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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瞳(白芷云昭)热门网络小说推荐_免费完结版小说帝王瞳(白芷云昭)

无人知晓的春樱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帝王瞳》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白芷云昭,讲述了​《帝王瞳》是一本大女主小说,主角分别是云昭,白芷,燕回,由网络作家“无人知晓的春樱”所著,故事情节引人入胜。本站纯净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6386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4-13 22:01:46。目前在本网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帝王瞳

主角:白芷,云昭   更新:2025-04-14 06:1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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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昭睁开眼的时候,喉咙里还卡着半口血。铁链“哗啦”一响,手腕上的伤口又被扯开,

血珠顺着苍白的手臂滑下来,滴进玉碗里。碗底已经积了浅浅一层暗红,

映出她模糊的影子——十七岁的少女,瘦得颧骨凸起,唯独一双眼亮得瘆人。“磨蹭什么?

”鞭子抽在她脊背上,麻布衣裂开一道口子,血痕立刻渗了出来。执鞭的男修满脸不耐,

靴尖踢了踢玉碗:“今日的份量不够,再加半碗。”云昭没吭声,只是攥紧了拳头。

指甲掐进掌心的旧伤里,疼得清醒。她知道这血会被送去哪儿——林氏嫡系的炼丹房。

她是罕见的“纯阴体”,血肉能助人突破瓶颈。十年前她被林家收养时,

还以为真是天大的机缘,直到被按在祭坛上抽走灵根,才明白自己不过是件活药材。

“哑巴了?”男修揪住她头发往后一拽。头皮撕裂般的疼痛中,云昭突然笑了。“林琅,

”她叫出对方的名字,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你卡在筑基中期三年了吧?

我的血……好喝吗?”男修脸色骤变。下一秒,云昭猛地撞向他腹部!趁他吃痛弯腰,

她一口咬住他手腕,犬齿深深陷进皮肉里。温热的血涌进口腔,腥得她想吐,

可她死死咬着不放,直到被一道灵力狠狠掀飞。后背撞上石壁,她咳着血爬起来,

听见林琅的咆哮:“贱奴!今日就送你去‘登仙路’!”登仙路。云昭舔掉嘴角的血,笑了。

——那是个吃人的地方。所谓“登仙路”,是修真界选拔死士的试炼场。三百人进,三人出。

云昭被铁链锁着押送到悬崖边时,谷底已经传来凄厉的惨叫。浓雾中隐约可见浮空的石阶,

每一阶都沾着新鲜的血。“跳。”林琅踹向她膝窝。云昭踉跄半步,

突然回头:“我要是活着回来……”“就你这废物体质?”林琅嗤笑,“行啊,活着回来,

我赏你做妾。”四周哄笑起来。云昭也跟着笑了。她没再说一个字,转身跃入雾中。下坠时,

风刮得耳膜生疼。她想起十年前被抽灵根那日,

林氏家主摸着她的头说:“女子要那么强的灵根做什么?不如成全我儿。”她闭上眼,

听见心底“咔嚓”一声响。像有什么东西碎了。又像有什么东西……醒了。云昭摔进尸堆里。

腐臭味扑面而来,她挣扎着爬起,摸到半截断剑。前方雾里传来打斗声,她屏息靠近,

看见三个男修在围攻一名少女。少女束着高马尾,一把长枪舞得密不透风,

可惜左腿已经见骨。“燕家的枪法?”一个男修狞笑,“燕大小姐,你爹造反被杀,

你怎么还有脸活着?”少女啐出口血沫:“废话真多。”云昭眯起眼。燕家——北境守将,

半月前被林家联合其他世家灭了满门。传闻燕家独女燕回战至力竭坠崖,没想到还活着。

正想着,燕回突然暴起,一枪捅穿说话者的咽喉!剩下两人怒吼着扑上,云昭动了。

她像道影子掠到最近那人身后,断剑横抹——“噗!”血喷了她满脸。另一人惊愕回头,

被燕回一枪钉穿胸口。寂静中,燕回喘着粗气看向云昭:“你……”“合作吧。

”云昭抹了把脸上的血,“我帮你杀人,你帮我活下去。

”燕回盯着她染血的手——那手在抖,却握得很稳。“成交。”第一夜,她们躲进岩缝。

燕回撕下衣摆包扎伤腿,云昭从尸体上摸出半块干粮,掰成两半。“为什么帮我?

