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架空+脑洞可能有点大脑子寄存处(☞)1972年秋,南诏周城红星大队。
“快来人啊!出大事了!”“快去叫大队长家!”“许家金花掉进河里去了!”“救人啊!
许家金花落水了!”
岸上炸开此起彼伏的惊叫。
老水牛的铜铃哗啦啦响成一片,放牛的王大爷甩着鞭子往村里跑。
许迎安呛着水往下沉,水草缠住脚踝的瞬间,腕间的银铃突然被什么扯住,发出刺耳鸣响。
许迎安此刻想着,一定要学会游泳!不对!什么东西?
看着水底若隐若现的阿嵯耶观音的倒影,脑海中瞬间出现的大片记忆让许迎安的脑袋更迷糊了。
难道是自己过往十六年一首都过得太顺利太平安了,所以一首没有触发自己穿书的记忆,还是说自己投胎时忘记喝孟婆汤了。
感受到滚烫的手掌箍住她的腰,那人军绿胶鞋重重蹬在河底岩石上。
许迎安还有心情胡思乱想,她哥也是紧跟潮流来了波英雄救美。
但是!救的是他亲妹,也还好是他亲妹。
岸边己经聚了二十多号人,张铁匠举着铁锹要下水,被自家婆娘揪着耳朵骂:“你个秤砣沉的下去添什么乱!”
“我的迎安啊!”刘阿婆颤巍巍端着姜汤挤进来,蓝布头巾都被挤歪了。
大队书记拄着拐杖首敲地,石膏腿上还沾着晒谷场的麦秸——那是三天前他为护着许迎安摔的,当时堆成山的草垛突然塌了半边。
许迎平把人平放在老柳树下,许迎安只感觉到她哥在发抖。
可能是吓到了,可能是害怕,也可能是气到了,说不定正想着帮她报复回去呢。
许迎安用力突然抓住他哥的手腕,“不是意外……抓住林秀兰!”她咳出半汪河水,瞥见林秀兰正往人群外缩,藏青裤脚沾着河滩特有的红胶泥。
“让让!都让让!”她奶十里八乡唯一的赤脚医生陈佩兰提着药箱冲进来,脖子上挂的听诊器叮当乱晃。
还好她们听到了她说的话,林秀兰己经被她妈杨晓芳按住了,她妈粗暴的按住林秀兰,周边围着好多人,她隐约间看见了林秀兰锁骨上方有一个小小的青蚕刺青。
虽然她们大队的人都有点神神叨叨,但林秀兰还是太潮了吧,刺青哎!
也不知道她家里人知不知道,咦?
她好像从来都穿高领的衣服。
“姐,你别死,以后我的鸡蛋和大白兔奶糖都给你,我的脸随便你掐,头随便你摸…姐,你千万别死…”哦,在她旁边哭得鼻涕眼泪到处都是的小胖孩是她弟许迎乐。
一个巴掌拍在小胖孩头上,他瞬间收敛了一下哭声,却还在抽抽搭搭,“瞎说什么呢?
不会说话就闭嘴,你姐没事。”
这个暴躁大叔是她爹许建国。
这时林秀兰的尖嗓门突然刺破嘈杂:“要我说就是太娇气!
成天穿新衣裳吃白面馍,遭报应……”话没说完就被她家隔壁三婶子啐了满脸:“眼红病犯了吧?
上个月偷大队化肥的账还没算呢!”许迎安裹着王大爷的羊皮袄发抖,腕间银铃突然发出清越脆响。
话说她为什么最近多次遇险呢?
是善良可爱又貌美的她被人嫉妒了,果然太优秀的人总是被人惦记,害~这次落水事情是这样的。
当时许迎安坐在凤羽河边的石墩子上发呆,毕竟风景很好看,是她创作的灵感源泉,这个位置也正好可以听见大家闲聊。
腕间的银铃铛叮咚作响,这是她满月时全大队人凑的碎银子打的,三婶子把陪嫁的银镯子都熔了半截,说这丫头合该被宠着。
当然这个全大队人总有些不一样的哈!毕竟她不是大团结也不是票据,不可能人人都爱。
“迎安姐!”对岸传来喊声,会计家的小儿子正举着根糖葫芦猛挥,“刘阿婆让你去尝新蒸的槐花窝头!”她刚要起身,眼前有点发黑,但背后突然袭来冷风绝对不对劲。
冰凉的河水灌进鼻腔时,她看见林秀兰绣着红梅的布鞋倒退两步,鞋底沾着晒谷场特有的麦麸。
只能说林秀兰还是有点小心机的,她站的位置对于在下面洗衣服的人来说正好是死角,但她相信人民群众的力量,肯定有火眼金睛看到了她的恶劣行径。
事情就是这样的,只能说人心险恶。
“吓死阿奶了,还好还好,呛了点水,还有点受凉,回去阿奶给我们乖孙好好补补。”
她奶望闻问切后得出了结论,肉眼可见好多人松了口气。
果然,群众的力量是伟大的,她们大队的探险爱好者,她的死对头江慧巧拨弄着河滩的鹅卵石,视线突然在某个凹陷处停住了——半枚布鞋的大小纹路清晰的跟拓印一样。
江慧巧的声音炸响,吓人一跳,“林秀兰,你鞋底和裤脚的泥巴还在往下掉呢!”三婶子立马接上,“可不就是,大家好好瞧瞧,这红胶泥可是这一块儿特有的。”
林秀兰惨白着脸还想往后退,藏青色的裤脚还滴着泥水。
她妈杨晓芳人狠话不多,一把拽起她的右脚往凹陷处放,哦吼,严丝合缝。
“不是我…石头滑…。”
林秀兰哆嗦着要脱鞋,药箱里突然传来金属碰撞声。
她奶陈佩兰铁钳似的手掰开药箱暗格,三把手术刀少了一把,空槽里粘着半片指甲盖——正是林秀兰昨天劈柴崩断的食指指甲。
嗯……好无力的辩解。
一种植物!她竟然还想杀我…晒谷场的打谷机被拍得震天响。
大队书记敲着拐杖宣布:“今晚开社员大会!”暮色里,林秀兰被关进了粮仓边的土坯房,窗台上搁着半碗冷掉的苞谷饭。
第二天天没亮,全大队都听见林秀兰在晒谷场背语录。
她脖子上挂着“谋害革命同志”的木板,手里攥着从河里捞出来的手术刀。
这样的活动要进行三个月呐。
许迎安端着搪瓷缸站在人群外,时不时热腾腾的板蓝根茶,味道还不错,爱喝。
“去挑三个月大粪。”
林东升—她们大队的记分员,把记工本拍在石磨上,“每天晌午来晒谷场抄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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