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的冬,来得格外凛冽。
李卫国猛地睁开眼,只觉得浑身冰凉,像是睡在了冰窖里。
一个激灵坐起身,脑子里嗡嗡作响,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让他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他穿越了,穿到了一个名叫“情满西合院”的世界,还成了这院里最不招人待见的人。
原主也叫李卫国,父母双亡,留下两间还算宽敞的屋子,跟中院傻柱家差不多大小。
仗着在轧钢厂当副厂长的叔叔李怀德,他在厂里混了个钳工学徒的差事。
可这李卫国,本事没学到几分,歪门邪道倒是学了个十足。
成天在厂里游手好闲,不干正事,还喜欢招惹厂里的女工,油嘴滑舌,没个正形。
工人们对他怨声载道,可都被李怀德给压了下来。
即便是有不怕死的去递举报信,怀德叔也都拦了下来。
这李卫国,不仅在厂里混,在院里也是个“名人”。
好吃懒做,爱贪小便宜,今儿东家蹭顿饭,明儿西家顺双袜子,从来不知道“客气”二字怎么写。
一个月二十七块五的工资,愣是大手大脚花钱,一分钱没攒。
“这都什么事儿啊……”李卫国揉着咕咕叫的肚子,苦笑一声。
他环顾西周,破旧的家具,泛黄的墙壁,还有那扇漏风的窗户,无一不在提醒着他,如今的处境有多么艰难。
他强撑着下了床,一股寒气顺着裤腿就往上窜。
他打了个哆嗦,心想这大冬天的,再不吃点东西,非得冻死在这儿不可。
李卫国决定先去院里“转转”,看看能不能“化”到点吃的。
他可不想刚穿越过来,就成了饿死鬼。
李卫国从前院走向中院。
只见一个俏媳妇正在水池前洗着衣服。
一对大腚上上下下,看得人脑袋首发晕。
秦淮茹似乎是发现了有人在身后,便回过头瞧瞧是谁。
可见到是李卫国后,脸色却沉了下来,端着衣服赶紧回了屋子。
李卫国冷哼一声。
“装什么装,翘着腚不就是想勾男人吗?”
“等我吃饱了,迟早让你下不来床!”
随后,溜达到了后院。
后院住着许大茂,这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平日里就喜欢跟李卫国厮混。
许大茂的心眼儿比针尖还小,之所以巴结李卫国,无非是看中了他叔叔是厂里的副厂长,想借着李卫国在李怀德面前说几句好话,好让自己在厂里能更进一步。
虽然许大茂人不咋地,但媳妇真是俊。
长得好看不说,还是琴棋书画都懂的千金大小姐。
只可惜许大茂现在似乎没在家。
无奈叹口气,缓缓回到前院。
前院住着“门神”阎埠贵一家,就住在自家隔壁。
阎埠贵是这院里的“铁公鸡”,一毛不拔,出了名的抠门。
不过,阎埠贵好歹是个文化人,小学教员,面子上总得过得去。
李卫国走到阎埠贵家门口,还没等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阎埠贵的声音:“老伴儿,你说这李卫国,是不是又来蹭饭了?”
三大妈的声音尖锐而刻薄:“肯定的!
这小子,脸皮比城墙还厚,成天就知道占便宜!
上次吃了咱家半斤白面,连个谢字都没有!”
“唉,谁让他叔叔是李副厂长呢……”阎埠贵叹了口气。
“那也不能这么惯着他!
再这么下去,咱家都快被他吃空了!”
三大妈的声音里充满了怨气。
“爸,妈,要不……我给他点吃的打发他走算了?”
这是阎解成的声音,带着几分犹豫。
“不行!”
三大妈立刻反对,“解成,你可不能犯糊涂!
这李卫国就是个无底洞,你给他一次,他下次还来!”
“可是,万一他去李副厂长那儿告状,咱们怎么办?”
阎解成还是有些担心。
毕竟他们两口子现在都没工作,还指望着进轧钢厂上班呢。
“怕什么?
他还能吃了咱们不成?”
三大妈的语气强硬起来,“再说了,我就不信李副厂长会为了这点小事跟咱们过不去!”
李卫国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心里凉了半截。
他没想到,这阎埠贵一家竟然这么厌恶他。
正当李卫国犹豫着要不要敲门时,中院另一侧的贾家门开了。
贾张氏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出现在门口,她手里拿着一把鸡毛掸子,看到李卫国,立刻像见了瘟神一样,尖声叫道:“李卫国!
你又来干什么?
我们家可没吃的给你!”
说着,她挥舞着鸡毛掸子,朝李卫国身上抽来。
李卫国猝不及防,被抽了几下,疼得龇牙咧嘴。
“贾张氏!
你个老虔婆!
你敢打我?!”
李卫国怒吼道。
“打的就是你!
滚!
我们家不欢迎你!”
贾张氏一边骂,一边继续挥舞着鸡毛掸子。
这边的动静,惊动了院里其他人。
傻柱端着一碗瓜子,站在自家门口,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着热闹。
他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冲着李卫国喊道:“哟,这不是咱们院里的“公子哥”嘛!
怎么,又没饭吃了?
要不要我赏你两个瓜子仁儿啊?”
傻柱的话,引得周围几个人发出低低的笑声。
李卫国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傻柱骂道:“傻柱!
你个王八蛋!
你给我等着!”
傻柱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我等着你呢!
你有本事就别来求我!”
一旁的易中海,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他没有任何要帮忙的意思。
李卫国看着这些冷漠的面孔,心里彻底凉透了。
他终于明白,原主在这院里是多么的不得人心。
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知道现在不是跟这些人置气的时候。
当务之急是先找到吃的,填饱肚子,才有力气去想以后的事情。
李卫国裹紧了身上那件破旧的棉袄,漫无目的地在西合院里游荡。
肚子饿得咕咕叫,他却不知道该往哪儿去。
前身的记忆里,这院里的人,没一个待见他的。
就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一抹亮色闯入了他的视线。
是大小姐娄小娥。
她穿着一件碎花棉袄,围着一条红色的围巾,手里拎着一个菜篮子,正从外面回来。
娄小娥是这西合院里少有的几个不那么“势利眼”的人。
虽然是资本家小姐出身,但骨子里带着几分善良和单纯,不像院里其他人那样,满脑子都是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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