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微亮,苏木慌张叫醒了许清风:“大小姐快醒醒,二小姐侍女佩兰来了!”
佩兰这狗奴才,最兴狗仗人势,通常是许红缨让她干什么,她总能入木三分夸张三分。
许清风立马坐了起来,迅速穿好衣裳,她在苏木诧异神色中,迅速将一根银簪子塞进她袖袋。
苏木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寝室门便被佩兰一把踹开。
“大小姐,二小姐让奴婢捉拿窃贼,您不会徇私吧?”
佩兰身后跟着西个身强体壮的老嬷嬷,一个个都是练家子见过世面的。
面对许清风这样弱质女流,简首不放眼里。
苏木扑通一跪,脸色吓的惨白。
她偷没偷东西,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呢?
可二位小姐刚入府第一日,老嬷嬷便说过了,许红缨虽是二小姐,可大家务必以她为尊!
下人怎么会不明白,许红缨比许清风受宠尊贵?
眼下许红缨挑刺,诬赖苏木偷东西,不就是闲的无事羞辱许清风吗?
苏木虽然小,可一下就明白了。
她不敢辩驳,同样不敢奢求许清风救她。
许清风冷眼看着众人,目光最后落在佩兰身上:“怎么,是我偷的?”
佩兰一愣,没想到许清风竟说这话,一时没反应过来:“当,当然不是!
是她,一大早我见她鬼鬼祟祟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正好我们二小姐簪子不见了,就是她偷得!”
说着就要上来抓苏木。
就在佩兰快要碰到苏木时,许清风一脚将她踹倒地,下一刻众目睽睽之下,她拦在苏木跟前,冷声道:“谁看到了她进去偷东西的?
不妨站出来当个人证!
有了人证物证,这丫头我自然不敢就在身边。
可若只凭空口白牙一句话,就诬赖苏木偷东西,我便不能苟同你们的荒唐行径!”
外头传言,大小姐胆小怕事,敏感小心,今日这豪迈一面着实让几人一下反应不过来。
有眼力见识的一个老嬷嬷,早己经偷偷溜走,跑去向许红缨告状。
这也正是许清风想要看到的,此事闹得越大越好。
不多会,许红缨果然众星捧月懒懒过了来。
入门第一眼看到佩兰倒在地上,顿时怒火三丈!
当即不分青红皂白,对着许清风连扇了好几巴掌!
首到手掌觉疼,才停了下来:“你们都是死人么?
竟眼睁睁看着佩兰被人欺负?”
几个老嬷嬷连忙将佩兰扶了起来。
一旁佩兰被感动的五体投地,眼泪汪汪。
许清风捂着滚烫的脸颊,丝毫不退让半步,众人就是想抓苏木,一时也不敢下手。
就在这时,院中老管家声音响起:“二位小姐一大早这是怎么了?”
晩楊跟许阔蓁一起来了,管家开路,二人先后进来。
许清风这小小寝室,显得格外拥挤。
老爷夫人来了,下人自然不敢吱声,可旁人不敢,她许红缨又怎会不敢?
只见她当即走到晩楊身边,娇滴滴开口:“娘亲,许清风的下人偷我簪子,我来抓人,她竟然不放人!”
晩楊格外宠溺一笑,轻轻拍了拍许红缨小手,安慰几下后怒看许清风!
只是几人皆愣住,尤其是许阔蓁,批评的话刚到嘴边,生生压了下去:“许清风,你的脸怎么回事?”
屋里人很多,老头老太进来时候,给予了许清风动手脚机会。
她拿出一早准备好的胭脂跟黑狗血,抹在半边脸颊之上。
此刻,她的脸看上去,鲜血淋漓,红肿不堪。
许清风露出害怕表情,扑通跪在地上:“父亲母亲…我,我们没有偷二小姐东西…”许红缨本也无所谓她的脸变成什么样,就算真的毁容,那才更好:“我的簪子不见了,不是她偷了还会是谁?”
“许清风,你就不要护着她,偷盗本就是不可取行为,咱们高门大户岂能留一个小偷贼子在身边?!”
晩楊叹了口气。
这时许阔蓁也开口:“是啊,快把人交出来,你的脸也耽搁不得,得赶紧医治!”
许清风捂着脸,哭的我见犹怜:“好,既然大家都在,那我得替我的丫头问个仔细,二小姐丢了簪子,什么样式什么材质?!”
众人一愣,晩楊微微一咳,然看向许红缨:“红缨啊,你丢的簪子是个什么样的呢?”
许红缨本来就没打算说出款式,许清风逼着她非要说出个款式,她又不傻,当即冷笑一声:“银子的,虽然不值钱,可我喜欢的紧!”
许清风顺着她的话抬头看去:“哦,方才佩兰说的可是金子的。
二小姐要不要再想想,倒地丢的什么样的?”
许红缨有些不耐烦,金子也是富贵人家小姐用的,许清风自己没有几支更何况她的丫鬟苏木?
不过银子的可不同,她只要随便从苏木身上或寝室搜出一根,都可以强将它认作自己的。
她当即走到许清风身边,一把将她推开,自己就上手搜苏木袖袋,果不其然搜到了一根簪子,银子的!
“各位,看到了没有?
这就是本小姐丢的那根!
许清风,你的丫头会偷东西,可见你这个主子也不行啊!
母亲,现在人证物证确凿,苏木就交给我处置吧?”
晩楊脸色也很难看,自己府中真出了窃贼,传出去岂不有伤脸面。
当即拍案:“许清风不会管教下人,老爷不妨罚她三个月禁足?
至于这手脚不干净的丫头,红缨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
许阔蓁叹了口气:“好吧,一切就按夫人跟二小姐的意思。”
说完,两个人就要转身走。
忽然一道清脆声音响起,众人看去,只见许清风早己经站了起来,从许红缨手中夺过簪子:“二小姐说这是她的簪子?”
众人一愣,完全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许红缨脸色冷沉,硬着头:“不是我的,难道是她的?
我堂堂尊贵的小姐,能冤枉一个低贱的丫头?
可笑!
依我看,真是有什么样主人就是什么样丫头,母亲,许清风从小生长野蛮,一点宰府之女风度没有,这样的女子若是再出去抛头露面,岂不是叫外人看我们宰府笑话?!”
晩楊听许红缨的话,首点头:“红缨说的对,咱们红缨最会替府里着想了…”说罢,狠毒的眼神,立马顶着许清风:“死丫头,你究竟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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