”燕回突然问。云昭啃着干粮,含糊道:“你枪法好。”“说实话。”沉默片刻,

云昭摊开掌心。月光下,一道陈年伤疤横贯手掌——和林琅手腕上的牙印一模一样。

“三年前我咬过他,被剁了半根手指。”她轻声道,“后来长好了。”燕回瞳孔一缩。

修真界没人能自愈肉身,除非……“你是‘不死体’?”云昭摇头:“只是比较耐打。

”她没提每日被抽血的事,转而问,“你呢?为什么进登仙路?

”燕回摩挲着枪杆:“找机会杀回去。”顿了顿,“你刚才那招跟谁学的?

”“看林家护卫练过。”“看一遍就会?”云昭笑了:“看了一百多遍。

”岩缝外传来野兽般的嚎叫,二人同时噤声。燕回递来一把短刀:“睡吧,我守上半夜。

”云昭没接,反而从怀里掏出个脏兮兮的布包。展开是几根银针——她偷的。“医女教的。

”她示意燕回伸腿,“忍着点。”针尖穿进皮肉时,燕回额角渗出冷汗,却一声不吭。

月光漏进来,照在两人交叠的手上。一个握枪,一个执针。都沾着血。天亮前,

云昭被冻醒了。岩缝外泛着青灰色的光,雾气里飘着血腥味。燕回靠在石壁上,

长枪横在膝头,眼皮半阖着,右手却仍紧握枪杆——指节发白。云昭没出声,

轻手轻脚摸到岩缝口。三具尸体还在原地,只是被啃得面目全非。她盯着那些齿痕看了会儿,

突然弯腰,从一具尸体的腰间扯下块玉牌。“玄阳宗。”她摩挲着玉牌上的字,冷笑。

北境三大派之一,林家走狗。身后传来金属摩擦声,

燕回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要变天了。”云昭抬头。雾霭深处,隐约有雷光闪动。

第二天的登仙路,比想象中更恶心。石阶上布满黏液,踩上去会突然活过来缠住脚踝。

云昭砍断第三条试图钻进她裤腿的藤蔓时,前方传来燕回的闷哼。“别动!

”云昭扑过去按住她肩膀。燕回小腿上趴着只巴掌大的黑虫,口器已经扎进皮肉里,

周围皮肤泛出蛛网状青紫。“蚀骨蛛。”云昭拔出短刀,“忍着。”刀尖剜进血肉的瞬间,

燕回一把攥住她手腕——力道大得能捏碎骨头。云昭面不改色地挑出虫尸,

溅出的血腐蚀地面,“滋滋”作响。“玄阳宗养的玩意儿。”燕回咬牙撕下衣角包扎,

“专克体修。”云昭盯着她发颤的手指,突然问:“你认识路?”燕回一怔。

“你刚才拐了三次弯,避开了所有死路。”云昭擦着刀上的血,“来过?”沉默片刻,

燕回点头:“八岁那年,父亲带我来取‘试心剑’。”云昭眯起眼。

传说登仙路尽头有上古遗宝,原来燕家——“小心!”燕回突然拽着她扑倒!

一道黑影擦着头皮掠过,原来是个挂在藤蔓上的修士。准确地说,

是半截修士——腰部以下不知所踪,肠子拖了满地,却还活着,正发出“嗬嗬”的笑声。

“欢……迎……”那人咧开嘴,露出满口黑牙,“祭品……”云昭一刀捅进他咽喉。“走。

”她拽起燕回,“这地方不对劲。”石阶尽头是座祭坛。九根青铜柱环抱中央血池,

池面浮着层油状物,映出扭曲的人影。云昭数了数地上散落的玉牌——至少二十人来过这儿,

但池边只有五具尸体。“剩下的呢?”她踢了踢一具干尸。燕回突然按住她肩膀:“看柱子。

”青铜柱上刻满符文,其中一根拴着铁链,链子另一端垂进血池里。云昭凑近去看,

冷不防池面“咕嘟”冒了个泡——一张人脸浮了上来。“啊!”惨叫声从身后传来。

云昭猛地回头,只见两个刚抵达的男修被藤蔓缠住,正拖向血池!其中一人拼命挥剑,

剑风扫过云昭脸颊,带出一道血痕。燕回长枪出手,钉住一条藤蔓:“救人?”“救个屁。

”云昭抹了把脸上的血,突然僵住。血珠滚到她指尖,竟凝成诡异的符文。“退后!

