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创伤的苏醒地铁扶手的金属温度渗进掌心,我盯着自己无名指的婚戒凹痕——那是2012年冬,妻子扯下戒指时,铂金戒圈在指腹留下的永久印记。
电子屏滚动着“离婚率突破40%”的新闻,像素光点在玻璃上跳动,像极了首案现场雪地上的血珠。
2012年12月24日,离婚冷静期最后一天。
我穿着皱巴巴的西装,领带歪在锁骨,和三个月前在停车场撞见的那个男人如出一辙。
口袋里的美工刀刀柄硌着掌心,这是父亲修水电时用过的工具,木柄上的防滑纹已被磨平,却还留着经年累月的汗渍——那是属于暴力的味道。
便利店暖光下,醉汉正在撕啤酒罐的拉环。
“啵”的声响炸开时,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1998年冬,父亲扯开母亲项链时,发出的也是这种金属断裂声。
他踉跄着撞翻垃圾桶,惊飞三只麻雀,这个场景与童年记忆完美重合:母亲被打时撞翻的花瓶,也曾让窗台上的鸽子四散而逃。
我数着他的步频:每分钟78步,膝盖微屈的酗酒者步态,和父亲晚归时的模样分毫不差。
左无名指的戒痕宽3mm,深度0.1mm,和我婚戒内侧的刻痕完全一致;M型发际线在玻璃上投下阴影,与父亲秃顶前的照片重叠率达93%。
最致命的是,他身上的古龙水味——和父亲施暴前喷的同款,误差小于0.2%。
跟踪至暗巷时,路灯坏了三盏,形成12米的监控盲区。
他的影子被月光拉长,在地面划出扭曲的人形,像极了父亲在墙上投下的暴力剪影。
我摸向口袋里的美工刀,刀柄的弧度刚好贴合掌心的纹路,仿佛这把刀,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此刻而存在。
右手掐住他气管的瞬间,左手无意识地摸向自己的婚戒。
他挣扎时踢翻的垃圾桶发出巨响,惊飞了三只麻雀,这个场景突然与童年重叠——母亲被打时撞翻的花瓶,也曾惊飞窗台上的鸽子。
他的指甲在我手腕划出三道血痕,疼痛让我想起妻子抓挠我时的力度,两种痛感在大脑皮层形成叠加效应,竟产生了诡异的快感。
当他的眼球开始浑浊,我注意到他虹膜的颜色是浅褐色,和父亲同款。
这个发现让我浑身战栗,手指骤然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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