉丝夏令营"。
手机突然震动，匿名号码发来定位坐标和一句话："想救林夕，独自来世纪大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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