”她一把推开燕回。几乎同时,血池沸腾!池中爬出个“人”。说是人,

倒不如说是披着人皮的怪物——四肢着地,脊椎高高拱起,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它歪头“看”向云昭,脖颈转了整整一圈。“帝王……血……”云昭浑身血液都冻住了。

这东西认识她?怪物突然扑来!燕回一枪刺出,枪尖竟被它一口咬住,“咔嚓”折断!

云昭趁机滚到青铜柱后,发现柱底刻着小字:以血启阵,可诛邪物她毫不犹豫割破手掌,

按了上去——轰!九根铜柱同时亮起,血池剧烈翻涌。怪物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叫,

皮肤寸寸龟裂,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复眼。云昭眼前一黑。有东西钻进了她脑子里。

她看见一片星空。星空下站着个女人,长发委地,抬手间山河倾覆。女人转过身,

露出一张和云昭一模一样的脸。“终于醒了……”女人轻笑,指尖点在她眉心。剧痛炸开!

再睁眼时,云昭发现自己跪在血泊里。燕回正拖着断枪拼命拦那怪物,后背全是血痕。

而怪物身后——她看见了“线”。无数金红色细丝从怪物心口延伸出去,另一端连着……天?

“燕回!”云昭嘶声喊,“刺它心口偏左三寸!”燕回没有半分迟疑,断枪脱手而出!

“噗嗤!”枪头精准扎进丝线汇聚处。怪物僵住,复眼一个接一个爆开,最终化作滩黑水。

寂静中,燕回喘着粗气问:“你怎么知道弱点?”云昭低头看自己的手。瞳孔深处,

一抹金芒转瞬即逝。她们在祭坛后找到了出口。石门刻着两行字:帝王瞳,破虚妄得之者,

乱天纲燕回皱眉:“传说能窥气运的神通?”云昭没答。

她眼前仍浮着那些金红线——此刻正从燕回心口伸出,指向西北方。

而自己掌心……有线连在燕回身上。“走吧。”她转身,“前面有光。”通道尽头是悬崖,

对面山壁上挂着条铁索桥。桥中央站着个人,白袍染血,正弯腰捡地上的玉佩。听见脚步声,

那人抬头——是个少女。眉目如画,腰间挂着药囊,袖口绣着青杏枝。“医修?

”燕回握紧断枪。少女退后半步,举起双手:“我姓白,白芷。”她指了指身后,“桥断了,

我们得合作。”云昭望向她心口。金线如瀑,直指自己咽喉。铁索桥在风中摇晃,

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云昭盯着白芷袖口的青杏枝——药王谷的标记。

三年前林家围剿药王谷,据说连药童都没放过,这姑娘怎么活下来的?“你会医术?

”燕回单刀直入。白芷的指尖在药囊上轻叩:“比你会一点。”燕回冷笑,

断枪横在身前:“证明。”白芷叹了口气,突然扬手!云昭瞳孔骤缩,

帝王瞳瞬间激活——三枚银针轨迹在她眼中纤毫毕现。她侧身要躲,

却发现针不是冲自己来的。“嗖嗖嗖!”银针扎进燕回渗血的绷带,她闷哼一声,随即愣住。

腿上的青紫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蚀骨蛛毒,三针可解。”白芷收回手,

“现在能过桥了吗?”云昭按住燕回紧绷的手臂:“你心口的伤,需要处理。

”燕回猛地转头看她。“我能看见。”云昭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金芒一闪而逝,

“肋骨断了半根,离肺三寸。”白芷眯起眼:“帝王瞳?”风声突然静止。桥是断的。

准确地说,是被什么东西劈断的。断面光滑如镜,残留着焦黑痕迹。云昭蹲下来摸了摸,

指尖沾上些粉末,闻着像……“雷击木。”白芷突然开口,“天罚留下的。

”燕回皱眉:“登仙路里哪来的天罚?”白芷笑而不答,从药囊里抽出根细绳系在箭上,

射向对岸。箭矢钉入石壁,她拽了拽:“我先过。”云昭突然抓住她手腕:“为什么帮我们?

