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宫西侧,深夜的文物检测室被冷蓝色的紫外灯所笼罩,西周一片死寂。
那幽冷的光线仿佛一层寒霜,均匀地铺洒在每一件文物之上,让整个空间都弥漫着一股神秘而肃穆的气息。
墙壁上投映着各种文物的影子,像是一群沉默的卫士,静静地守护着这一方知识与历史的宝库。
检测室中央的工作台上,摊开着那幅举世闻名的《千里江山图》,它宛如一位沉睡的巨人,散发着古老而深沉的魅力。
陆明远站在工作台前,身姿挺拔却又透着几分紧张。
他身着白色的文物修复工作服,衣服上还沾着些许修复工具留下的污渍,那是他日夜辛勤工作的见证。
此刻,他的脸上戴着一副显微眼镜,镜片后的双眼紧紧盯着面前的画卷,眼神中满是专注与谨慎。
他的右手稳稳地握住修复刀,那刀在他手中宛如一件精密的仪器,在《千里江山图》上方仅仅三毫米处悬停着,可刀尖却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
在 400 倍放大镜下,那些曾被历代学者赞誉为 “皴法天成” 的墨线,竟呈现出令人难以置信的景象 —— 它们如同一条条灵动的生命,排列成诡异的螺旋形状,仔细看去,竟然是植物细胞结构。
陆明远的瞳孔在显微眼镜后急剧紧缩,脸上写满了震惊与困惑。
“这不可能……” 他下意识地喃喃自语,声音在寂静的检测室里回荡,显得格外突兀。
他的指腹无意识地轻轻擦过绢本边缘,动作轻柔得如同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
刹那间,一阵剧痛如同一根尖锐的钢针,猛地刺入他的脑海。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双手紧紧抱住头部,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紧接着,破碎的画面如同汹涌的洪水一般,毫无征兆地灌入他的意识之中。
他看到了戴青铜面具的工匠,在昏暗的作坊里,神情专注地将某种泛着诡异青光的液体小心翼翼地混入颜料之中。
那液体在灯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秘密。
随后,画面一转,出现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他手持手术刀,神色冷峻地刮取着画作右下角的绢丝,每一下动作都精准而利落。
最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布满老茧的手,正将半幅画卷缓缓塞进兵马俑空洞的胸腔,那双手带着一种沧桑与厚重,仿佛在完成一项极其重要的使命。
“哐当!”
一声巨响打破了检测室的寂静,陆明远在剧痛与震惊中失去了平衡,身体猛地撞翻了一旁的试剂架。
玻璃试剂瓶纷纷落地,摔得粉碎,浓烈的乙醇味瞬间弥漫开来,刺鼻的气味在空气中肆意蔓延。
他踉跄着后退,脚步慌乱而不稳。
就在这时,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指尖竟渗出与画中相同的青色液体,那液体缓缓滴落,滴在地上,仿佛是从另一个神秘世界流淌而来的血液。
警报声骤然响起,尖锐而刺耳,瞬间撕裂了夜晚的寂静。
那声音如同恶魔的咆哮,在检测室的每一个角落回荡。
门外传来警卫倒地的沉闷声响,紧接着,通风管道的栅栏 “咔” 地一声崩开,在金属断裂的尖锐声音中,三个黑影如同鬼魅一般,从通风管道中鱼贯而出,轻盈地落在地上。
领头的光头男人身材高大健壮,他转动着手中的陶瓷匕首,刀刃在紫外灯下泛出骨白色的冷光,仿佛在诉说着它的锋利与冷酷。
“陆老师。”
他咧嘴一笑,露出镶金的犬齿,那笑容在这昏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狰狞,“我们老板对您发现的 DNA 记忆很感兴趣。”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陆明远后背紧紧抵住工作台,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如同一只被困住的野兽。
他的右手悄悄地伸向抽屉,试图摸到里面的热释光检测仪,那是他此刻唯一能想到的自卫武器。
就在这时,整面钢化玻璃窗毫无征兆地轰然爆裂,巨大的声响淹没了一切。
一道青色身影如同闪电一般,破窗而入。
来人手持峨眉刺,寒光闪烁,犹如新月乍现。
“叮!”
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响起,光头男人手中的陶瓷匕首被精准地钉进墙体三寸深,刀刃没入墙壁,只留下刀柄在外面微微颤抖。
来人顺势反手甩给陆明远一副手铐,同时大声说道:“国际刑警周青瓷,你因涉嫌文物走私被逮捕。”
然而,在擦肩而过的瞬间,她却压低声音,用只有陆明远能听到的音量说道:“想活命就配合我演戏。”
光头男见状,愤怒地怒吼着,如同一头发狂的公牛般朝着他们扑来。
周青瓷毫不畏惧,迅速旋身,一脚踢碎了旁边的标本柜。
玻璃渣如雪花般飞溅开来,在灯光下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陆明远在这混乱之中,不经意间看到周青瓷锁骨处若隐若现的凤凰纹身,那纹身线条流畅,栩栩如生,与父亲考古笔记里记载的秦代禁军图腾一模一样。
他的心中涌起无数疑问,但此刻却没有时间去思考。
“蹲下!”
周青瓷突然厉声喝道。
陆明远本能地俯身,就在这时,他听见头顶掠过子弹的尖啸声,那声音尖锐而恐怖,仿佛死神的镰刀在耳边划过。
周青瓷反应迅速,手中的峨眉刺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贯穿了第二名袭击者的咽喉。
鲜血如喷泉般涌出,喷溅在《千里江山图》上,那原本静止的青色纹路,在鲜血的浸染下,竟然诡异的蠕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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