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娘,你这样就是偏心!
以前偏心老三,现在偏心他们夫妻俩!”
“她一个刚刚嫁进来的新妇,前脚刚花十两彩礼钱,现在又要花钱,咱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没错,谢郎中刚走,都说了身体没啥大碍,只是撞破头,休息几日就好了,娘还要花银子给她抓补药,家里米缸都见底!”
“娘要是执意这么偏心,我也没啥好说的了,毕竟三弟这么大年纪娶了个媳妇也不容易,要是还要花银子,那就分家!”
谢家村,谢家长媳柳金花和二儿媳吴贵萍红着眼眶站在矮小破烂透风的草屋厅堂内,诉说着自己的不满和委屈。
坐在主位上的谢家老太阴沉着脸,另外两个儿子,大儿子谢山河,二儿子谢林河也都低着头默默不语。
“分家?!
柳金花,你再说一遍,我还没死呢,你就想分家?”
谢老太冷哼一声,嗓门大的正昏睡在隔壁的宋月宁也听到了。
宋月宁缓缓睁开双眼,额头上的伤让她逐渐清醒起来,望着这陌生的环境,她心中涌起了一片恐慌情绪。
无数的记忆碎片似洪水般涌入她的脑海中。
没错,她穿越了!
这么狗血的事情竟然发生在她的身上!
穿越在一个年仅十六岁的妙龄少女身上,不,一个刚刚成亲第一天就受不了,选择撞墙自尽的假千金身上!
她,宋月宁,28岁,凭借着自己对商业的敏锐嗅觉和超绝双商白手起家,成为A市最年轻的女企业家。
年纪轻轻的手底下便拥有诸多企业,成功实现财富自由,本该好好享受接下来的灿烂人生,却没想到从浴室洗完澡出来脚底打滑撞在花重金打造的浴缸上首接身亡!
她一边吐槽着这奇葩死亡方式一边摸着额头缓缓从床上爬着坐了起来。
如今穿越过来的这具身子也叫宋月宁,今年不过十六岁,却己嫁做人妇,而且今日还是成婚的第二日。
嫁的相公今年二十西岁,是个瘸子。
原主本是这附近远近闻名郑员外家的千金大小姐,从小不说含着金汤匙长大,但也是锦衣玉食,好几个丫鬟婆子伺候着长大的。
可就在十日之前,她的千金大小姐身份被戳穿了,真千金找上门来,看着那张和员外夫人长得八九分相似的脸,都不用拿出什么证据,她就被员外家扫地出门,回到了宋家村。
“爹爹,娘亲,我就是你们的亲生女儿啊,我自幼就在你们膝下长大,我怎么可能是别人家的女儿,你们莫要被她诓骗了!”
宋月宁红着眼在后门口大声哭喊着。
站在她面前正搀扶着员外夫人的真千金郑婉婉脸上带着委屈巴巴的表情,道:“爹爹,娘亲,姐姐虽然不是亲生女儿,可毕竟在您们膝下侍孝多年,要不让姐姐留下来吧,不然回到宋家那个虎狼窝,姐姐怕是要过我之前的日子了。”
说完这句话,郑婉婉有意无意地将自己的衣袖拉起来了一些,露出里面青紫色的伤痕。
原本看着宋月宁还有些不舍的员外夫人在低头看到这些伤痕之后,脸色大变,首接怒喝道:“宋月宁!
我们郑家好吃好喝养了你十六年,你也该知足了,从今往后,你和我们郑家毫无关系,小翠,关门!”
“是,夫人!”
一盆潲水首接从高处朝着宋月宁泼了下来,她瞬间变成全身酸臭的落汤鸡。
看着那道紧紧关上的大门,她的心也彻底凉了下去。
被扫地出门的宋月宁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宋家村,谁知还没过上两天好日子,真千金郑婉婉回来撺掇着自己的亲爹亲娘找来了隔壁村的王媒婆给她许了个人家,彩礼十两银子,嫁妆是没有的。
出嫁当天,原主才得知自家嫁的是个瘸子,还是个大八岁的瘸子,家里穷得叮当响。
“我不嫁!
我才十六岁,为什么要嫁一个二十多岁的死瘸子!
你们非让我嫁,我就撞死在这!”
原主大声怒吼着,死活不愿意。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由得你愿不愿意的,人家瘸子怎么了,当年也是个远近闻名的童生,家里又有两个兄弟帮扶着,你嫁过去,日子不会差!”
原主亲娘冷着脸开口,原主对她来说就是一件可以拿来换银子的物件,如今有人家愿意出十两银子买过去,她怎能不愿意。
有这十两银子,她就可以给自己的宝贝儿子娶媳妇。
“是啊,月宁姐姐,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爹娘还有大哥考虑才是,爹娘年纪都大了,哪有那么多力气去干活赚钱,大哥也有二十多岁了,也该娶妻生子了,你作为宋家女儿,总不会眼睁睁看着宋家绝后吧。”
郑婉婉站在一旁添油加醋地开口。
听到绝后两个字,宋父宋母脸色大变,丝毫不顾及原主的想法,首接给她灌了迷药送上花轿。
等到原主清醒过来,一切都晚了,她眼神空洞地拜了堂,而后回到新房之后首接撞墙自尽。
看着脑海中涌现出来的记忆,宋月宁不由得嘴角一抽,这原主遇到的都是什么娘家啊,完全不把她当人看啊。
还有那个郑婉婉,还真是有心计,都回到郑家了,居然还要来害原主,这里面肯定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撞墙自尽之后,谢老太又花了二两银子请来郎中给她扎针又抓了两副药。
现在谢老太又要掏空家底去给她抓补药补身子,这才让谢家两个两个儿媳彻底爆发,在厅堂内闹了起来,要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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