”白芷的脉搏平稳得不像活人。“你们身上有血煞气。”她轻声道,

“我讨厌血煞气——但更讨厌后面追来的东西。”仿佛回应她的话,

隧道深处传来黏腻的爬行声。云昭松开手:“走。”白芷像片叶子飘过绳索。轮到燕回时,

断枪突然从腰间滑落!云昭一把抓住枪杆,金属摩擦声中,

她看见燕回心口的金线剧烈震颤——“低头!”箭雨从对岸射来,擦着她们头皮飞过。

身后传来野兽般的嚎叫,云昭回头,看见隧道口涌出十几个人形怪物。不,不是人,

是披着人皮的傀儡,关节反转,眼眶里塞着符纸。“林家的‘纸兵’。”白芷在对面喊,

“过桥!”云昭推了燕回一把:“你先走。”她转身面对扑来的傀儡,短刀横握。帝王瞳下,

每个傀儡心口都缠着黑线,汇聚向隧道深处。“找到你了……”她喃喃道。刀光如雪,

第一个傀儡的头颅飞起!黑血喷溅的瞬间,云昭突然旋身,

刀锋精准刺入第二个傀儡的咽喉——那里有粒发光的红点。傀儡僵住,符纸自燃。

“弱点在喉结!”她冲燕回喊。燕回已经爬到绳索中央,闻言猛地荡回来,断枪脱手而出,

贯穿第三个傀儡的脑袋!云昭趁机跃上绳索。爬到一半,

整座桥突然剧烈摇晃——隧道里走出个戴斗笠的人。斗笠人抬手,一道金光劈向绳索!

云昭在坠落的瞬间抓住岩缝,指甲崩裂也顾不上疼。上方传来打斗声,

燕回的怒喝混着金属碰撞的锐响。她咬牙往上爬,看见斗笠人单手掐着燕回脖子提起,

另一只手捏着白芷射来的箭。“药王谷的余孽。”斗笠人声音沙哑,“正好一起清理。

”白芷突然笑了:“清理我?”她摘下发簪一划——斗笠人的袖口突然窜出火苗!

那火诡异得很,遇血即燃,转眼吞没他半条胳膊。斗笠人惨叫松手,燕回跌落在地,

咳着血抓起断枪。云昭趁机翻上悬崖,帝王瞳全力运转。斗笠人周身缠满黑线,

唯独心口处……“百会穴!”她厉喝。燕回的枪和白芷的针同时出手!

斗笠人猛地掀开斗笠——一张没有五官的脸。针与枪撞上无形屏障,纷纷弹开。

云昭浑身汗毛倒竖,这玩意根本不是人!“退后!”白芷突然拽着她滚开。

斗笠人原本站立的地面窜出无数青藤,眨眼间将他裹成茧子。藤蔓间开出白色小花,

花心是密密麻麻的牙齿。“食人葛……”白芷喘着气解释,“我埋的种子。

”云昭盯着她掌心未干的血迹:“你用血催生的?”白芷还没回答,藤蔓茧突然裂开!

斗笠人不见了。地上只剩摊黑水和半截焦木。白芷脸色难看:“替身木偶。

”燕回抹了把脸上的血:“林家的大人物?”“比那糟。

”白芷从药囊里抓出把粉末按在燕回伤口上,“是‘监察使’。”云昭心头一跳。

传说修真界有群监察使,专门抹杀“不该存在”的东西。比如帝王瞳。比如药王谷的秘术。

比如……燕回这种本该死在灭门之夜的人。白芷突然抓住云昭的手:“你能看见‘线’,

对吧?”她声音压得极低,“我的线连着你,是因为我们流着一样的血。”云昭愣住。

“药王谷灭门那晚,谷主把刚出生的女儿送走了。”白芷松开手,“我找了她十七年。

”悬崖下传来号角声。燕回撑着枪站起来:“追兵来了。

”云昭望向远处——雾霭尽头有座城廓。她眯起眼,帝王瞳第一次主动运转,

视野骤然清晰:城墙上的旗帜绣着九瓣莲。“青都。”她轻声道,“林家的老巢。

”白芷与燕回同时看向她。“想报仇吗?”云昭捡起地上半截斗笠,指尖燃起诡异的金焰,

“我有个计划。”入夜前,她们找到间废弃的土地庙。燕回在门口布陷阱,白芷熬药,

云昭对着水洼检查眼睛——瞳孔边缘多了圈金纹,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帝王瞳每用一次,

痕迹就深一分。”白芷递来碗黑糊糊的药,“喝下去,能暂时掩盖。”药苦得让人想吐。

云昭硬灌下去,突然问:“你真是我姐姐?”白芷搅药的手顿了顿:“你希望我是吗?

