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如纱,笼罩着狭雾山的每一个角落。
炭治郎跪坐在道场中央,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他己经连续劈砍岩石三个小时,双臂酸痛得几乎抬不起来。
“呼吸又乱了。”
鳞泷左近次的声音从天狗面具后传来,“水之呼吸讲究的是连绵不绝,像溪流般自然。”
“是!”
炭治郎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呼吸节奏。
他腕间的银蓝丝带突然微微发热,祢豆子的箱子也随之震动了一下。
鳞泷老师的身影明显僵了一瞬。
炭治郎敏锐地捕捉到这个细节——这位严厉的老师似乎对墨雪姬小姐留下的东西格外敏感。
“今天就到这里。”
鳞泷突然转身,“去把东边的柴劈了。”
夜幕降临时,炭治郎在简陋的居所里辗转难眠。
月光透过窗棂,照在他放在枕边的冰晶鳞片上。
鳞片中的鱼影游动得比往常更加活跃,在墙壁上投射出奇异的光斑。
“这是...地图?”
炭治郎猛地坐起,发现光斑组成了狭雾山某处的轮廓。
他轻手轻脚地起身,生怕吵醒隔壁的鳞泷老师。
当他推开房门时,腕间的丝带突然发出微弱的蓝光,指向山林深处。
沿着丝带指引的方向,炭治郎来到一处隐蔽的山洞。
洞口被茂密的藤蔓遮掩,若不是丝带发光,根本无从发现。
他小心翼翼地拨开藤蔓,一股混合着梅花与陈旧纸张的气味扑面而来。
山洞内部别有洞天。
墙上挂着数十幅泛黄的字画,内容全是关于某种特殊的呼吸法。
炭治郎凑近一看,最显眼的位置挂着一幅“狐之呼吸型录”,下方署名竟是鳞泷左近次。
“这是...老师写的?”
“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炭治郎惊得差点跳起来。
鳞泷左近次不知何时己站在洞口,天狗面具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森然。
“老、老师!
我...”“墨雪那丫头还是这么爱多管闲事。”
鳞泷叹了口气,取下面具。
炭治郎第一次看清老师的脸——右眼下方竟有一道与墨雪姬极为相似的月牙形疤痕,只是颜色是深红而非幽蓝。
“您和墨雪小姐...”“她是我最后一个弟子。”
鳞泷走向洞内深处,从木匣中取出一盏破损的狐形灯笼,"也是唯一继承狐之呼吸的人。
"炭治郎的玉佩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光芒大盛。
鳞泷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看来她选择你了。”
老师将灯笼递给炭治郎,“从明天开始,除了水之呼吸,你还要学习狐之呼吸的基础。”
回程的路上,炭治郎发现祢豆子不知何时醒了,正透过箱子的缝隙好奇地张望。
当他经过一处溪流时,水中突然倒映出墨雪姬的身影。
她站在满月之下,九条光尾若隐若现,嘴角挂着神秘的微笑。
“等铃铛响到第九声时...”夜风送来她若有若无的声音,炭治郎腕间的丝带随之发出清脆的铃音。
一声。
两声。
三声。
鬼杀队总部·蝶屋清晨的阳光透过纸门洒进屋内,蝴蝶忍正细心地整理着药柜。
她纤细的手指拂过一排排药瓶,忽然停在某个贴着“特制梅香丸”的瓷罐上,唇角不自觉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
“忍大人又在想那位了?”
神崎葵抱着换洗衣物经过,掩嘴轻笑,“这罐药您每个月都要亲自准备呢。”
蝴蝶忍轻轻敲了下少女的额头,脸上却泛起淡淡的红晕,“胡说什么,这只是...普通的伤药。”
话音未落,庭院里突然传来骚动。
训练场·众柱集结“听说白狐大人昨晚又单独行动了!”
“真的吗?
这次是在哪里出现的?”
“西北方的村庄!
据说她一刀就斩杀了十二只鬼!”
年轻的队员们围在一起兴奋地议论,连正在指导训练的炎柱·炼狱杏寿郎都忍不住竖起耳朵。
“唔姆!
墨雪的实力确实令人赞叹!”
他洪亮的声音吓得几个队员差点跳起来,“不过私自行动还是太危险了!”
“危险?”
风柱·不死川实弥冷哼一声,擦拭日轮刀的手却微微一顿,“那女人强得跟怪物似的。”
他说着狠话,耳根却莫名其妙地红了。
恋柱·甘露寺蜜璃捧着绯红的脸颊,“啊~好想再吃一次墨雪小姐做的樱饼~上次那份甜蜜中带着梅子酸味的馅料...”就连一向沉默的霞柱·时透无一郎都抬起了头,“她教我的步法...很实用。”
主公宅邸·特别会议产屋敷耀哉跪坐在檐廊下,听着鎹鸦带来的报告。
当他听到“白狐再次动用镇魂玉”时,苍白的手指微微收紧。
“主公大人。”
富冈义勇单膝跪地,“我认为应该限制墨雪姬的行动。
她身上的诅咒己经...”“义勇。”
产屋敷轻声打断,“你还记得她加入鬼杀队时说过的话吗?”
富冈眼前突然浮现那个雪夜——遍体鳞伤的少女抱着破碎的狐面具跪在总部门前,眼角的月牙疤流淌着幽蓝的血,“我要用这具被诅咒的身体...斩尽天下恶鬼。”
“可是...”“报告!”
隐的成员突然冲进来,“白狐大人送来的紧急情报!”
产屋敷展开信笺,上面只有用血画出的简易地图和一行小字:”下弦之集会 三日后 吉原“屋内顿时一片哗然。
“这不可能!”
“她怎么得到这种情报的?”
“难道又用那个能力...”富冈义勇猛地起身,刀鞘撞在柱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所有人都看见,向来冷静的水柱眼中闪过一丝罕见的慌乱。
吉原花街·华灯初上的游郭街,墨雪姬裹着素色羽织穿行在人群中。
她戴着一副普通的狐狸面具,腰间玉佩用布条缠住,却依然引得路人频频回首。
“这位姑娘...”“好香的味道...”“像是雪中的梅花...”三楼窗边,一位花魁突然打翻了胭脂盒。
她死死盯着楼下那道身影,红唇颤抖,“那个步姿...不会错的...”墨雪姬似有所觉地抬头,面具下的蓝眸与花魁对视一瞬。
她轻轻摇头,食指竖在唇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花魁瞬间泪如雨下,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呢喃,“大小姐...您还活着...”与此同时,墨雪姬腕间的金铃突然发出刺耳鸣响。
她闪身钻进暗巷,只见铃铛表面裂开第二道缝隙,内里渗出幽蓝的光雾。
“这么快就发现我了么...”她抚过眼角发烫的月牙疤,“无惨大人。”
吉原最高的屋顶上,黑影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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