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苏黎世湖畔飘着细雪,沈砚之握着那枚裂成两半的古董怀表,指尖在“JS”的刻字上反复摩挲。
表盖内侧的合影里,穿白大褂的男人正把玫瑰别在他西装上,笑得像偷喝了蜂蜜的孩子——那是他们结婚十周年的纪念照。
“沈教授,您先生的情况...有些特殊。”
主治医生推了推眼镜,全息病历上的大脑扫描图泛着冷光,“海马体损伤导致的逆行性遗忘,目前停留在22岁的记忆。
但他的战斗本能和专业技能似乎...保留得异常完整。”
走廊尽头传来金属碰撞声。
沈砚之抬头,看见穿着病号服的男人正单手制服试图阻拦的护工。
周延的银发被剪得很短,左眼角的疤痕还没完全消退,却在看到他的瞬间眯起眼睛,像只警惕的雪豹。
“你是谁?”
枪口抵住他咽喉时,沈砚之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硝烟味。
那是他们第一次在中东战场相遇时的味道,那时周延还是代号“银狼”的顶级雇佣兵,而他是被绑架的华裔科学家。
“我是你的先生,沈砚之。”
他按住对方手腕轻轻下压,指尖擦过后颈凸起的脊椎骨——那里本该有枚激光纹身,是他们婚礼上纹的莫比乌斯环。
周延瞳孔骤缩。
某个破碎的画面突然闪过:暴雨中的集装箱顶,他抱着浑身是血的男人狂奔,怀里的人用染血的钢笔在他锁骨刻下歪歪扭扭的“砚”字。
但当他试图抓住那抹温暖时,剧痛从太阳穴炸开。
“周先生!”
护士推着镇静剂冲过来,却被沈砚之抬手拦住。
他从西装内袋掏出个银色药盒,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彩虹糖:“试试这个?
你以前说...甜食能缓解焦虑。”
周延挑眉,枪口却慢慢垂下。
他捻起颗蓝色糖果咬碎,薄荷味在舌尖炸开的瞬间,记忆碎片再次翻涌:某个星空下的屋顶,沈砚之穿着他的作战服,边调试狙击枪边往他嘴里塞糖,说“任务结束就去领证”。
“现在的我...和你结婚了?”
他摸着沈砚之无名指上的铂金戒指,那枚戒指内侧刻着他的弹道轨迹数据。
远处,住院部的圣诞树上彩灯明灭,照得沈砚之眼底的金棕色像融化的太妃糖。
“十年零三个月,”沈砚之替他理了理歪掉的衣领,露出自己后颈淡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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