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声能把人脑壳吵炸的时候,陈砚正拿手机划拉招聘软件。
屏幕上 “考古勘探实习生” 的字样底下标着日薪三百,还能开实习证明。
这俩条件跟长了钩子似的,直接勾住他裤腰带上的穷酸。
他拇指在屏幕上敲得邦邦响,视线扫过括号里的 “擅古风水、能辨青铜器铭文者面谈”,忽然想起床底那半本脱线的《洛河图注疏》。
那破书是他上个月在旧书店翻到的,纸页泛黄得跟腌了十年的老咸菜似的,偏偏每次摸到书页,脑子里的 “异骸囚笼” 就跟手机震动似的嗡嗡响。
穿越过来半年,他算摸出点门道 。
这破世界没表面看着干净,囚笼专门收妖邪,而老祖宗留下的那些风水堪舆、镇墓封煞的法子,说不定就是金手指的配套说明书。
电话刚拨通,对面就传来西北汉子特有的粗粝:“娃子,懂老规矩不?”
陈砚差点没忍住笑,心说您这切口跟盗墓笔记似的,但嘴上立刻换上乖巧:“张队长您好,我苍澜大学考古系的,看过些商周铭文拓片,您要是有物件,咱见面聊?”
面试在秦岭脚下的考古队帐篷里。
张力掀开帆布帘子的时候,陈砚正盯着地上那半件青铜鼎发呆。
三足上的云雷纹扭得跟麻花似的,鼎腹暗纹乍一看像龙又像蛇。
“这是困龙纹,商末的。”
他开口就来。
“《考工记》里说‘设色之法,青与白相次’,您看这锈色,底下应该还有靛青涂层,当年是埋在水口镇山精的吧?”
其实这话他昨晚在注疏里看过三遍,此刻全凭肌肉记忆往外蹦。
张力的眼睛登时跟灯泡似的亮起来,大巴掌拍在陈砚肩上:“就你了!
明天跟车进山,咱找西周大墓呢。”
陈砚差点被拍得栽跟头,心里却乐开花。
三百块日薪啊,够他买十本二手拓片了。
进山第二十天,陈砚的胶鞋已经被泥水泡得开胶。
洛阳铲 “当” 地磕在硬物上时,他正蹲在树荫下啃馒头。
民工老周骂骂咧咧地刨土:“龟儿子,又挖到硬骨头了!”
等土坑挖开半人深,半截青铜匣子露出来,接缝处渗着幽蓝荧光,跟冰镇过的荧光棒似的。
“阴盒!”
有人突然喊了一嗓子,民工们举着矿灯往后退,光斑在匣面上晃得像鬼火。
陈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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