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道子在阳翟县城隍庙绘《钟馗捉鬼》图,技惊西座,引得众人纷纷称奇,智永禅师亦感叹其天赋异禀,诗谶暗显。
且说自那之后,道子之名在阳翟县渐渐传开,求画者亦日渐增多。
这一日,陈禹找到道子,说道:“道子啊,你天赋虽高,但这阳翟县终究地方狭小,恐难满足你对绘画的追求。
洛阳乃天下繁华之地,文人墨客云集,我欲带你前去,开开眼界,如何?”
道子一听,心中大喜,忙不迭地点头。
当下,二人收拾行囊,告别智永禅师,踏上了前往洛阳的路途。
一路上,青山绿水,景色宜人,道子却无心欣赏,满心期待着洛阳城的繁华。
行了数日,终于抵达洛阳城。
但见城门巍峨,车水马龙,行人如织,热闹非凡。
道子看得目不暇接,心中暗叹:“果真是天下名都,与阳翟县大不相同!”
二人进城后,寻了一家客栈住下。
次日,陈禹带着道子来到天津桥。
这天津桥乃洛阳城的繁华之地,桥上车马行人络绎不绝,桥边店铺林立,各种奇珍异宝琳琅满目。
道子正看得入神,忽听一阵喧闹之声。
循声望去,只见一群人围在一处,不知在看什么。
二人挤进去一看,原来是波斯胡商在售卖琉璃观音像。
那观音像晶莹剔透,宝相庄严,眉眼慈悲,线条流畅,在日光的照耀下,散发出五彩光芒,端的是一件稀世珍宝。
众人皆啧啧称奇,纷纷询问价格,却无人敢轻易出价。
正此时,人群中一阵骚动,不知是谁不小心撞了一下,那琉璃观音像竟从案台上跌落,摔得粉碎。
众人皆惊,胡商更是心疼不己,连连跺脚。
道子却眼前一亮,他见那琉璃碎片在地上折射出奇异的蓝光,仿若蕴含着某种神秘力量。
当下,道子向旁人要来葡萄酒,又寻得夜明珠粉,以琉璃碎片为笔,在绢帛上绘起《渡海图》。
道子下笔如飞,不一会儿,一幅《渡海图》便呈现在众人眼前。
画面中,波涛汹涌的大海上,一艘宝船破浪前行,船上众人神态各异,有的在奋力划桨,有的在眺望远方,栩栩如生。
日光洒下,经琉璃碎片折射,画面上竟现七彩虹光,绚丽夺目,仿若仙境一般。
众人见之,皆惊得合不拢嘴,纷纷夸赞道子神技。
陈禹看着道子的画作,心中暗自点头,欣慰不己。
他深知道子天赋极高,却没想到短短时间内,其技艺又有了如此大的进步。
随后,二人来到白马寺。
此时,寺中正在举行三教论战,各方人士齐聚一堂,争论得面红耳赤。
有高僧宣扬佛法无边,有道士论及道法自然,亦有大儒阐述儒家纲常。
道子与陈禹入得寺内,见大雄宝殿中《佛陀说法图》竟撕裂破损,心中一阵惋惜。
道子当下取来牛血,混以朱砂,在破损处精心绘制《三圣同源》图。
画中老子骑牛踏莲座,神态悠然,白发白须随风飘动,仿若仙人下凡;孔子手持书卷,温文尔雅,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尽显大儒风范;佛陀慈悲端坐,佛光普照,周身散发着祥和之气。
此画融合三教元素,又暗合敦煌壁画之风格,人物栩栩如生,线条流畅自然,众人见之,无不称妙。
更奇的是,画中人物所佩玉佩纹样,竟与白马寺地宫秘纹吻合,众人皆啧啧称奇。
论战主持者见道子如此神技,心中好奇,问道:“小施主,你这画中融合三教,可有何深意?”
道子想了想,说道:“佛法、道法、儒法,虽形式不同,但皆劝人向善,导人以正途,本质上并无不同。
正如这世间万物,看似纷繁复杂,实则同出一源。”
众人听了,皆点头称是,对道子的见解大为赞赏。
此时,有人吟出诗谶:“佛骨道胎华夏魂。”
此句仿若一道神秘的预言,暗合道子此次的经历,也为他的未来之路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陈禹看着道子,心中满是欢喜,他知道,道子在绘画与悟理之途上,又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而道子,望着眼前的白马寺,心中亦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他隐隐感觉到,自己的人生,将因这洛阳之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欲知道子此后又有何奇遇,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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