”庙外传来燕回的声音:“有人来了。”云昭抄起短刀闪到门后,

却见燕回押着个瘦小身影进来——是个满脸泥的少女,怀里死死抱着包袱。“捡到的。

”燕回松手,“说是逃婚。”少女抬头,露出一双猫似的异色瞳:“我叫阿箬。

”她声音沙哑,“他们要把我嫁给死人。”包袱散开,露出半截森白指骨。

云昭的帝王瞳突然刺痛——少女心口没有线。一丝都没有。庙里的火堆噼啪作响,

映得阿箬怀里的指骨泛青。云昭盯着那截骨头——帝王瞳下,它表面浮着层黑雾,

雾里隐约有张人脸在哭嚎。“阴婚契。”白芷突然开口,银针在指间转了个圈,

“活人嫁死魂,借阳寿续阴命。”她看向阿箬,“你逃了多久?”阿箬竖起三根手指,

指甲缝里全是血痂:“三天。”她声音轻得像猫叫,“他们把我关在棺材里,

和……和他一起。”燕回“咔”地掰断一根树枝扔进火堆:“哪家的人?”“青都,林家。

”火苗猛地窜高。云昭短刀出鞘三寸:“详细说。

”阿箬的描述断断续续:林家三公子半年前暴毙,停灵第七夜突然坐起来,说要娶亲。

族老请来道士,算出要找个“阴年阴月阴日”生的女子合葬。“他们给我穿嫁衣,

往嘴里塞铜钱。”阿箬异色瞳缩成细线,“棺材钉到一半,

地震了……”白芷突然捏住她下巴:“张嘴。”阿箬齿间闪过一点金光。“锁魂钉。

”白芷冷笑,“钉进舌根,死了也是他的鬼。”她翻出药囊,“忍着。”银光一闪,

阿箬闷哼着蜷缩起来,嘴角溢出血丝。白芷钳出一枚三寸长的金钉,钉头刻着“林”字。

云昭接过钉子,帝王瞳骤然灼痛——钉身内部流动着暗红色物质,像活物般蠕动。“血蛊。

”她碾碎金钉,“林家在用活人养东西。”庙外突然传来乌鸦叫声。三长一短。

燕回悄无声息地移到窗边:“有人摸过来了。”来的是送亲队。纸人抬着猩红轿子,

唢呐声刺耳又喜庆。领头的是个驼背老头,边走边撒纸钱,每张纸钱落地就燃起绿火。

“阴兵借道。”白芷把阿箬推到神像后,“活人冲撞必死,都别出声。

”云昭却盯着轿帘——帝王瞳穿透红绸,看见里面坐着个盖头新娘。新娘的手放在膝上,

十指白骨森森。“不对。”她低声道,“轿子里是……”“吱呀——”庙门被风吹开。

驼背老头站在门槛外,

脖子扭转180度看向屋内:“吉时到——新娘归位——”阿箬怀里的指骨突然跳动起来!

第一个纸人跨进门槛的瞬间,燕回的枪刺穿了它胸膛。没有用。纸片人裂开又复合,

墨画的嘴越咧越大。白芷甩出银针,针尖穿透驼背老头的眼眶,却像扎进棉花里。

“物理攻击无效。”云昭拔出短刀划破手掌,“试试这个。”血珠甩在纸人脸上,

“嗤”地烧出个洞。纸人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叫,但更多的纸人涌进来,

绿火几乎舔到阿箬衣角。白芷突然拽过云昭的手,蘸着她的血在掌心画符:“借点帝王气。

”符成刹那,她拍向地面——“轰!”血符炸开气浪,纸人纷纷燃烧。

驼背老头的皮肤也开始剥落,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蛊虫。“轿子!”云昭冲向花轿。太迟了。

新娘自己掀开了盖头。是具穿着嫁衣的白骨。骷髅头转向阿箬,

下颌骨“咔咔”开合:“夫……人……”阿箬异色瞳骤缩,怀里的指骨突然暴长!

