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的雨总是下得缠绵,苏晚站在老宅门口,看着雨水顺着青瓦滴落,在石阶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手机在掌心震动,是母亲发来的消息:“后天你堂姐婚礼,务必回来。”
这条消息像根刺,扎进她平静的生活。
七年前的记忆突然翻涌,那个同样潮湿的夏天,她在这座老宅前,对着远去的背影说:“沈星河,你若未娶,我若未嫁,我们就在一起。”
那时沈星河刚被沈家接回豪门,浑身是刺,只有在她面前才会露出少年的柔软。
他高考前翻墙逃出来见她,校服上还沾着墙灰:“等我考上京大,就带你去看真正的海。”
然而命运总爱捉弄人。
沈星河的父亲突然离世,他连夜被带回沈家,从此音讯全无。
苏晚咬着牙读完大学,进了林深最好的医院当护士,每天被消毒水的气味包裹,渐渐学会把心事藏进白大褂里。
婚礼当天,苏晚穿着淡蓝色连衣裙站在礼堂角落。
堂姐的婚纱洁白如雪,新郎满脸笑意地为她戴上戒指。
突然,礼堂的门被推开,一道挺拔的身影逆着光走来。
苏晚的心跳漏了一拍——是沈星河,他穿着剪裁合体的西装,手腕上戴着当年她送他的旧手表,表盘上的划痕清晰可见。
他径直走到她面前,声音低沉:“苏晚,我来履行承诺了。”
周围的窃窃私语像潮水般涌来。
苏晚攥紧手心,指甲几乎掐进肉里:“沈先生认错人了。”
“七年前,你在老宅门口说的话,我记了整整两千五百五十六天。”
沈星河从口袋里掏出个泛黄的信封,“这是我在京大写的第一封信,一直没敢寄。”
苏晚看着信封上熟悉的字迹,眼眶瞬间红了。
当年她发了疯似的找他,最后只在学校信箱里发现一封被退回的信,上面写着“查无此人”。
“当年沈家威胁我,如果不离开你,就毁掉你爸的公司。”
沈星河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痛苦,“我拼了命读完金融系,用三年时间在商界站稳脚跟,现在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你面前。”
苏晚后退一步,撞上身后的桌子,红酒杯应声落地,在地毯上晕开暗红的痕迹:“沈星河,太晚了。”
她转身要走,却被他一把拉住手腕。
沈星河将她抵在墙上,呼吸灼热:“苏晚,我调查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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