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纷杂的脚步声远去,好像人都走了。
“夫君,人都走了。”
“来,咱们合力推开棺材盖。”
“夫君,你别吓我,我怕!”
梁泌似乎在瑟瑟发抖。
“说了,你别怕,放心吧,我不会害你。”
“夫君,你也用点力,我一个人推不动。”
梁泌唯唯诺诺得走过来,感觉到她的身体在打晃。
“好的,我喊一二三,咱们一起。”
“好的。”
“一、二、三,推!”
棺材盖徐徐推开了,外面灯火很亮,一张清丽而又悸动的脸庞,出现在棺材上方。
“我要起来了,别吓着你了。”
石宣微笑着说。
“我来扶你,夫君。”
梁泌靠近,身上透着丝丝芳香。
“没事,我能起。”
石宣挺身坐了起来。
梁泌浑身一哆嗦,“夫君,你……”“别怕,别怕。”
石宣赶紧安抚,伸手轻轻平抚她的后背,感觉柔若无骨,一副娇嫩嫩而又抖动的身躯。
“不怕,不怕,夫君,你被乱石砸死了,怎么还能活?”
她还是压不住惊恐的问。
“上一世的我,己经死了,现在的我,己经是一个全新的我。”
“夫君,我听不懂。”
她还是忍不住的害怕,手都是抖的。
“别怕,我出来,你就知道了。”
石宣说着蹲起,一个跨步下了棺材。
这可把梁泌给吓着了,动作太大,吓得她扑通一声跪下了,头也不敢抬了:“夫君,求你饶过妾身,妾身向来忠诚,从未想过要害你。”
说着说着,她埋头在哭……石宣搀她起来,她一身素衣带孝,抖动着起身。
拥她入怀,再次轻抚她抖动的身躯,低语:“说了别怕,好了。”
她不语的埋头在石宣怀中。
“说说看,生前的我都是怎么对你的?”
“妾身是最晚进门的,那日因为害怕,你不高兴,打了我一巴掌,说我败兴,就走了。”
“这么说,我不曾临幸你,对吧?”
“是的”梁泌更是身躯抖动,感觉下一刻就要灵魂出窍,她哆嗦着说:“夫君,妾身还是害怕!”
“放心,我不动你,放心!”
石宣再次安抚她。
过了一会,梁泌渐渐平复,又说:“如果父皇知道你活过来,定还会……”石宣用手堵住了她的唇,说:“父皇是不是命不久矣?”
“是的,宫里人都打算料理后事了。”
“刘皇后在哪里?
知道吗?”
“在崇训宫。”
“这样,你听我说,这个棺材里还要躺个人,找个下人,打发他点钱,让他每日伪装一下。”
“可是…”梁泌紧张的说:“活人是会告密的呀。”
“那总不能因为这,再杀个人?”
梁泌惊奇的看着他,感觉不认识眼前的石宣,忙说:“你以前杀人如麻,怎么就……”“以前的我是以前的我,现在的我是现在的。”
“那反正死人不会说话,不如暂时往里面垫点东西。”
“有道理,这件事你来办,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好的,夫君要去找刘皇后吗?”
“是的,事情紧急,等我回来。”
“好的,夫君,明天白天我去西厢室休息了,你有事去那里找我。”
石宣回身又看了看她,好一个嫩到骨子里的妙人儿,再次拥入怀中,问:“你是汉人,对吧?”
“是的,夫君身为羯族人,却不喜欢羯族女人,唯一一个羯族夫人,也被你杀了。”
“好好好,我骨子里也是汉人。”
“什么?”
梁泌不敢相信的说:“夫君是正统的羯族人啊!”
“哈哈,羯族人很快就要倒霉了。”
石宣乐呵着说:“再过两年之后,杀胡令就来了。”
“什么…杀胡令?”
梁泌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好了,你别问了,一时跟你讲不清楚。”
他说着,再次轻拍了拍她,“好好的,等我回来。”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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