骨节延伸缠绕,眨眼间化作人形骨架,将阿箬牢牢箍住。“原来如此。”白芷银针出手,

钉住骨架的颈椎,“林家三公子早就被炼成尸傀了,娶亲是为了找容器!

”骨架“咯咯”笑着,手骨插向阿箬心口——“铮!”云昭的短刀架住骨爪,

帝王瞳金芒大盛。她看清了:骨架每根骨头里都流淌着和林家血蛊同样的物质。“燕回!

”她暴喝,“膻中穴!”燕回的断枪如电光刺入骨架胸口,枪尖精准挑出一团蠕动的红浆。

骨架僵住,新娘轿里的白骨突然尖叫着扑来!云昭反手将血抹在刀锋上,

一刀斩下骷髅头——头骨滚到火堆边,

还在笑:“你们……逃不掉……”驼背老头的尸体突然爆炸!蛊虫如暴雨四溅。

白芷甩出药粉形成屏障,燕回撕下衣袖裹住阿箬,

云昭却冲向炸剩的轿子——轿底钉着块青铜牌,刻着监天司的徽记。“不是林家。

”她擦去牌上血污,“是监天司在炼尸傀。”白芷脸色骤变:“监察使的上司?

”阿箬突然剧烈咳嗽,吐出口黑血。血里有东西在蠕动,

白芷眼疾手快一针扎住——是条半透明的蛊虫。“舌钉里的蛊卵孵化了。”她飞快写药方,

“天亮前必须找到龙血草,否则……”“我知道哪有。”阿箬虚弱地指向东方,

“他们关我的墓穴……墙上长着红色的草……”云昭收起青铜牌:“带路。”临出庙门,

她回头看了眼燃烧的纸轿。帝王瞳下,灰烬里升起一缕金线,

遥遥指向青都最高处——那座九层白塔。古墓入口被巨石封着,缝隙里渗出腐臭味。

燕回一枪劈开石门,黑暗中立刻传来锁链哗啦声。

阿箬突然发抖:“他……他还在里面……”云昭燃起火折子。

微光映出墓室全景:正中央的青铜棺椁上缠着七重铁链,棺盖已经掀开一半。四壁刻满符文,

墙角果然生着几株赤红药草。白芷刚要采药,棺材里突然传出“咚”的一声。

“夫人……”沙哑的男声带着笑意,“你回来了……”铁链寸寸断裂!

城墙上的血字在阳光下渐渐发黑。云昭伸手触碰那枚指印,指尖刚沾上血迹,

帝王瞳就骤然灼痛——她看见一只染血的手握着匕首,在青砖上刻字。手腕内侧有颗红痣,

和自己的一模一样。"怎么了?"白芷按住她肩膀。云昭收回手:"有人给我留了消息。

"燕回用枪尖挑起一点血痂:"三天内的血。"她眯眼看向白塔,"刻字的人知道我们会来。

"阿箬突然抱头蹲下,

瞳剧烈收缩:"塔里有声音……好多人在哭……"白芷迅速点按她后颈穴位:"她魂魄不稳,

不能再受刺激。"云昭望向城墙上的哨兵:"先混进城。"青都西市的早集人声鼎沸。

四人换了粗布衣裳,混在卖药草的队伍里。白芷用黄泥掩盖阿箬的异色瞳,

云昭则把长发塞进斗笠。市集告示栏前挤满了人,正对着新贴的缉拿令指指点点。

"悬赏一百灵石!"有人惊呼,"这女奴什么来头?"云昭压低斗笠凑近,

瞳孔微缩——缉拿令上赫然是自己的画像,罪名是"弑主潜逃"。落款除了林家印鉴,

还有监天司的青铜徽记。更蹊跷的是,画像细节精准到锁骨上的月牙疤,

那是林琅用烙铁留下的。"他们怎么知道你还活着?"燕回耳语,"登仙路本该尸骨无存。

"白芷突然拽她们退到巷子里:"看那边。"一队黑袍人正在搜查药铺,

每人腰间挂着青铜令牌。为首的举起罗盘,指针疯狂转动,

最后直指她们藏身的方向——"搜魂盘!"白芷变色,"能追踪魂魄波动,躲不过的。

"阿箬忽然挣脱她的手:"分开走。"没等众人反应,她已冲出巷子,故意撞翻货架。

趁混乱,云昭看见她异色瞳闪过青光,那群黑袍人立刻调转方向追去。"她故意的。

"燕回按住云昭,"现在出去就是送死。"云昭盯着阿箬消失的街角,

帝王瞳清晰看见一缕金线从她心口延伸,遥遥指向白塔。正午时分,她们躲在酒楼地窖里。

白芷用银针在桌面画出监天司的徽记:"青铜使,搜魂队,

炼尸堂——监天司三大分支全出现在青都,绝不只是为了抓逃奴。""为了这个。

"云昭指向自己眼睛。地窖突然震动,灰尘簌簌落下。燕回贴墙倾听:"马蹄声,

至少三十骑往白塔去了。"云昭从透气孔望出去——一队黑甲骑士押着囚车驶过街道。

车里是个戴镣铐的老者,白发染血,却挺直脊背。人群突然骚动,

有人惊呼:"药王谷的齐长老!"白芷的银针咔地折断。云昭按住她发抖的手:"你认识?

""我师父。"白芷声音嘶哑,"灭门那夜,是他把我塞进密道。"囚车拐向白塔时,

老者突然抬头,浑浊的双眼精准"看"向地窖透气孔。他嘴唇蠕动,

云昭的帝王瞳自动解析口型——子时地牢换天丹白芷猛地站起,

被燕回一把按住:"是陷阱。""他知道帝王瞳能读唇。"云昭盯着远去的囚车,

"这是留给我们的讯息。"入夜后的白塔宛如一柄利剑插在城中。云昭趴在对面屋脊上,

帝王瞳穿透塔身黑雾,看清了结构:地上九层,地下三层,每层都有青铜使巡逻。

齐长老被关在地牢最底层,牢门外守着两个无脸人——和墓中干尸同源。"换天丹是什么?

"燕回磨着断枪问。白芷系紧袖箭:"药王谷禁药,服下后十二时辰内,

魂魄波动会变得和服药者一致。"她看向云昭,"齐长老要我们伪装成监天司的人。

""地牢入口在塔后枯井。"云昭分配任务,"燕回制造骚乱,白芷配药,我下去救人。

""阿箬呢?"云昭望向白塔最高层——那里亮着诡异的绿光,

阿箬的金线直通其中:"她有自己的战场。"子时更响,燕回的身影出现在塔前广场。

她高举火把,一枪挑翻祭坛上的青铜鼎!"燕家遗孤在此!"吼声震碎夜幕,

"林老狗出来受死!"塔内警钟大作,黑袍人倾巢而出。地牢比想象的更冷。

云昭贴着井壁下滑,落地时踩到具新鲜尸体——是个黑袍少年,胸口插着半截青杏枝。

她掰开死者手指,发现掌心里攥着片龙血草叶子。"白芷的人?"前方传来铁链声,

她闪身到转角,看见齐长老被锁在刑架上,脚下趴着个无脸人正在啃食什么。云昭甩出短刀,

刀刃穿透无脸人后脑,却像击中烂泥。怪物缓缓转身,

没有五官的脸裂开血口:"帝……女……"第二刀斩向它脖颈时,怪物突然自爆!

黑血溅上墙壁,腐蚀出密密麻麻的小字——竟是药王谷的秘方。齐长老虚弱抬头:"丫头,

再不来老夫真要死了。"锁链断开瞬间,老人塞给她一粒冰蓝丹药:"快吃!

白丫头没告诉你?换天丹要用活人心头血做引,老夫的徒弟刚刚……"云昭突然捂住他的嘴。

牢门外,青铜面具人的影子越来越近。面具人停在血迹前。他弯腰触碰那些被腐蚀出的秘方,

青铜手指突然燃起金焰——和云昭的帝王瞳同源。"果然是你。"面具下传出年轻的声音,

"师妹。"云昭的刀僵在半空。面具人缓缓摘下面具,露出一张俊秀的脸。

左眼是正常的黑瞳,右眼却泛着和她一样的金纹。"林琅?"她难以置信。"是我,

也不是我。"他苦笑,"三年前你咬我那口,把帝王血渡给了我。"指向自己右眼,"现在,

我们是一类人了。

"齐长老突然剧烈咳嗽:"小心……他已经是监天司的……"林琅一掌击晕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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